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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啦!我們全莊的人都給自己準備好了棺材,要死我們死在一起!”外面的村民都跪在院中,他們在雨中一動不動:“我們願追隨莊主!”
松濤踢了巴斯一腳:“妳人緣到不錯,看來妳深得民心啊!既然想死在一起,我松濤不能不成人之美,來人!全部槍斃!”衛隊突擊師計程車兵一擁而上,他們不管對錯,只知道忠誠與服從,善惡中奸自有歷史去評說。
松濤下這樣的命令不能怪他不講民權,也不能說他視人命如草芥,他與元首情同手足,他現在是站在兄弟的角度上來處理事情。胡光舉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大吼一聲:“住手!”
他站起身行來到松濤面前:“我們是心存愧疚,但我們沒錯!數年前是什麼情景?天下未定,內憂外患接踵而至,面對南宮家族對帝國的背叛,面對有心人制造的謠言,清影夫人不死她將置身於何地?她本有求死之心,卻被巴師長及時阻止,當時也許清影夫人死去是對國人一個最好的交待。
為了能讓帝國上下一心,讓元首不至於深陷情感的旋渦無法自拔,巴師長只能讓夫人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視夫人為上賓,不敢有一絲怠慢,妳說我們有錯嗎?要說我們有錯,錯的就是我們沒能及時向元首稟報,可是我們又有這個機會麼?”
胡光舉一席話問得松濤啞口無言:“妳,妳!”松濤一踹腳,他收起手槍將士兵揮退一旁,其實剛才他只是一時氣憤,也不見得他真要將整個宋家莊的人全部槍斃掉。
我緩緩站起身行,拿過南宮清影留下的信箋,上面的字跡娟秀而帶著苦澀,我認得出這確實是她的筆體,沒有人能寫得出這樣滿懷深情的東西,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挺立展示著她的內心世界,她一直渴望擺脫家族的束縛,做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女人,做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做一個讓人敬慕的元首夫人。
我將信箋揣進內衣的口袋裡,讓它緊貼著我的胸口,我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此時外面仍然大雨滂沱,松濤在我身後呼喚著:“元首,元首,妳要去哪?”我沒有回頭仍然一步一步的走去,雨水很快將我的衣裳打透,一股股冷風擊打著我的面板,我在雨中前行不知路在何方。
巴斯、柳玉蓮和胡光舉衝到門口一同大喊:“元首!”可是元首仍然沒有回頭,慢慢的他的身影在雨水中變得模糊,松濤先一步跟了出去,接緊著巴斯也要衝出去,柳玉蓮攔助了他:“當家的,我去給妳拿把傘。”
巴斯將柳玉蓮甩在一旁:“哎呀,妳快給我閃開!”他對胡光舉說道:“老哥妳在這裡守著,我去追元首。”說完他幾步衝入雨中,不過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因為剛才他在地上跪得太久,雙腿已經麻木,他挫了幾下大腿,勉強站起身行又追了上去。
衛隊突擊師計程車兵筆管條直的站在大街的兩側,此時他們都更換了揹包裡的雨衣,雨水落在他們的鋼盔上,濺起一陣陣水霧,元首、師長還有帝都警備司令先後進入雨中,他們只能用雙眼看著一切,用心去祈禱一切,但卻無法伸手幫忙。
雨水沖刷著我的記憶,心底發黃的回憶一片片紛至沓來。我走過積水很深的柏油路,皮鞋灌成胖子;我踏足泥濘的山路,在身後留下一串腳印;我來到上崗上,前方再也沒有去路,俯視山下一片片松林在雨水中傲然屹立,不管是參天巨樹,還是小草新芽都在風雨中拼搏。
松濤和巴斯先後追了上來,他們發現元首彷彿陷入沉思,他們默默站在元首身後不想去打擾。驟雨突止,就像天河的閘門被硬生關閉,風很大,大得出奇,人站在山崗上隨時都可能被吹到山下,烏雲被大風吹散,它們像戰敗的軍團向著東南方向飛滾。
轉眼的功夫,一道陽光透過雲層射向地面,一道,兩道,三道……,陽光鋪灑而下,給大地驅走寒冷,讓冷涼的心變得有些溫度。我抬頭看天,一道奇景出現在我的頭頂,在我上方的天空中左邊是墨色的陰雲,右邊是蔚藍的天空,天空晴朗得過份,萬里無雲。
風開始變得輕柔,松林的松針沙沙作響,彷彿它們也在慶祝戰鬥的勝利,我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松濤鬆了一口氣,他脫下自己溼嗒嗒的軍裝披在我的身上,我回頭看看兩人:“妳們也來了。”兩個人相互對視一下,都笑了:“來了,來了。”
我將手伸進襯衫的口袋,將清影的信迎風展開,我搖搖頭,因為雨水浸透我的衣裳,將信箋變成一團棉狀物,我在高崗上勉強將信展開,上面只是墨跡一片看不清任何一個字型,風一吹把紙片撕開一個大窟窿,我一鬆手,讓紙片隨風而去,不用管它要飄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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