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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絕望。
“女神說,要寬恕我們的敵人,因為他們只是一群迷途的羔羊。”摩拉柔和的聲音在每個人心中響起。不光是阿雷公國計程車兵,銀之聖教殘存的教徒也同樣能夠聽到這個悅耳的聲音。
摩拉的聖光漫過山頂,如瀑布般沿山勢奔流而下,沖刷著陡峭而險峻的奧本山,聖光所過之處,那些暗紅的冰重新變得清澈透明,深埋在冰雪下的屍體一一顯露出來,那些死去的人躺在那裡安詳得猶如熟睡。被獻血和屍體堆砌得猶如人間地獄的奧本山逐漸迴歸了它的本色。
面對著這近乎於神蹟的場面,阿雷公國的一個戰士忽然拋下了刀劍,淚流滿面,跪下、伏地,全然不顧他的敵人就站在咫尺之外,已將一把已經卷刃的戰斧高高舉起。而在他們的身後,更多的公國士兵虔誠地跪拜下去,以額頭去親吻大地,非這樣不能表達他們的敬意。
“一切的仇恨都源於無知。我們地敵人在信仰。然而他們膜拜的,只是真正地神明被扭曲的投影。他們因信仰而仇恨。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仇恨並非神明的本意。他們因曲解而揮起刀劍,因無知而選擇了錯誤的目標。他們信仰,併為信仰而努力,然而他們的一切努力,傷害的只是他們地真神。”
摩拉的聲音悅耳而柔和,理應暖意融融。但實際上冷漠如冰。此刻的她,一如那些漠然看待塵間浮生的神明。
所有人有一種錯覺,似乎這一刻,摩拉已經成為女神的化身!
銀之聖教的信徒也因摩拉的話語而愕然,他們手中的武器一一垂下,沒有趁機攻向已全部跪伏於地地阿雷公國戰士。其實他們一直只是在自衛,在勉強延長註定被毀滅的生命,他們疲憊的肉體和精神都已到達極限。既然屠戮的敵人已經暫時停下屠刀,他們也暫時不必反抗和掙扎了。
何況摩拉的話也令他們萬分震驚,幾乎顛覆了他們以往的所有認知,如迷途羔羊般紛紛把求助地目光投向冰雪法師和神官。但是那些倖存的冰雪法師和神官也與信徒們同樣彷徨,畢生精研的神學知識無法告訴他們為什麼摩拉的話語會直接在心底響起。
他們的信仰虔誠,甚至都已達到了盲信者的地步。他們懂得魔法和信仰的知識。但是無法解釋,為何摩拉這異端女神的聖女,竟然能夠直接震盪他們的靈魂。銀之聖教的經典中對這種現象只有一種解釋,也是幾乎所有教徒都知道的一種常識,那就是當信徒的信仰足夠虔誠,他們的靈魂可以直接聽到冰雪女神或者她的神僕的聲音。
可是能夠他們為何會聽到摩拉的聲音,難道她也與冰雪女神有關?這太不可思議了。
“女神說,仇恨已經結束,錯誤該被終結。冰雪女神已經從久遠的長眠中甦醒,她的神諭很快就會降臨,真正的虔誠者將能聆聽到冰雪女神的聲音。”
銀之聖教信徒互望著,驚疑不定。理智告訴他們,不應該相信這個異端聖女的話,但是他們無法拒絕直接面對心靈的話語。摩拉的每一個詞都在衝擊著這些最虔誠的信徒,他們難以抑止對女神神諭的渴望。他們,誰會足夠幸運地聆聽到女神的聲音呢?
“戰爭已經結束,因此,回去吧,冰雪女神的盲信者們!你們應該沐浴,靜候冰雪女神新的神諭,並遵從她的指引。”
此時摩拉的聲音中只屬於神的冷漠已經消失,而是暖如鄉村小舍冬夜的爐火,甚至還帶著一絲親切:“冰雪女神的神諭很快就會到來。銀之聖教的信徒們,你們的信仰與我一樣的虔誠,虔誠地信仰著真神的人之間是不應該互相殘殺的。我會將你們的同伴還給你們,因為他們也是我的同伴,信仰已將我們聯絡在一起。”
聖光繚繞的摩拉落在奧本山頂,她一步一步地下山,一路上,所有的銀之聖教信徒都不由自主地為她讓開了一條路。
摩拉身後,倖存的狂信法師和智慧之眼信徒們互相攙扶著,跟隨著他們的聖女走下了奧本山。那幾十位被囚於奧本山頂的銀之聖教信徒已被釋放,也隨之下山。
摩拉徑自穿過遍佈鮮血、斷肢、碎肉和屍體的戰場,向北方行去。她的面容聖潔而空靈,宛如漂浮般行走著,那流動著的聖光照耀過的地方,一切血腥都化為清泉。
隨著聖女的足跡,猶如煉獄的戰場中央,竟然逐漸延伸出一條潔淨的路!
遍體鱗傷的智慧之眼倖存信徒和狂信法師們也踏上了信仰之路,蹣跚但堅定地跟隨著摩拉向北方行去。
“她將會把我們引領向何方?”這是所有人心中同時泛起的一個問題,但隨之被對真神的毫無保留的信仰何追隨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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