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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她偏偏不讓他們如願,躲閃的時候故意在這幾個人身邊跑過。
九人為首的那個舉劍直逼纖綿,纖綿等不及這四人,只得從包袱中拿出防身匕首,閉眼攔截住劍鋒,這把匕首是師父一早給她的,看起來簡單平凡卻是削鐵如泥的利器。纖綿明白衝向自己的這人武功高,但卻並沒有把自己當作對手,她若想要獲勝,只有在他還不瞭解自己的出招的時候,於是她一把截斷了他的寶劍之後沒有停手,順勢將匕首捅進了那人的腹部。
酒鬼早就教導過她,匕首是最大的暗器,同樣也是最靈巧的明器,往往用於刺殺。但,因為其是近距離進攻,防守便薄弱了,所以,最好是一招定乾坤。
纖綿感覺到溫熱的血順著匕首流淌過她的手,她的心顫了顫,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原來當真如師父所言,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殺手,為了自己活命是可以不顧惜別人的。怪只怪自己個子小,順手的部位是敵人的腹部,看著傷口嚇人其實並不致命。身為死士的這位仁兄不想她的身手如此利落,警惕地蹙眉,並沒有顧及腹部流血的傷口,一手握住纖綿把住匕首的雙手,另一隻手持斷劍刺向她的胸口。纖綿只得一腳踢向那人的要害,那人反射性地一躲,微微鬆開了纖綿的手,斷劍直衝纖綿的面門而去。纖綿趁勢一把拔出匕首,彎腰躲避斷劍,斷劍堪堪劃過她藍白鑲紫玉的束髮。
束髮一落,纖綿的頭髮一下子披散開,月牙白錦緞的男裝濺上的密密麻麻的血漬以及絲絲的泥點遠看彷彿衣服上精細描繪的疏影橫斜的梅花圖樣,此刻的她倒是具備了幾分明月仙子落凡塵的氣質。這樣的纖綿不僅作為敵手的九位驚了,連趴在地上不顧纖綿死活的四位也驚住了。
黑衣人為首的那個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後面幾位,後面幾位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隨後這九位齊齊地舞動刀劍,且刀法越發凌厲,幾乎刀刀致命。地上的四位想要作壁上觀也不得,因為這九人此番的意圖明顯,就是要趕盡殺絕的。
纖綿幾乎是躲避不得,恐懼如這些黑衣人的刀法一般冷冽地將她包圍,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情狀,就算在酒鬼的幻境中都沒有過。對手幾乎是同歸於盡的姿態,用的是殺人先要自傷的招式。如此不計後果,只能說明他們已做好捨棄性命的打算,後面還有其他的安排。若當真如此,她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了,而且頂的還是別人的名號。想到此處,她就覺得好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要這麼稀裡糊塗地死在這裡?
第 048 章 嬌聲喝
纖綿眼見著一道清冷的劍光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她已然累得跑不動了,心下一急,只伸出手臂擋住臉,轉而一想,他們的親衛隊也跑了,做餌的資本也沒有了,她倒是不妨就挑明瞭,若如自己所料這些人要殺的是九皇子,知道自己不是段無雙,自然會放棄這損人不利己的差事。
於是,纖綿心中豁然開朗,利落地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平日自己最嬌氣的聲音叫喚,“我不玩了。”
九人為首的那個看著纖綿,斷劍直指她,她絲毫不為所動,只抬頭看著他,扁扁嘴,孩子氣地抄手,“說了我不玩了,和表哥說的一點都不一樣,不好玩。”
那四個侍衛略略思量,還是阿四頭腦轉得快,過來安慰道,“大小姐,我們這次接的活本來就不是專門給你玩的。雖說是裝裝樣子,但也確實不輕鬆。”
纖綿知道,這一行的規矩就是殺人拿錢,殺錯人就只能自認吃虧。更何況自己這邊的人並不是好對付的,他們也要算算成本。見九人遲疑,扁了扁嘴巴,偷偷擰了下手臂,放聲大哭出來,“欺負人,欺負人,我不幹,我不幹了。”
為首的那個見纖綿女兒態十足,後面的兄弟也犯了思量,眼色傳遞一番後,決定撤退。說時遲那時快,九人步調一致地向後翻身,轉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阿大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嘆口氣,“應當抓來問問是哪裡派來的。”
纖綿沒有回頭,抹了一把淚痕,爬起來拍拍屁股說,“知道又有什麼用,一看就是僱傭來的殺手,你就算知道了主顧,也不可能阻止他派別人來。”
阿二看了看說不出話來的阿大,本來想要嗆纖綿幾句,可見纖綿這副纖纖玉骨的模樣,只張了張嘴,臉漲得通紅地低下頭。
纖綿撿起落在地上的束髮,將頭髮再次紮起,“表哥他們應該早就遠遠超過我們了,我們要加緊趕路才是。”
阿四恭敬地施了一禮,“但憑翁主吩咐。”
纖綿抹掉匕首上的血,將匕首放進皮鞘,扔進包袱,抬高手臂,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