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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賭一把,我有自信我用這琴彈一曲後,這床琴價錢翻番。你若真買與我,還當真虧了。”
老闆看纖綿不像是說謊,卻也擔心,一時難以決定。
纖綿誠懇地笑了笑,“老闆經營多年,竟連讓我彈一曲的膽子都沒有。罷了,我去別處就是。”
老闆打量了下纖綿帶著薄繭的手,咬了咬牙,“給小姐彈一彈也無妨。不過先給我點押金吧。”
纖綿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讓他得逞,撲哧一笑,“老闆不願意就罷了,只是可惜了好琴無人彈。琴音獨寂寞。”
老闆聞言,緩了緩神色,“既然小姐這樣說,我便與你彈一彈。”說罷,將琴放於琴案之上。
纖綿向老闆微微施禮,坐在琴案旁邊的凳子上,輕輕撥了撥,略略松弦將琴音降低下來。她看中這把琴才不是什麼冰紋斷,也不是什麼金絲楠木,而是這琴絃乃是金蠶絲所做。不會輕易斷掉。她這樣想著,將內力運於指尖,右手打摘起音,左手往來走音,彈的正是師父彈奏的那曲《酒狂》。她明白自己在意境上定是輸於師父的。所以特意在指法上採用跪指讓聲音更加清晰,在左手上行漸強下行漸弱的過程中不斷加快動作,將原曲中的酒醉癲狂之態抒發得更加淋漓盡致。
而她此刻腦中皆是師父酒醉被困的模樣,將那股悲憤之情全部傾注於指尖,琴音錚錚似訴豪情,恍若一隻雄鷹,時而低垂時而振翅。然而偏偏有那麼一張無形的網突兀地遮擋住它的翱翔,琴音一轉又彷彿在沙土上一揮而就的狂草,偏偏隨風吹散。
幾番交疊,琴聲一波比一波憤慨凌厲,偏偏就在琴聲最悲憤處,琴聲忽止。琴絃似乎還在微微抖動。卻再也沒有發出一個音。
逍遙城從未這般寂靜過,連叫賣的小販都痴痴地望著琴聲發出的方向。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樣發出邀請,“請彈琴的先生上孤府中一坐,如何?”
隔著六扇草書屏風。纖綿的手指停留在琴絃上還未放下,她依稀能夠看到屏風外的身影。
夾谷琰見纖綿沒有應聲,略一沉吟解釋道,“先生莫怪孤突兀,實在是當初在滴水軒數次邀請先生,先生都沒有回應。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先生到孤的逍遙城,也該讓孤盡一盡地主之誼。”
纖綿咬了咬唇角,真是冤家,怎麼又碰上他了呢,之前都是師母在前面周旋讓自己每每都有脫身之機,這一次,似乎只能靠自己了,她想到這裡,輕咳一聲,壓低嗓音,“既然是偶遇城主,又知道城主盛情,奴家再推辭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了。”
夾谷琰聞言一笑,“那麼……”
纖綿不等他說什麼,搶聲說道,“能否請城主在門口稍候,奴家和老闆還有話說。”
夾谷琰頓了頓,拱手說道,“好。”
此刻,老闆才回神,欣喜若狂地向著纖綿一拜,“原來是滴水軒的琴師,是我老眼昏花不識先生。”
纖綿卻沒有理他,看夾谷琰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外,拽了拽老闆的袖子,小聲問道,“老闆,你這裡有沒有後門?”
老闆愣了愣,迷茫地點點頭。
“快帶我去。”纖綿起身急忙說道。
老闆終於回神,“城主邀請可是上上榮耀啊。”
纖綿偷偷翻翻眼皮,正色道“奴家也知道是上上榮耀,可若有人相請便去,奴家的琴聲豈不成了俗物?看老闆也是頗通音律之人,難道不明白嗎?”
老闆擰眉,“我若送你出去,城主會將罪責降到我頭上的,我可承受不起。”
纖綿將銀票塞進老闆手中,“還請老闆帶奴家去後門。”
老闆嘿嘿一笑,“琴師的委託我不能不理,請隨我這邊走。”說完帶著纖綿穿過內堂,指了指牆角的一個小窄門,“那就是了。”
纖綿感激一笑,從老闆手中扯回那張銀票,迅速穿過小門,將老闆的喊叫關在門裡面。正在偷笑的時候就聽到夾谷琰悠哉的聲音,“看來孤等在這個門口還真是正確的決定。”
纖綿臉都快糾成一團,腦中轉著各種念頭,沉聲回答,“城主大人真是風趣,正好奴家要去一趟茅房,城主大人要不要一起去啊?”
夾谷琰唇角一勾,“孤不大喜歡那裡的氣氛,還是讓孤的侍衛陪你好了。”
纖綿笑著應聲,“那麼,還請城主大人在此稍候。”說完隨著夾谷琰的侍衛到了偏僻的茅房,侍衛到了一旁守候,纖綿看了一眼進了茅房裡面,以最快速度換了衣服和頭飾,扯下面紗,裝作拉肚子拉得厲害捧著肚子地從茅房出來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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