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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廚房的事情。”
雪青察覺出纖綿話裡的意思,偷偷地吐舌,狠狠地點點頭,“放心,這裡一切有奴婢,奴婢定然不會再讓這裡出什麼亂子。”說完恭敬地送纖綿出門。
纖綿卻一眼瞥到了說自己打碎了蓋盅的丫頭收拾東西時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翡翠鐲子,纖綿愣了愣,這低等丫頭的月銀不過二錢,想要買這樣的鐲子恐怕得攢上十年的月銀,還得不吃不喝。
看來這蓋盅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意外啊,不過這不是她在府內的身份和地位該管的事情,說到底這次國宴自己不過是個幫忙的,搗亂的所指向的首先也定然不是自己,自然來管這件事的也不應該是不過是受牽連而來的自己。
纖綿眉頭緊鎖,定住了腳步,仔細地看著那個沒有覺察的丫頭。
挽荷不解其意地跟著停了下來,低聲詢問,“七夫人,現下是國宴,我們可不能在廚房耽擱太久以免失禮啊。”
纖綿裝作急忙回神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是啊,是啊,只是看著那丫頭怪可憐罷了。”
挽荷順著纖綿的目光看過去,順口重複道,“可憐?”
纖綿點點頭,滿懷同情地敘說道,“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姑娘,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份差事,可今日犯下了過錯,搞不好就要罰月銀,甚至逐出府去,不可憐嗎?”隨即低眉道,“可能是我之前和她們一樣,所以多了那麼一份感同身受罷。”
挽荷似乎也發現了那隻耀眼的鐲子,眸光深了幾許,嘴裡卻道,“七夫人既然都做了夫人,總是比那些賤婢高貴許多的,七夫人也不必將那些人放在心上,賤婢就是賤婢,今日犯了錯誤不罰,以後便會犯更多的錯誤。”
匆匆趕過來的冷月似乎發現了挽荷目光所及,抿了抿唇,衝到纖綿跟前,眸光卻直直地射向挽荷,質問道,“這可是國宴,來來去去的讓使臣看到算什麼事?”
挽荷自然明白冷月是衝著她來的,往前一步,哼了一聲,餘光掃著那位犯錯誤的丫頭,半諷刺半擠兌地說,“是啊,我還以為你們大夫夫不知道是國宴呢?”
冷月臉色一變,氣哼哼地說,“你什麼意思,關大夫人什麼事?”
挽荷抄著手,陰陽怪氣地回應,“你說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這礙著大夫人什麼事了。”
冷月喘了幾口粗氣,環顧四周看熱鬧的目光,壓下怒火,故作平靜地回答,“好歹也是咱們府內的大事,大夫人讓我過來找出那個做錯事的人,先發落了,以儆效尤,那人在哪?”
纖綿被兩人的爭吵鬧得頭疼,揉著眉心正想著脫身的理由,卻入耳了這麼一句發人深省的話。她不由得抿唇一笑,原來這柳菁菁是害怕露餡,讓冷月先把人證帶走,如此明顯的做法似乎不是柳菁菁的做事風格,要麼是還有後手,要麼是太過著急造成佈局不夠縝密。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自有月皎在前面擋著,這樣想著她便咳了咳,上前兩步,對兩位針鋒相對的丫頭笑道,“既然是國宴,我也不好在此處多做停留,而且兩位姑娘的話我也聽不懂,不若,我就先去入席,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纖綿不等兩人的阻攔,提著裙角跳脫而出,奔出了廚房範圍,她躲在假山後面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跟著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鼓起腮幫子做了個鬼臉,低聲嘟囔,“打啊,好好打,最好是主子丫頭來一個混戰,人腦子打出狗腦子……”說著還做了打鬥的動作,而動作卻在半路被身後之人攔截。
纖綿悚然一驚,直愣愣地回頭一看,竟然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九皇子,額,不,現下應當稱為九王。她不自覺謹慎地後退兩步,警覺地瞪著他,略略福了福,口中恭敬地問道,“尊貴的九王此時應當在國宴中享用美食,怎麼會在此處,所為何事啊?”
段無雙只覺得面前這位姑娘有趣得緊,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魅惑一笑,“國宴客套來客套去的沒意思,出來透透氣,至於到此嘛,大約是老天安排本王遇見姑娘你。”
聞言,纖綿再度後退兩步,沉靜地回答,“妾身可不是什麼姑娘,是城主大人新納的七夫人,與九王常在此處於理不合,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段無雙聽她如此說,不免眸光一黯,卻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纖綿的袖子,纖綿驚了一跳,隨手便甩開了段無雙的手。他寬大的袖子竟然自行抖動起來,從袖中飛出了數十隻曼妙的蝴蝶。蝴蝶翩翩飛舞之間竟然讓假山上的積雪紛紛而落,雪中蝶舞的奇景,饒是纖綿歷經世事也難免一時怔忡。
段無雙似乎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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