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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擺了擺手吩咐身邊的小廝繼續抽打。
纖綿意識都有些模糊,因為這個換人的間隙略略休整,她憋住氣,用僅存的內力護住內臟,這樣小廝再怎麼打只是皮肉傷,但到底也是傷口,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刑法,之前無論刀劍總是一次解決的,然後自己適時暈過去總會有人幫自己收拾上藥,竟然在這樣的一刻,她想起了那遙遠的幾乎記不得的過去,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小廝雖然不及王媽那麼恨意甚濃,卻還是個年輕男子,加上王媽特意將鞭子沾了鹽水,掄起鞭子啪啪幾下也足夠她受的。
纖綿覺得自己幾乎能夠聽到血肉撕裂的聲音,痛,已然不能夠形容她的感覺,嘴裡的布頭已經被她咬碎,指甲深深陷入到手掌。
纖綿在這麼一刻很想昏過去,或者死過去,那樣大約就不會痛了,至少不會有這種火辣直達心裡的疼痛。
終於,等到了小廝氣喘吁吁的一句話,“二十鞭刑罰完畢。”說完王媽過來看了看半死的纖綿,再次啐了一口,心滿意足帶著小廝離開了。
纖綿異常清醒著瞪著這間灰暗的小屋,竟然沒有哭,也沒有喊,這樣疼,似乎哭和喊都沒有任何幫助了,只想此時來一壺陳年老酒,滿滿地喝了,沉沉地醉去。
第一百二十章 站隊問題
過了很久,都沒有人來看望她。內臟是沒事,可這樣的皮外傷若不及時處理,流血和化膿也會害死自己的,就算不會化膿,自己說不定也會這樣疼死。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的時候,雪青輕手輕腳地過來,說了句“阿醜,我帶藥來了。”然後看了看四下無人,輕輕走過來將纖綿鬆綁,拿出纖綿嘴裡的布條,見纖綿張嘴,急忙說,“你先別說話,我先給你上藥。”
血將纖綿身上的僅剩的衣服與皮肉相連,雪青嘆口氣,“當初我受罰,傷口沒有這般可怖都那麼疼,你現在得多疼啊。”
纖綿咬了咬牙,極力笑了笑,“你來我好多了。”
雪青閉上眼睛心一橫,用力將衣服撕開,她竟然沒有聽到纖綿的呼痛聲,勉強睜開眼看了看。雪青看著纖綿咬著凳子邊,快速將瓷瓶中的金創藥塗在傷口上,“這是上次剩下的金創藥,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證明我們也是有難同當過了。”纖綿悶悶地說。
雪青將纖綿的傷口上好藥,“不過,這次你可出名了,竟然是混到玉龍池偷看城主洗澡。那些夫人們可都恨得癢癢呢。”
金創藥清清涼涼的,緩解了不少傷口火辣的疼痛。纖綿嘆氣,半是自我安慰,半是無奈地說,“她們恨我恨得還少嗎?”
“也對,其實我最奇怪的是太老夫人的態度,我本以為這次外面傳成了這樣,秋安所會找個由頭把你打發到別處,結果鄭姑姑竟然去浣衣房找到我,讓我來照顧你。”雪青將藥塞進懷裡說道,對著纖綿的傷口輕輕吹氣。
纖綿沉吟半晌,“雪青,以你看,太老夫人是什麼意思。”
雪青迷茫地攤攤手。“太老夫人和你的交情深嗎?”
纖綿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我每日只在黃昏時去讀經,平日都沒什麼接觸。”
雪青擰眉,然後舒展開。“這就奇了,不過也沒什麼。太老夫人現下愁的才不是你這樣追著城主的瘋狂丫頭,是城主寵愛的大夫人。”
纖綿心裡一堵,慢慢問道,“如何?”
雪青撲哧一笑,“知道你不自在,不過你這樣,在太老夫人那邊訊息也太不靈通了。”
纖綿無辜地挑眉,哀嘆一聲,“秋安所的丫頭都和木雕泥塑一般。不多說一句,哪裡是我的錯。”
雪青坐下來,抿了抿唇道,“前兩日月夫人生辰,掌事的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太老夫人雖然不說。但心也是向著月夫人的,誰想啊,大夫人那日鬧了不自在,城主竟然沒去生辰宴,陪著大夫人待著了。月夫人本來就好性子,如今更是顯得受氣一般。本來攬了府裡管事的活,可這樣的氣氛。下面誰理會她啊,愣是氣病了。”
纖綿笑了笑,略略點頭,“柳菁菁確實有手腕,看來我傷好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站隊問題啊。”
雪青搖搖頭,“只怕那會還會摻合進來解了禁足的雲珠。麻煩得很。”
纖綿第二天就回了秋安所,鄭姑姑派了秋分幫她上藥,秋分也是個沉默丫頭,手腳倒是麻利,在秋分的幫助下纖綿的傷拖拖拉拉了一個多月。勉強能夠下地幹活了。
剛剛出門就聽到了爭辯聲,纖綿暗歎,自己當真不是清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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