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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守護玄獸,恐怕許多世界都會拍馬趕去換,這覺得是太值得的買賣。
“至於三叔這最後一招,我想只不過是為了借刀殺人吧?估計有些有心的玄通強者,已經在趕往洪山郡的路上,畢竟一個落單張狂的玄獸,比險地中的玄獸要好圍殺得多吧?”
陸洪山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陸名,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陸名卻是垂頭慘笑,嘴巴咧得老開,不置辯駁。
“不棄,現在三弟已經被爹廢了修為,你還如此得理不饒人,莫非真要置你三叔於死地?”陸揚在旁陰沉地盯著陸不棄,如同一頭老狽。
陸不棄坦然應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作為晚輩,就算三叔想殺我,可我現在安然無恙,我可以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不要他的命。可是他的命到底是死是活,並不是我和爺爺,還有在場的每一位能決定的!”
陸洪山瞳孔微微收縮:“不棄,你這話又是何意?”
陸不棄應道:“在我三不居,有一位殘腿老夫人,她名卜問寒。”
【第四十一章 窮途匕現】(2)
陸揚眉頭大皺:“不棄,你好好說事,怎麼東扯西掰的?”
“我正在好好說事,還請大伯有點容人之德,莫要心急!”陸不棄連正眼都沒有看陸揚:“卜老夫人跟十八年前的往事大有關係,因為她的兒子叫陸飛鵬,而她兒子卻也正是被人派去殺我爹孃的殺手。”
在陸不棄看過來時,陸康長呼了口氣:“飛鵬是個孝義至上的人,為了還我的恩情,他沒有殺我們,只是將我們送給了奴隸販子……可是他自己卻依然被滅口,可憐老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人孤殘度過十八年……”
陸洪山渾身都在顫抖,原本他可以把這當成是家務事來處理,他是一家之主,完全可以定人生死,他作為父親,兒子犯再大的罪過,都會想要網開一面。
可是現在,這件事卻陡然不再變成家務事,而是變成了一件跟仁義有關的大事,他就算是鷹梟陸洪山,也不能不給他人一個交代。
想到卜問寒那能洞悉世事的眼睛,陸不棄凜然道:“陸飛鵬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大恩人,如果沒有他,這個世界都不會有我!我曾經答應過卜老夫人,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所以,爺爺,只有卜老夫人有權力定三叔的生死!”
陸不棄和陸洪山,爺孫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迸射出十足的火花。很顯然,陸不棄這話說得雖在理,可是無疑在逼迫陸洪山做決定。
可最終,陸洪山敗下陣來,緩緩了站了起來,聲音沉穩:“陸名,去給卜老夫人請罪,她如果不要你的命,這事就揭過去了。”
陸名無力地抬首,看了陸洪山一眼,卻是掙扎著爬將了起來,搖晃間喟然長嘆:“我堂堂陸家三爺,要向一個老乞婆去乞命,真是可笑之極……哈哈……”
悲愴的笑聲在廳中迴盪,陸名踉蹌轉身,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悸:“庶出的命就是庶出的命,無論如何抗爭,都是躲不過命運的註定……”
看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陸毅,陸名輕輕搖頭,門被拉開,陸名緩緩朝外走去。陸洪山目光一直落在陸名那寂寥的背影上,欲言又止。
“三爺……”這一聲,是陸鷹從頗為自然的稱呼,然後馬上接了一句急促的驚呼:“三爺!”
陸不棄心頭一動,然後就看見陸名軟倒在門口的身型,血水猶如一條小蛇一樣緩緩爬出。
“三弟!”陸揚飛馳了過來,一把將陸名翻過身來,卻看到陸名心口插著一把齊根而沒的匕首。
“大哥……幫我照顧小……”修為剛被毀,身體機能被就在一個瀕臨危險的臨界點,再給心窩來了這麼一下,最後一口氣還不足以吊著陸名說完這句話。
可是誰都能明白,他是放心不下陸毅,那個性格柔弱如女人的年輕男人!
“不棄,現在有交代了吧?”陸洪山緊緊盯著陸不棄。
陸不棄能感覺到陸洪山眼中的那一抹責備,他明白,陸洪山恐怕對他胳膊肘往外拐很有些不滿,陸不棄並沒有在意,他坦然迎著陸洪山的目光:“這話我會去問卜老夫人!”
“爹,你莫怪不棄,他不是非得置三弟於死地!”陸康也能感覺到父親和兒子之間的那一絲芥蒂,心頭感慨間說道:“其實如果三弟真的有心懺悔,卜老夫人會放過他的,您要是見過卜老夫人,就會明白,她是多麼大氣仁厚的一個女人!”
陸洪山並沒有應陸康的話,而是目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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