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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落有秩的宮牆圍籬,成隊忙碌的宮俾們,穿梭在大殿的長廊之間。
王已經下令,準備三天的酒宴,宴請大夫臣子。只為墨王妃討個人情,和各個大夫臣子們籠絡一下感情。
美酒佳釀,珍餚稀菜都是從各部落徵集上來的。
此時的墨離正在**和安陽王起舞弄琴,而獨孤侯也在宮中,卻是與國師在一起飲酒相談。宮中的大事小事,這十幾年來幾乎都是國師代為操辦,而安陽王每天過的都是重複的生活,飲酒做樂。
醉眼迷離中看著眼前的美人,翩翩起舞,那柔軟的身段,彷彿不堪輕風吹拂,纖纖腰肢不堪一握。
安陽王輕拂瑤琴,不知不覺中,漸覺視線模糊,眼前的人兒,那麼像她,盈盈的笑臉臉上滿含柔情,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她的影子。
他在心中不只一遍地呼喊,“若兒,若兒……”
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她還在他的身邊。
“大王……大王……”
恍惚間被人生拉硬拽的回到現實中,他抬起頭這才發現,王妃一曲已經跳完,此時正目光熾熱的看著他。
而他,在她的臉上仔細的看了幾眼,不是,不是她。他的心突然從興奮一下子失落到極點。
“大王,你怎麼了?”
墨離看著有些神情恍惚的安陽王,不知道他是想到什麼了,神色這麼黯然。難道是自己的舞蹈不夠好,不夠優美嗎?她可是臥馬城內最美,舞技最好的拉,難不成還有人比她跳的更好?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將手中的瑤琴輕放,站起身來,“沒什麼,只是今天有些累了,寡人先回去休息。愛妃自便。”
長袖一甩,負於身後,丟下貌美如花的妃子,悵然離去。
“哼,總有一天,我讓你離不開我。”
墨離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將他給她別在頭上的花朵摘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在上面揉搓了幾下。
這些日子,她幾乎將所有的方法都用了,甚至,連娘給她的藥也都用上了,可是就是不能讓他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她這裡。
他總是像有心事,時常在她最快樂的時候突然發作,這讓她不能接受。管你是什麼人,王又怎樣,一樣要讓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安陽王匆匆來到地宮,吩咐所有人把守地宮,除了他誰都不能進去。他像往常一樣,在那扇門開啟口,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端坐在那裡,十幾年都是一個樣子,彷彿睡著了,睡的那麼沉,對外界的事物一無所知。
結在她身邊的厚厚的結界,將他和她分隔在了兩個世界。他看的到她,卻不能再有任何的交集。她就在他面前,可他卻無能為力。
恍惚間,他只是輕輕隔著結界遠遠的撫摩著她的輪廓,她的臉頰,她的鼻子,眼睛和嘴巴。
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裡安靜的如同一個死人的墳墓,而**那裡卻傳出尖銳的叫罵聲。
“王呢?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活人都看不好。”
地上散落著花瓶的碎片,還有潑灑的茶水,不遠處跪著幾個宮俾,身上溼漉漉的一臉地狼狽。
墨離的目光幾乎要冒出火來,她跟著安陽王回來,聽他說他要休息,可是寢宮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問下人,竟沒有一個知道的。這讓她覺得顏面盡失,覺得她的自尊受到了挑戰。
“這是幹什麼啊。”
“誰惹的王妃發這麼的的火啊,真是該責罰。”
獨孤智和國師長天從外面進來了,正看到滿地狼籍還有那些宮俾們狼狽的樣子。
一看是爹來了,墨離那驕慢任性的樣子又出現了,她撒嬌的跑到獨孤智的面前,抱怨道,“爹,你可來了。”
看著墨離和撒嬌的樣子,長天,哈哈一笑,“王妃,沒想到還像以前一樣的任性啊。”
獨孤墨離從小就跟著爹孃長來宮中,和國師長天的關係那非同一般,墨離早就將國師看做是一家人了。
“這孩子,就是長不大。王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獨孤智看到墨離發那麼大的火也沒人阻止就知道安陽王肯定不在,否則他們怎麼能如在家中一樣不顧禮數呢。
墨離一聽這話,臉又掛起來,“就是說他,每天都會消失一段時間,怎麼都找不到他。”
此話只不過是她抱怨的話,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