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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見過銅鱗犀這樣的兇惡巨獸,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如今初次見到,都不由議論紛紛,如果不是陸風原本已經下令,無論碰到什麼情況都不許慌亂,恐怕有些私兵已經會恐慌。
“大家不要慌,那不過就是大個一點的精獸罷了!”腿上已經包紮了的陸奇偉依然堅挺地站在關卡上,中氣十足,聲如洪鐘:“這樣個子的精獸,我殺了沒有雙十也有十八。”
陸埔心也跟著應和:“就看那粗短的腿,它恐怕也躍不上這關卡,有我們身後精弓營的兄弟招呼呢。你們要記住,我們的父母、妻兒,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家鄉,就在身後。如果我們退了,明日,她們就要受罪於敵人的鐵蹄之下,拿出你們的鬥志來,亮出你們的武器,讓這些傢伙好好嚐嚐我們洪山男兒的厲害!”
“洪山必勝!”陸少秋在箭樓上扯著嗓子喉道。
“洪山必勝!”數千軍士整齊劃一地響應著,也有地動山搖之威,聲聲浪潮絲毫不弱於銅鱗犀的吼叫。
很顯然,陸奇偉和陸埔心的話消除了他們許多恐懼,士氣重新恢復鼎盛,這也是因為連日來一直都打了勝仗的原因,否則的話,玄獸之威,再無知的人也能憑藉感受,知道其不同於精獸。
“無知的人啊,你東止關一小小的關卡,難道就能阻我雲震的大軍?”雲震睥睨天下般地遙望東止關,目光鎖定在最高箭樓上身著雪衣的陸風,聲音不輕不重,卻能透過聲浪,輕巧傳到陸風耳中:“陸風小兒,你可洗乾淨脖子等待受死了不?”
伸手微壓,數千軍士驟然停止吶喊,陸風這一手令行禁止讓人歎服,同時,陸風朗聲道:“我陸風有潔癖,一直很乾淨!就是不知雲震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很好,黃口小兒竟敢直呼本侯姓名,很好,你這種有傲氣的人,本侯最喜歡殺了!”雲震抹了把濃密烏黑,一點都不符合他將近八十年齡的鬚髯,眼中殺氣騰昇:“殺了你這個陸家大少爺,權當為我雷兒償命收點利息。”
“雲震,我爹常教我,做人不要把大話說在前面,到時候如果沒有做到,會讓天下人笑話。”陸風嘴角微翹:“今日我權且在這教你一教,最好收你那隻知道說的嘴巴,想想怎麼攻打我這關卡吧!”
按陸風這說法,儼然是將雲震當晚輩來教了,雲嘯臉色都綠了:“父王,被跟他多費口舌,衝關吧,待到雲梯搭好,我和竕叔為你先打頭陣!”
“給我衝!”雲震也很憤怒,並指一揮:“第一個搶上關卡的,我封他為千夫長,原有官職的上升一級,並賞美女十名,良田百畝!”
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之主帥親自壓陣,龍淵軍將士雖然屢戰屢敗,但是在這一刻卻是氣勢如虹,如浪潮般朝關下突進,就連那些雲梯和盾車的車輪都彷彿因為興奮而變得更加迅捷。
箭雨紛飛,碎石天降,殺聲震天,讓人血脈賁張。戰鬥從一開始,就直接進入了白熱化,而這一次龍淵軍的衝關也的確讓洪山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當第一個龍淵軍士兵攀上城垛,高吼“我是第一個”,然後被陸風一箭釘死,落下城頭時,兩軍開始了更為慘烈的白刃戰,整個關卡城牆也再次成為了一個絞肉機。
就彷彿重複上演這些日的戲目一樣,私兵再一次用噴射的熱血和生命的渺小書寫著戰爭的慘烈。一切原本都很正常,屍體一點點地關卡下堆積,洪山軍寸步不讓。
可是當身著青衫的紀竕和一襲錦袍的雲嘯一左一右地開始藉助雲梯,如兩股旋風一樣,卷飛箭矢間衝上城垛時,形勢發生了看似微妙,卻足以扭轉局面的變化。
在看到臉上帶著陰笑的紀竕時,陸奇偉心頭感覺到了不妙,但是他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衝了過去,同時下達了圍殺紀竕的死命令。
紀竕在躍上城垛的第一時間,也是鎖定了陸奇偉,他拍散了一張法紋核圖,在如柳葉般的刃氣以他為中心翻飛而出,瞬間擊殺周圍十餘個洪山私兵的同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鑲嵌著綠寶石的長劍,劍鋒直指陸奇偉。
青龍偃月刀不可謂不犀利,陸奇偉不可謂不英勇,但是腳上帶傷的他,不能發揮出十成十的實力,而他所面對的,卻是一個氣引七重的玄修者,和他運用法器釋放出來的劍氣。
【第二十五章 誰是莽夫】(1)
【第二十五章誰是莽夫】
“叮叮叮……”接連三響,陸不棄用青龍偃月刀擋下了三道劍氣,卻終歸沒能擋住第四道,而那卻是致命的一道,就在心口。
而在陸奇偉翻倒在地的時候,數十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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