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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玄遠本就有些狹長的眉眼，夙瑤平日裡斂眸時還看不太分明，但是一旦受驚，就會像只貓咪一樣將本就有些上挑貓眼瞪得滾圓，和她冰山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很是可愛。

“哥哥答應過你的，會保護你，這不是隨便說說，而是一個承諾。”

將額頭抵在夙瑤略顯冰涼的額頭，玄遠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

“承君此諾，必守一生。”

夙瑤眨巴眨巴眼睛，勾起唇角微微地笑了出來。

哥哥說的，她從來都是相信的。

“恩。”

玄遠直起身，即使是隨意地站著，他背脊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這是那一次後留下的後遺症——他再也無法真正地放鬆下來……

修長的手指按上心口，他白皙的精緻面容在晨光中顯得有些飄忽。

“這段時間我的心境變化過大，現在的狀態已經無法控制體內充沛的靈力。思返谷……很好。”

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夙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在心底將玄霄和雲天青的名字憤憤地念上一遍，對那個以往頗有好感的夙玉師妹也生起了一絲憤懣——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她選擇了她的路，無可厚非。但是，她卻是間接地傷害到了自己唯一剩下的重要的人……

“哥哥……那，我走了。”

夙瑤不捨地看了眼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影，轉身離開。

她不僅僅是夙瑤，是瓊華二十四代掌門的嫡傳弟子，更是瓊華第二十五代掌門。

“阿瑤，”

身後傳來玄遠淡淡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暖意。

“玄勉和夙雨皆是可信之人，玄思雖性情過於剛直，卻也是可用之人，若是不便來找我……不妨將夙莘師妹多留在瓊華幾日吧。”

夙瑤腳步微頓，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個輕淺的弧度，走出了思返谷。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提到那個毅然離開瓊華和那個被冰封在禁地的曾經的親密無間……

思返谷的日子實在單調，卻也帶著幾分閒適和安詳。

玄遠最喜歡的，不再是練劍，那場大戰後，他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一個道理——修劍，不如修心。心不正，則手中之劍不正。

於是，思返谷的鬱鬱蔥蔥之間，便常常見到一個清雋的身影，一襲白衫，靠在筆直地插在地上的玄色長劍上，仰著頭，神情淡然地仰望著天空，山風吹過，捲起他寬大的衣袍，隱隱露出幾絲藍色。修長的手指扣在一柄紫藍色的長劍上，若有若無地輕撫劍身。

小葵也很喜歡思返谷——當然，也許她更喜歡的是和玄遠呆在一起——現出身形在蔥鬱的樹叢裡跑來跑去，臉上帶著符合她年齡的歡快笑意，更多的時候，是靜靜地坐在玄遠的身旁，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或是陪著他一起看著天空，或是在他耳邊描述著當年的她和她的哥哥。

而偶爾當藍髮的小葵變成紅髮的小葵的時候——這個秘密，是玄遠將魔劍淨化完了後才發現的，第一次看到一向溫婉還有些怯生生地藍髮小葵瞬間改變了髮色和眸色無比彪悍地一腳踏在床榻上眼角一挑，大刺刺地開口叫他遠哥的時候，玄遠如此淡定的一個人，也著實嚇得不輕——那思返谷可就熱鬧了，紅髮龍葵的性子比起藍髮紅葵來豪爽了許多，是萬萬靜不下來的，總是拉著玄遠陪她在思返谷的後林中玩鬧，折騰的那裡面的異獸們苦不堪言。

對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情況，藍髮的小葵是一點都不清楚，紅髮小葵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嘟噥著什麼不就是看不慣她那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玄遠只是微微笑，伸手揉了揉紅髮小葵的腦袋，紅葵臉上飛紅，惡狠狠地拍下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刷的變回了藍葵。

夙瑤每晚都會過來，只是小坐一會，喝喝茶談談天，玄遠也不多言，只是偶爾看到她眉宇間揮灑不去的孤寂，有些心疼——現在的瓊華，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夙莘倒是蠻喜歡這裡，吵吵嚷嚷地非要在玄遠的屋子外面設定什麼她最近發明的機關，以防某些被罰來思返谷的弟子不慎衝突了某人的清修——玄遠住的，是思返谷的內裡，和一向用來懲罰犯錯的弟子的思返谷外圍只有一條不易覺察的小道聯通，景色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外圍是群山環繞的低谷，而裡面卻是群山之巔白雲之間的人間仙境。

玄遠對這個師妹還是很照顧的——她可以說的上是他看著成長的，從當初的那個黏在自己和阿瑤的身後的愛撒嬌愛耍賴的小女孩，成長為如今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子，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