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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旭山不啃聲,因為母親說的全都是事實。
十六年前,水寒被邵含煙關到易家大院枯井裡的事情徹底的激怒了他,當時也讓兩家的老人震驚了。
而那一次,所有的人都苛責邵含煙,說她心腸太狠了,居然對一個孩子下得了那樣的狠心,不管怎麼說,孩子是沒有錯的。
而正是那一次,邵含煙正式跟他提出離婚,說她心腸的確是狠毒,但是狠毒的心腸也是被逼出來的,誰樂意整天看見一個野種在自己跟前晃來晃去的,在外邊還得隱忍著說這是自己生的兒子?
那一次邵含煙鬧離婚鬧得很大,甚至搬回孃家去住了近一個月,而他的父親和母親也狠狠責罵了他,同時還去邵家跟邵家老爺子說好話,並且勒令他親自去邵家接邵含煙回來。
那一個月,他不知道去了邵家多少次,好說歹說,最終以把易水寒送走為條件,邵含煙才勉強答應回易家來繼續跟他過日子的。
其實剛把易水寒送走那幾年,邵含煙和他的關係並不那麼融洽,一直都是磕磕碰碰的,而邵含煙雖然沒有再提離婚,不過跟他卻一直都是貌合神離的。
而他們倆的關係真正好起來,還是六年前易水寒在多倫多出事了,而正是那一次的出事才讓他們知道水寒並不是董佳慧生的,而是邵含煙生的,曾經那個以為死了的孩子。
或許是看著孩子還活著的份上,或許是想給失而復得的孩子一個溫馨的家,六年前到去年水寒結婚,他和邵含煙這五年的夫妻關係還算得上比較融洽。
然而去年後,隨著董佳慧從多倫多回來,隨著水寒的婚事等問題一些列展開,他和邵含煙的婚姻關係再度緊張起來,而邵含煙也在時隔十五年後再度提出要跟他離婚。
徐青蓮見兒子不啃聲,到底是做母親的心疼自己的孩子,於是就用嘆著氣說:“現在你出事了,邵家老爺子也還健在,含煙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你提離婚一事,但是。。。。。。如果你以後出來對她還是不好。。。。。
。”
“我以後一定會對她好的,”易旭山望著自己的母親像是保證著的說:“媽,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豬油蒙心了,從此以後,我的生命中除了她再也沒別的女人了,任何女人我都不會多看一眼了,我一定一心一意的待她,真心實意的待她,把曾經虧欠她的全部都彌補給她,加倍的補償她。”
徐青蓮聽了這話才稍微欣慰一點點,然後又說:“還有,水寒跟安瀾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了,水寒他要入贅就讓他入贅吧,怎麼著都好,反正他生的孩子也不會都姓秦,還是有姓易的,再說了,秦沁一也不容易,嫁個丈夫呢還背叛她,生了一個孩子還跟丈夫姓了顧,現在她想留個孩子繼承秦家的產業也沒什麼錯,你的產業那麼大了,沒必要再添一個沁園進來不是?”
易旭山就低著頭不啃聲了,或許是這一次的事件給他的打擊太大,或許是近一段時間在醫院裡閒著無事開始不斷的反省,他逐漸的醒悟過來,曾經的自己,的確是有很多地方做得非常的不妥,包括那一次對秦沁一的羞辱。
“好了,你明天就要移送到看守所去了,”徐青蓮嘆息著搖搖頭道:“你進了看守所後我們就不能探望了,好在律師說會督促法院儘快開庭,至於結果會怎樣,誰也無法預料,可不管怎樣,結果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徐青蓮說完這話轉身就走,易旭山這才趕緊問了句:“那個,含煙今天會來嗎?”
他明天就要送到看守所去了,在看守所裡除了律師親人是不能探望的,而他不知道要在看守所呆多久,所以就寄希望能在進看守所之前再見一眼自己的妻子。
徐青蓮走到門口才回過頭來看著他說:“我不知道,含煙現在一般都是上午在家,吃了午飯後她就去茶葉店了,一般會忙到晚上六七點才回來,律師應該會通知她你明天送看守所的事情,至於她要不要來,那就看她對你還有多少情意了。”
易旭山不再說話了,因為母親字字句句在理,他無言以對。
徐青蓮說完這句也走出了警察看守著的病房門,她都快奔八十的人了,因為兒子的事情,最近也快把心都給操碎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這一大把年紀,不想再為兒孫操心了,媳婦要來看兒子也好,不來看兒子也罷,她都不打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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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安瀾在沁園裡散步,沿著韻苑到沁園的石子路慢慢的走著,還不到七點,天並沒有完全黑,西方的霞光還依依不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