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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輕哼一聲,微微的鼻音讓所有執法隊員都一起打了個抖,他們都感到了這位皇子殿下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隊人中領頭的隊長邁前半步低頭道:“參見殿下!不知殿下前來有何事?”弗雷德臉色一沉,話語中微含的怒氣讓這隊長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你們重灌執法隊過來幹什麼?誰讓你們來的?對面都是王國,是陛下忠心地臣民,他們安靜的坐在地上,觸犯了王國治安管理條例的哪一條?快給我滾!”那隊長上下直冒冷汗,偏生板甲覆蓋全身,想擦也擦不了,“殿……殿下,是首席治安官盧克大人讓我們來的,說是……是有矮人要蓄意鬧事,意圖攻打重囚牢搶救人犯,情況極其嚴重,所以……”“盧克呢?!我看他是治安官當的太久了,腦子發昏居然發出這種荒謬的命令!”弗雷德貌似極其憤怒,這話幾乎是吼著講出來的,不但後面的矮人,就連遠處圍觀的民眾都聽得一清二楚,“這些矮人同樣是王國臣民,只不過靜坐在那裡,哪裡有鬧事了?攻打監牢?荒謬!去叫他馬上來見我,遲一秒鐘就讓他給我從王都滾蛋!”當即不少王都的矮人歡喜得大聲吼叫起來,連那些民眾也歡呼鼓掌,叫好聲響成一片。
王都治安官,本就不是個受普通百姓歡迎的職位。
不用那隊長去喊,幾乎弗雷德的話音剛落。監牢圍牆地大門就在嘎嘎聲中緩緩開啟了。剛開了一條縫,一個人影就躥了出來,一溜小跑來到弗雷德面前,噗通一聲跪到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道:“盧克參……參見殿下,參見……啊!”這倒黴蛋立時被弗雷德當胸踹了一腳,滾地葫蘆般飛出去老遠。這傢伙也不敢哀嚎,連滾帶爬又跑了回來,原本整潔威嚴的黑白相間制服也沾滿了塵土。還刮破了好幾道長口子,不堪入目,“殿下,不知……不知什麼事讓殿下如此惱怒。請殿下告知,盧克也好……也好……”這傢伙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弗雷德鄙夷地瞧了這傢伙一眼,退了一步,好像怕把自己的衣袍也弄汙了,他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儀容。“你居然還問我?!我問你,誰允許你隨便把重灌執法隊派來的?誰告訴你矮人要攻打監牢?快給我將所有人撤了!”他還是留了半步,沒有立即讓盧克將楚鵬放出來。這人一向做事謹慎,加布裡埃爾怎麼說也是他的外公,那方的感情也是要顧忌的。
而且,他也從沒打算過一下就將楚鵬弄出來,只有讓過程顯得越艱難。才會讓託隆的矮人更加感到自己地重要。藉助此事不但讓格里菲斯三世滿意他的處事能力,而且又能讓託隆人倒向他這邊,尤其是賀琳幾個他一心招攬的人才。
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盧克真的哭了,他是又怕又委屈。怕地是真被趕出王都去。剛才弗雷德的話他在裡面都聽到了。委屈的是,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了一個矮人就落的如此悲慘的境地?
先前在治安處被幾個來找他地人搞得驚魂未定,後面又被一個貴族少爺打了幾巴掌,現在臉還是腫的,而剛剛想去牢裡看看楚鵬到底怎麼樣了。關照一下別真的已經被用了刑,結果那個老不死的典獄長居然根本不見自己,還讓他滾蛋?
正當他氣得在那監牢門外大罵,聲言要立即撤了那老枯鬼時,又有人來報二皇子弗雷德過來了,他知道肯定又是和楚鵬有關,趕緊往牢外趕。結果這一來,又是一個讓他滾蛋的。
見這傢伙哭得跟個三歲小兒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臉還腫得跟豬頭一樣,弗雷德愈發厭惡,又退了半步道:“哭什麼哭!真不知當初是誰批准你當上這首席治安官的,還不快讓人撤了!”盧克沒辦法,正要發令讓執法隊撤走,反正皇子都在這裡,想來那些矮人也不敢鬧事地。可話剛要出口,他突然又想起,這撤了人之後,萬一那些矮人趁機要求放人,那怎麼辦?
不允許的話萬一他們發起火來,不敢撒到皇子頭上,遭殃的肯定是自己啊。
而且,真要放人嗎?政務大臣府那邊卻一個人沒來過,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態度啊,萬一到時加布裡埃爾對於輕易放了楚鵬心懷怨恨,這……這黑鍋肯定又是自己背了。
盧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又擦了擦淚水,卻和塵土混在一起,弄得像個乞丐一樣,看得弗雷德眼中鄙夷之色更盛,“殿……殿下,這撤走執法隊沒問題,但萬一那些矮人……”“我會讓他們離開的!”弗雷德不耐煩地說道。
“那楚鵬他……”盧克又問道。
弗雷德火了,小小一個治安官,居然屢次不理會自己的命令,“你耳朵聾了?!我讓你先將執法隊撤走,楚鵬的事等會再說!”盧克可沒他那麼深思熟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