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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秦歸冷笑道,“我絕不會允許別人看我們笑話,尤其是柳太傅。”
秦霧想起秦夜的死,眼神一暗,不再說話。秦離左思右想,忽然道:“柳岑楓絕不會是個只想看笑話的簡單角色,他企圖用一首歌擾亂我們的心智,究竟意欲何為……”
“啪——”秦離的話被上方突如其來地聲響打斷,他根本來不及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見皇座上已是空空如也,皇上竟已隻身離去。
他怔了一怔,忽地恍然驚聲道:“難道柳岑楓想要的是公子的屍體?!”
Leg 22。 生死之間(二)
從容一直是一個很我行我素的人,心腸不壞,人緣很好,執著的事也不多。可是,她做什麼,聽憑的都是自己的意願,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聽人擺佈,受人脅迫。可是,這世間還是有一種人可以強迫她意願的,比如像索庫般倔強更甚於她的人。
不是親近的人,誰也無法想象外表冷酷殘忍的索庫,其實是個一根筋通到底的善良得過分的傻瓜。如果說從容做事是隻憑喜好,那麼索庫做事就是聽憑直覺。就好像這次他出使風吟,以一國()殿下的身份,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賴在紫都不走了,原因只是為了確認他只相處不過區區數月的朋友——秦洛的死活。
從容是數著自己額頭上的皺紋答應索庫幫他在宮中探尋一下秦洛的訊息的。她帶著索庫交給她的秦洛貼身物品,幾乎轉了所有的地方,也用巫力遙探了大部分緊閉的宮所,卻沒有一點生物殘留的相同氣息。這讓她開始懷疑,那個名動天下的少年丞相——秦洛,真的還活著嗎?
從容是帶著這樣猶疑、驚異的心情準備去探查這皇宮中最後一個地方——冰窖的,誰知轉過彎道後,居然碰到了一個絕不該在此時碰到的人。
“冰朔?!”從容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人難道是為了讓自己早日回出雲特地追過來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容?!”冰朔看起來卻是比她更驚訝,正要說話,卻聽有侍衛已經被驚動朝這邊而來,兩人連忙默契地躍上走道屋頂,待巡邏的侍衛離去後,才雙雙跳下。
冰朔壓低了聲音道:“從容,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什麼時候可以辦完事?”
從容爽快答道:“明天就可以離開。還是在客棧碰面?”
冰朔鬆了口氣,鬱結了兩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客棧見,明日我們就出發。”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然而,一分鐘後,兩人又見面了。
從容拿手撫著額頭:“我們這算不算有緣千里來相會?”
饒是一直擔憂的冰朔,也忍不住笑了:“或者叫殊途同歸更好?”
從容又暢笑了一番,隨即斂了笑意,道:“你是特意來這冰窖的?”
冰朔心不在焉地點頭,一邊用手指輕輕叩擊看似天衣無縫的石壁,心神都在如何透過冰窖的門而又不引起騷動上。他暗道:這裡該是風帝心中最神聖的禁地吧,居然連一個防守的人沒有?該說是古怪還是……
從容神色開始變得凝重,本是陰柔的中性嗓音頓時低沉了幾分:“你想找……秦洛?”
冰朔的動作一頓,驚詫地抬頭看著她,正待發問,忽然心中警召以狂風驟雨般地襲來。他來不及多想,大叫了一聲:“小心——”便撲向從容,將她拖倒在地。
從容在摔倒的瞬間,只覺漫天的煙霧帶著某種寒澀之氣重重撲打在她臉上,那寒澀之氣中還夾雜著君臨天下般的氣勢和絲絲入扣的殺氣。讓她還沒面對面,就已無法承受。
冰朔拖著從容就地一滾,堪堪避過凌空劈下的森寒劍氣。可還沒等他喘過一口氣,第二道連綿的劍氣又以更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根本沒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是有從小吐息而渾然天成的內力,他是學了幾日的劍法,可是他太清楚了,即便再有天縱之資,以他的這點微末道力怎麼也沒可能擋住這勢拔千鈞的一劍。
就在劍氣及體前0。01秒的時刻,冰朔忽然覺得背後一暖,然後一道溫暖的金色光芒以他為中心,如氣球般膨脹開去,竟硬是將冰寒的劍氣一點點往外推開。冰朔知道,是從容終於有機會發動她的法力了。
一而二,二而三,三三複始終。就在金芒和劍氣勢均力敵,相抗艱難的時候。第三道劍氣到了。冰朔想也沒想,迅速抽出祈然贈與他的寒血劍,灌注了十成內力,凌空揮去。
“砰————”金光碎裂化為點點細芒,劍氣也消散無蹤。冰朔和從容雙雙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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