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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鏗鏘,節奏明快,腳步也隨之加快,運用師父教會的躡雲步,翻身而起,手法不停,琴聲不停,空中翻騰中腳步迴旋漸漸加快,左手指輕挑,右手跪指扣弦,左手在琴絃上來回划動。曲調接近尾聲,她慢了下來,琴聲也漸漸歸於平靜。
錚地一聲,腳步停,琴聲止。她豁然睜開眼睛,看到卻是一眾姑娘看向自己的崇拜目光。她不免有些赧然,咳了咳,抱著琴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這些姑娘霎時將自己包圍,“教我一下吧。”“教我,教我。”“還是教我吧,教我。”
水老闆在一邊捧著茶盞,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纖綿好不容易掙脫了那些姑娘們的糾纏,時間緊迫,她沒有功夫一一教與這些不肯幫助自己的姑娘,畢竟一床琴與五床琴是不同的,她需要不斷地練習與修改。足尖飛旋,仰面彎腰放琴,足尖一勾將琴撈入懷中,與曲調的配合也需要不斷地磨合。
為了防止那些姑娘的繼續糾纏,她白日躲在屋裡練習,入夜才上臺試驗。雪青總會透過旁觀者角度給予一些意見,也總會給纖綿提供一些美味夜宵。
轉眼便是這月初八,一早纖綿便起身與其他姑娘一起仔細妝扮,只是與這些姑娘不同的是人家是往美了畫,她則是往不能看的那個方向使勁。為了怕嚇到別人她特意要了面紗,可透過那層有些透徹的面紗還是依稀能夠看到她慘不忍睹的妝容,她別過臉,思量半刻,吃了一枚換顏丹,然後整張臉就更加不能看了。
她看著銅鏡嘆氣,想到了自己在此處根本不認得什麼人,也不是什麼傾城之貌需要隱藏,她拍了拍自己已然鼓脹起來的臉,誰讓自己剛開始忘了這個事情了呢?
雪青偷偷溜了進來,見到纖綿的那張臉驚得半天說不出話,“柳大小姐,你這是要嚇死誰啊?”
纖綿急忙將面紗扯上,對雪青笑了笑,“這樣可以嗎?”
雪青撫了撫胸口,斜了她一眼,“沒差。”
纖綿覆好面紗,對著雪青訕訕一笑,“也就只能這樣了,你幫我將臺上的紗簾掛好就好了。”
雪青點了點頭,走過來撫了撫纖綿的腰,“你昨晚不是被琴撞到了腰,確定沒問題嗎?”
纖綿搖搖頭,“平日我都有練武,這點傷無妨。你先過去吧。”雪青擔憂地看了看她,轉身離開,正好撞到了過來的水老闆,喚了一聲老闆便走開了。
水老闆一進來,纖綿便利索地別過臉,不然她發現自己悽慘的容貌。水老闆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姑娘可有信心?”
纖綿忙不迭地點點頭,“自然,水老闆只管收錢放人便是了。”
水老闆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嗯,對,我只管收錢放人。那你好好準備,我走了。”說完,回頭看了纖綿一眼,便扭著腰肢走了。
纖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換上短襖長褲,將袖口褲腿用絲綢交叉著繫好,留出長長的流蘇。隨著她身影的微動,纖細的流蘇也隨著輕輕搖擺。她滿意地笑了笑,慢慢從臺後的紗簾遮掩的道路中踱步到臺上。之前她早有發現這些琴有些古舊,故而都有其所長的音區,這也正好為自己的表演提供一種高低錯落的渾然感,為了區分她將這些琴編了號,吩咐了他們按著自己的要求擺放:五床琴按照音域的高低,最高的那床琴被吊在臺上,她翻身而起才堪堪能夠夠到的地方,最低的那床則直接放於臺上,防止她因為區分不明而彈錯了琴。
她先站立於中間的那床琴的旁邊,右手打摘起音,左手往來走音,彈的正是師父提及的那曲《酒狂》。《酒狂》曲調簡單,往來交疊,層次分明,正巧能夠透過不同的琴聲予以體現。幾個音起,她抱琴而起扭轉腰肢以琴暫做酒缸做了一個醉態,送回琴,足尖輕點,腳步微微一錯,斜躺在最低的那床琴邊,一隻手泠泠地彈了幾個音,伸手夠到了稍高的那床琴,隨手撥了幾個音,有些凌亂卻仍在曲調之中,她霎時翻身而起,流蘇的簇擁中她纖細的手腕夠到了最高的琴,手腕一挽將琴攬入懷中放平,在空中翻騰當中卻保持著自己與琴的相對位置不變,右手勾挑,左手上行下行,將原曲中醉酒之態肆意揮灑。隨後將琴一拋,仰面彎腰,足尖抬高一送,便將最高的琴掛了回去,手的高度正好與第二高的那床琴相應,她抱琴一旋,右手再度打摘,左手上行漸強下行漸弱,不斷加快手法,而她的旋轉也隨著曲調的加快而快,身上繫著的流蘇全部隨風而舞,宛若一攏若有似無的雲朵縈繞在她的周身。琴曲接近尾聲,她將琴抬起放在腦後,此番動作彷彿是在空中挽了一朵花,卻是像模像樣地反彈琵琶的動作,錚地一聲,琴聲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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