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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進來一人,寶玉乍看就驚豔了下狠的。王夫人扯他一扯,這才回了神,上前作揖。
等坐下了還兀自失神,好懸把心思扭轉過來。他再看林黛玉一眼,心想不愧是個顛倒眾生的。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沒錯!當真沒錯!
要說晴雯是95分以上的美人,林黛玉就是一百分,一千分,一萬分!美得不像是人!
林黛玉和賈母、兩位夫人見了禮,又對他坐了淑女節,就是彎起膝蓋兩手側著一疊,愣是讓他腦袋輕飄飄的像是掉了魂。寶玉深呼吸,把眼神放在一側牆壁掛著的圖捲上,這才定了心思。
再看下去用不著別人說,他自己就飄了魂一樣把底子抖出來了。
林黛玉看他只顧看畫,初來乍到的她本就步步留心時時在意,心裡面更牽掛了。【莫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不討寶玉喜歡?】一雙妙目不由的連連看過來。
【林黛玉跟我一樣啊,才十一歲,怎麼生成這樣?】寶玉心裡叫苦,恰好四個奶嬤嬤並七八個丫鬟,簇擁四個姐妹進來了。寶玉掃了一眼心裡更苦,這都誰跟誰啊?
原著裡該是三姐妹進來。賈元春進宮做女史,按說不在府上。三姐妹跟他不是一母所生,使個小性當沒看到也就過去了,可賈元春是他的親姐姐,不打招呼讓人奇怪。
寶玉偷眼看了:第一個一臉雍容,模樣極美,美得讓人親近;第二個肌膚微豐,閤中身材,模樣跟第一個挺像,看起來溫柔親近;第三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俊眼修眉,見之忘俗;第四個還沒有長開,身量未足。
四人釵環裙襖,都是一樣的妝飾。
眼見四姐妹越走越近,寶玉心裡比黃連還苦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賈母、王夫人,這兩個是打心眼裡最疼小寶玉的。這越是疼愛,他要是露餡了,就要死得越悽慘。
等到了近前,寶玉靈光一閃,笑道:“惜春妹妹,來這坐。”拍拍旁邊的凳子,衝最小的那個笑。
賈惜春年齡最小,而這四姐妹中,明顯的是第四個還沒有長開。
疼愛幼妹是天地正理,這一打岔讓眾人笑了,親近中也就免了繁文縟節,各自坐了笑談。寶玉裝著看畫,耳朵裡聽她們說話,沒一會就把身份搞清了。
果然按年紀排的,第一個就是他的親姐。
賈元春看他只顧看畫,笑道:“這副‘遠山圖’是咱們府上義學裡的師長,代儒老先生作的,可是他的得意之作,足可名動一時。”
說著笑起來:“碧紗櫥那的‘登山賞景’也是佳作,傳揚開來多了名氣也是能名動一時的,只是那馬屁文人居心不良,想借咱們老祖宗的手讓名氣更廣,卻被放在了碧紗櫥看著玩兒。更進一步,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寶玉點頭。這作畫和詩詞策論一樣,也是分為名動一時、煊赫一方、十城共舉、名揚四海、傳世五個級別的,能夠名動已經是萬中無一的佳作。
賈代儒只是秀才,能有名動的畫作讓他意外,更可憐那個馬屁文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這才認真看畫,只見畫中田野一望無際,遠山被晚霞裹挾,一行禽鳥隨風漸遠。氣韻生動,山野遼闊。
不由嘖嘖嘆了一聲。這兒的文人真了不得,單單氣韻這一條就是如此。現代的畫作弄了老些科學道理出來,什麼光線、色澤,各種對比,可有哪個能畫出好像畫從紙上淌出來的,那種活靈活現的氣韻了?
賈母摸摸他的額頭:“莫不是燒到了腦子?平日你來,何曾正眼瞧這畫了?”
寶玉一驚,解釋道:“最近感應文山,腦子裡想的全是詩詞。”
“那是有詩?念念看。”賈母來了興致。
姐妹們都笑起來,賈元春湊趣道:“老祖宗,詩詞文章可是文人的志趣,慣例要有彩頭的。您老人家可不能讓寶玉白寫。”
她心疼寶玉,年齡到了,早晚要嫁出去的。寶玉平日頑劣,做姐姐的在這還能照拂一二,等嫁人了就是潑出去的水,誰還能照應著?有機會就讓寶玉落點好處。
寶玉衝她笑了。不愧是親姐姐,會疼人。
賈母笑呵呵接著道:“詩作得好,我自然要賞個彩頭。”
在座的眾人都附和著湊趣說笑起來:“寶玉的詩作自然是好的,老祖宗的彩頭可不能薄了。寶玉大病初癒,正好添個喜慶。”
“寶玉,這次要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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