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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扯掉了箱子上的鎖,正要抬起,有個船工攔住他,緊張地道:“公子,若裡面有什麼機關或是毒藥。”
步殺也不理會他,手上微一用勁,箱子便被掀了開來。一陣清香撲鼻而來。
“啊————”船上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叫。
Act 17。 九重水吟咒
冰依回頭望向她骯髒狼狽的面容,笑道:“我為什麼不鎮定,反正你又不是我對手。”
久妖一時有些恍惚,伸出手比劃著她的眼睛。目光明明望著她,卻彷彿在看著別人:“這雙眼睛,真的很像,比我更像。”
冰依奇怪地推開她的手,左右看了看:“你要怎麼逃?這喀布林城四周都是蘭迪斯的手下,要挾持了我出城嗎?”
久妖隨意地伸了個懶腰,靠著一堵又灰又黑的牆坐下來,哂笑:“你以為喀布林城是這麼容易就能逃出的嗎?就算蘭迪斯顧忌你的安危不敢傷我,難道其他人也會?”
她嘆了口氣,眼中有些冰寒:“為了這本九重水吟咒,我孤身來到這個國家,受盡屈辱,如今連法力也完全被廢了。若不能帶著書回去見他,我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冰依想起在奴營中她的慘狀,心頭微微一緊,挨著她坐了下來:“你也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那麼你的眼睛……”
久妖看了冰依一眼,搖頭道:“是被烙印的。在雅魯帝國有一種世傳的咒術,可以以血為媒介奪走一個人體內的所有真元。不是封印,而是奪走,真元一旦消失,此人終生便不可能再習武或修練魔法。真元盡數被吸乾後,瞳孔的顏色就會變成茶金色。”
久妖的這幾句話,等若說從今以後,她再也無法恢復武功或法力了。冰依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久妖將凌亂的頭髮甩到耳後,冷笑道:“我從不信命,命運卻總和我開玩笑。可我偏不妥協,我偏要和它鬥。就算是死,我也定要死在他面前。”
冰依連聽久妖三次提起“他”,忍不住脫口問道:“他是你的親人嗎?”
久妖一愣,怔怔地看著她。忽然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傷和痛楚,猛地站起來大小道:“是!他是我的親人!只是我的親人!”
久妖低低地笑起來,笑聲依舊如烏鴉般難聽,又像久病的人夾雜著血聲聲咳嗽:“你走吧!你是個幸運的人,有那麼多人拼盡全力守護你……比起我這個賤人,你的命金貴太多了!”
久妖一邊說一邊笑,然後又拼命地咳嗽,即便是沾滿油汙的臉上也能看出不健康的緋紅。
冰依正躊躇著是走還是留,忽然瞥見她眼角盈盈不墜的一滴淚。那如被水洗過的茶金色眼睛,清澈卻冰冷,晶瑩卻絕望……猶如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棵稻草,壓垮了她的猜忌和冷漠。
冰依緩緩站起來,輕聲道:“我叫水冰依,你呢?”
久妖的笑聲嘎然而知,猛地抬頭看著她,目光如利劍般寒冷而銳利。
冰依不閃不避,笑道:“我叫水冰依,你呢?”
久妖忽然有些慌,呼吸微微喘著:“我是雅魯帝國令人聞風喪膽的毒剎魔女久……”
冰依認真地看著她,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道:“我叫水冰依,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久妖木然地看著她,直到冰依又問了一遍,才扯出個苦笑,淡淡道:“那個名字,你不會願意知道的。我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冰依嘆了口氣,又道:“那好吧,我就叫你小妖。”頓了頓,她抬頭看著她,微微而笑,“小妖,需要我幫忙嗎?”
久妖看了她一會,冷冷嗤笑道:“你的同情心開始氾濫了嗎?你就不怕引火上身?”
冰依背輕輕貼靠住牆,輕笑道:“所謂同情,當然是在自己有足夠資本的時候才會拿出來顯擺的東西。我既然決定幫你,就不怕引火上身。我既然決定相信你,自然已經做好被你欺騙利用的任何準備。你呢?要利用我的同情心嗎?”
冰依說話的時候,久妖一直看著慢慢開始泛起魚肚白的天空,似是很認真地在聽,又似什麼也沒聽進去。
冰依轉頭看去,只見她怔怔地望著遠方,眼神虛無縹緲又帶著深刻的思念和絕望,彷彿是一個已經墜落懸崖,卻還沒落到崖底粉身碎骨的人。明明是又髒又亂,醜得一塌糊塗的外形,那雙眼卻如流光溢彩的霓虹燈,美得炫目。
冰依正看著她出神,久妖卻忽然道:“那邊那座最高的白塔看見了嗎?”
冰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一幢在晨曦中異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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