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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己還是會被幻象傷害。她在混沌的頭腦中不斷找尋一個答案,有音才有境,她這樣想著伸手使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回想母親給自己唱的歌,哪一首都好,隨便什麼,夾谷琰的形象卻兀自出現在腦海,手捧書卷,負手而立,蹙眉凝視著自己,薄薄的唇帶著一抹蔑視的笑容,“你當真是一無是處。”她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地對著這個身影大喊一聲,“你才一無是處。”琴聲忽止,四周的幻境砰然而碎。
她還在不斷奔跑,終於一頭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她徐徐睜開一隻眼,看到面前的酒鬼一手扛著琴,一手拿著酒壺悠然自得地喝酒。她急忙睜開另一隻眼睛,仔細打量四周,已然夜半,樹木上掛著的積雪在月光下微微發光。
酒鬼眯了眯眼,無奈地說,“若我不讓你在幻境中遇到危險,你就是死在幻境中也不知道,真是,沒長進。”
纖綿滿腹委屈,但也爭辯不出什麼,眼中泛淚,扁扁嘴巴,“嚇死我了,這都是什麼啊,我要回去,再也不要學了。”說完,扭身就要離開。
酒鬼聳聳肩,看著纖綿小小的背影,“難道你就不想學會這個去嚇唬嚇唬別人?”
纖綿聞言,腳步頓了頓,這個幻境還當真是厲害,定能嚇傻表哥他們,夾谷琰那傢伙也定然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她再一次被酒鬼的說辭說動,可礙於面子只是頓住腳步,內心掙扎了許久,恨恨地跺了跺腳,轉了回來,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酒鬼,咬了咬唇角,“我要學,師父便教嗎?”
酒鬼喝了一口酒,看著纖綿發亮的眼睛,唇角略微勾了勾,“恩。”
纖綿再度咬了咬唇角,“我要學。”
酒鬼滿意地點點頭,揉了揉纖綿的頭,“越是厲害的東西,學起來就越是辛苦,丫頭,你可明白?”
纖綿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
酒鬼欣慰一笑,“我可是不會留情面的,不許哭啊。”
纖綿抹了抹已經乾涸的淚痕,揚了揚下巴,“才不會哭。”
酒鬼伸出小指,纖綿拉住,晃了晃,做了約定。
酒鬼真如其所言沒有留情面,而且纖綿覺得這酒鬼大約是不知道情面是個什麼東西的。每當纖綿捧著滿身的傷口爬也爬不起來時,酒鬼總會冷哼一聲,落井下石地一腳踹過去,“那麼,開始懲罰。”纖綿不是不恨的,但更多的不是恨師父,而是自己,恨自己的一無是處。
因為酒鬼教授內容的增加,以及不想讓夾谷琰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纖綿便略去了去別苑的時辰,內心裡期望的是夾谷琰會稍稍惦記下自己,或者來府中找尋,可一直什麼都沒有。
每日,纖綿都要擺射箭的架勢足足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中,酒鬼還會拿著木條時不時抽打看她是否真正用力,偶爾也會絮絮解說,“射箭的目的不在於增強肌肉,拉弦時不可使出全身之力,應只讓兩手用力擴張,肩膀必須放鬆;吸氣後,輕輕的將氣往下壓,肚子繃緊,再引弓射箭,呼氣要儘量的慢而穩,而且要一口氣完全呼完;引弓手輕柔地向後方伸展至完全伸直。”偶爾會一腳揣向她的小腿看她是否根基扎穩。
“明明說要教我琴的,怎麼都是些這樣的東西?”騎馬,射箭,劍法,還要學習些古怪的兵法陣法。纖綿一邊學一邊抱怨。
“先教了你琴,就沒有懲罰方式了,我得先準備好備用的懲罰方式,才能再教你。”酒鬼扛著琴,懶洋洋地說道。
因為害怕被困在那種倒黴幻境中,纖綿只得日日勤學苦練。不過,酒鬼也會用琴給纖綿帶來福利,幻境中的時辰與現世不同,她勉強可以在幻境中稍稍修養,以備下一次的訓練。
終於,纖綿成功地打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一隻獵物,興沖沖地獨自策馬回城,準備向許久不見的夾谷琰顯擺一番。畢竟,於她而言,他的認可比別人的都要重要。
第 025 章 道別
剛一進城,天就陰沉下來,纖綿看了看幾近墨色的天,抱緊懷裡還有些溫熱的兔子屍體,夾緊馬肚子,加快腳程直奔別苑而去。
剛剛到了那扇破舊的門邊,淅淅瀝瀝的雨便徐徐地落了下來,纖綿一手遮著額頭,利落地跳下馬,呼喚門口接應的小廝將馬兒繫好,刻意叮囑他們不許通報,問了小廝夾谷琰的所在,快步冒雨穿過前庭,經過遊廊,遠遠看到遊廊盡頭夾谷琰的身影,撫了撫活蹦亂跳的心口,緩了緩急促的氣息,捋了捋鬢角的頭髮,放慢腳步,悄聲地走過去。
夾谷琰穿著孔雀藍的虎紋錦緞長衣,衣角用銀線繡的蛟龍出水,面色沉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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