第6部分(第3/4 頁)
靠近,閃身往耿祁庸身上撲去,兩手張開環在他腰後,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懷裡的人不安份地動彈著,他放在耿祁庸腰線尾部的手輕輕拍打安撫,遠處的生氣已臨近且停在門口不動。
“沒人。”
“剛剛不是好大的聲音嗎,仔細點出了漏子誰都扛不起。”
“你也忒小心了。”
“等等,這門怎麼開啟了?”
耿祁庸臉貼著男旦的胸口,耳朵裡聽見有些許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閒扯,然後有人走進來。
“真的沒人,這裡半點人氣都沒有,說不定是老鼠在這裡作窩。”
“老鼠?我在這裡活了一輩子沒見過祠堂裡有老鼠蟑螂。”
來人勾起好奇心,“怎麼?”
耿祁庸更是好奇心弄得心癢難耐,豎起耳朵細細聆聽,省的漏聽了隻字片語,那男聲難掩得意,徐徐解釋:“咱們耿家先祖遷徙過來的時候這房子就建在這裡,青磚綠瓦建的格外氣派、莊重,別提有多少人看著眼饞想霸佔著當自家宅邸,最後是族裡有頭有臉的祖爺爺一家奪得頭魁。”
“一大家子帶著奴僕興高采烈地打掃佈置,很快就擺了熱熱鬧鬧的喬遷宴正式定居。誰知道當天晚上下人房就有不同尋常的動靜,你道怎麼回事?下人們都說聽見有女人嚶嚶嚶嚶哭地哀哀怨怨,主家派了心腹調查,最後說是樹山裡有夜梟夜夜鳴叫,並非是有女人哭訴,要是再有人亂傳怪力亂神,就嚴懲不貸全家綁了打發出去。”
“這事按理來說就結案了,沒成想晚上的哭訴越來越哀怨悽婉,聲聲悲切,每天晚上從一樓到二樓嗚嗚不停,下人們每日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出半個月當家宗婦吊死在二進花廳裡,從這以後陸陸續續死了不少人,死的人有主家的貴人,有奴僕下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有,祖爺爺家死的差不多絕戶,這才有外面來了個不知名的道士,說這屋子不能住人。”
“這屋子本身就是祠堂,後來冤死人化身厲鬼盤旋索命,原先住在這的村民為了活命封了祠堂舉村遷徙,後來你們耿姓的村民搬遷過來又開啟了祠堂還當做宅邸住人,活人的生氣將惡鬼啟用叫她衝出封印啦。”
“後來呢”
“我哪裡知道,反正耿姓的人照舊住在這裡,這屋子不再住人改作祠堂用,一年到頭都開不了幾次。傳說嘛嘖嘖誰知道真假,沒有人來正好,不然你以為。。。。。。嘿嘿。”
外面的人說的正高興,男旦緊緊按著耿祁庸的後腦勺,用鬼力將他渾身包裹住,目不轉睛地盯著廂房花頂上的女子,女子很年輕,花一般的妙曼年齡,半側著臉低眉斂容,膚色白皙欺霜傲雪,身上穿著石榴裙,披帛和嫣紅的裙裾無風自動,滿頭青絲垂下像蛇一般緩緩地探向男旦。
男旦護著耿祁庸紋絲不動,眼神厲光一閃,一團幽綠的鬼火憑空出現炸裂,萬千火星沾上她的髮絲熊熊蔓延。
女子吃痛猛地扭頭露出整張臉,在她姣好的半邊臉相對的是腫大腐爛的另一邊,張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尖銳的牙齒,像受傷的野獸喉嚨裡叫囂著威懾的低沉的叫聲。
外面的人警醒地停止胡謅,“你聽!剛剛有什麼聲音?”
“。。。。。。你別亂嚇人,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女子嫵媚一笑,半邊花容月貌,半邊腐疤虯結,她身子像霧一般融進青石建築,下一秒千千萬萬女子哀思哭訴的泣聲響起,耿祁庸身子一僵,他眼前出現許多看不清臉容的女子,或捂著臉斯斯文文地哭泣,或穿著粗布衣裳的女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或聲嘶力竭摔打著東西絕望哭泣。。。。。。越來越交雜尖銳,耿祁庸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趨向空白,心情霎時低落至深谷,他恍惚中聽見媽媽的哭聲從遙遠天際傳來,一哽一哽地,亂了他的心跳。
循著聲追逐,他站在家門口,院子擺放著不少花圈,裡頭人來人往,畫面一轉他扶著媽媽的肩頭,臉上淚珠撲簌落下,久久凝視著案桌上拜訪的爸爸的黑白照,旁邊有人一直跟自己所節哀順變。
是了,昨天爸爸病逝在家,今天正在處理他的身後事,廳堂裡鬼四穿著廚師服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鬼壹在哭,男旦也在哭,還有很多看著熟悉或陌生的人拿著花陪著哭。
他強撐著悲痛迎賓送客,回過頭媽媽在房間裡割腕自盡,那血從她的手腕上水草般蜿蜒從書桌上滴答滴答落地,匯成一灘血泊。
他形影單隻,這世上所有愛他以及他愛的人都離開,留在世上當浮萍漂浮還有何意思?
他看著面前長長的白綾,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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