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格陵蘭陰影(2)(第3/4 頁)
影,就像古代壁畫上的圖騰!它那麼輕靈,細長的尾巴在海水中緩慢地擺動,就像蝴蝶飛行不發出一絲聲音。這時射燈因為低溫停止了工作,周圍一片漆黑,我想我就要死了,胚胎忽然孵化了,就是它害死了我的學生們!它就在我背後,我距離它那麼近,卻對它無能為力。人在絕境中會變得格外大膽,我忽然想起我手中還握著一支俄製的APS水下突擊步槍。”
“特製的水下步槍都交給下潛小組使用了。我手裡的只是一支普通的APS,裡面裝填的也只是普通子彈。但既然有一支APS我就不能坐以待斃,我轉身盲目地向著黑暗中射擊,我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我居然真的打傷了它!”
“APS怎麼可能打傷龍類?那東西只能用來對付蛙人,連條大點的鯊魚都打不死。”曼施坦因說,“而且170米的深度已經遠遠超過了APS的適用深度。”
“我不知道,但確實有濃郁的血腥味從氧氣面罩的邊緣往裡鑽,我身上沒有傷口,那受傷的只能是那條龍。”施耐德說。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就在我面前,我跟那個受傷的龍類在黑暗裡面對面,很近很近,但我看不見它。
“它向我吐了一口氣,一瞬間我的氧氣面罩就裂成了碎片,寒流帶著龍血衝入我的呼吸道,好像直接衝入我的靈魂深處,我失去了意識。這時冰面上的同伴發現我再也不回應呼叫,於是啟動了回收系統,安全索把我提出水面。出水的時候我被封凍在一塊幾噸重的海冰裡,就像超市裡售賣的凍魚。
“幸運的是救援直升機在幾分鐘後就趕到了,我醒來之後醫生說我遭遇了極度嚴寒。我跟死神跳了一場貼面舞,吸入了它吐出的寒冷空氣,零下200度,冷得幾乎液化。瞬間我的半張臉就壞死了,腦部溫度降到了零下,血液也凍結了,生還的機率是千分之一。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把我的舌頭救了回來,在手術中我的呼吸道像是木乃伊的面板那樣脆,一碰就完全碎掉了。我必須時刻戴著氧氣面罩,每兩三年更換塑膠呼吸道,否則我就會因為呼吸系統衰竭而死。
“我以前鍾愛手卷煙,但這盒菸絲是我11年前剩下的,至今沒有抽完。我只在回憶那段往事的時候偶爾卷一根來抽,煙進入呼吸道的痛苦讓我對往事記得更清楚。我向你保證我所說的每個細節都是真實的,因為我不敢忘記,這些記憶是用痛苦刻在我腦海裡的。
“我們沒能成功地捕獲或者殺死那條龍,至今它還活著,在世界的深海中藏匿,尋找浮出海面的機會。事發幾個小時後我們又用潛水機器人探索,冰海里靜悄悄的連魚都消失了,找不到絲毫痕跡,我們探索了海床也沒有找到胚胎或者銅柱,好像我們經歷的那一切都只是噩夢,夢醒就都消散了。幾年後一家海洋礦業公司在那片海床上找到了豐富的錳結核礦,建了海上開採平臺,如今那裡有上千名海洋礦工在工作。再也沒有超自然的事情發生,直到不久前,我們在日本海溝深處觀測到了一模一樣的心跳訊號。
“故事講完了,這裡還有一份檔案我想你會有興趣。”施耐德從桌子下抽出蒙著灰塵的檔案袋推向曼施坦因,“其實我已經猜到校董會會派人來叫停龍淵計劃,所以提前把這份檔案從檔案室裡拿出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倉促之間居然把你給派來了。讀讀吧,你可以不必管它封口上的‘SS’紅章,你看完之後我會偽造一個印上去。”
“你怎麼搞到這份東西的?”曼施坦因臉上變色,“即使你是執行部部長,這麼做也會被校董會罷免!”
“SS”級檔案只有校董會成員才能查閱,都是紙質檔案,在諾瑪那裡沒有備份。這些檔案被封入瓦特阿爾海姆中的絕密資料庫,鑰匙卻掌握在校長和校董們的手中。裝備部那幫神經病守衛檔案卻看不到檔案,而即使校長和校董要想去查閱這些檔案也不容易,因為瓦特阿爾海姆是很少對外人開放的,即使校董也有可能被拒之門外。
“我當然搞不到,裝備部那幫傢伙看我又不順眼。”施耐德說,“但有人可以拿到,既然那個人不在乎校董會的罷免,我又何必在乎呢?”
施耐德暗示得很明顯了。昂熱確實是不在意校董會的彈劾的,校董會很想彈劾昂熱,但問題是他們很難找到取代昂熱的人。
檔案袋的封面上印著“KalaallitNunaat”,這是格陵蘭語中“格陵蘭島”的意思。11年前的格陵蘭事件曾導致學院的高層巨震,但知道真相的人從不就此發言,而曼施坦因是在那之後才加入卡塞爾學院的。如今只要開啟這份檔案就能解開深藏的謎,這個誘惑對曼施坦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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