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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自己的大好人生就徹底葬送在他的手裡了。
這時,一個粉面桃花的丫頭嬌俏地領著一個穿著素衣的男子疾步而來。
不懼略略蹙眉,隨即舒展開,看了看盡歡,盡歡正偷偷將瓜子仁送入自己的嘴裡,被不懼的目光一掃,嗆住了,咳了好半晌。
盡歡咳得差不多,急忙順理成章地接話道,“那是夾谷琰的堂弟夾谷珩,之前因為太老夫人不喜他姓夾谷,故而府裡的人都叫他王不留行。如今任統領之位,在歧黃之術上頗有造詣。”
嬌俏的丫頭先到了亭中,給二個孩子一一行了禮,躬身在一邊傳話道,“盡歡小姐,主上請您過去一趟。”
盡歡終於咳了回來,看了看不懼的臉色,隨後裝作端莊地回答,“知道了,世子,那我走了。”
不懼正襟危坐,看著王不留行給自己行禮,聽著王不留行自報家門,“小生是府內的大夫,奉命過來給世子探一探病況。”
不懼微微頷首,任由王不留行金針銀線地查探,端詳著王不留行越發凝重的臉色,和時不時偷瞄自己的目光,淡淡地回答,“大夫不妨有話直說。”
王不留行和不懼的目光碰撞過後,忙不迭地垂下眼簾。看著地面,低聲道,“你身上似乎是母子蠱……”
不懼嗯了一聲,冷然道,“繼續……”
王不留行擰眉。似乎掙扎許久抬頭問道,“你並不是南盈世子,對嗎?”
不懼挑眉,不置可否,“身為府內大夫,你管的太多了吧?”
王不留行抓住了他的話柄。急切地拉住了不懼的手腕,“這母子蠱十年才出一次,上一次的都被我種在我們主母的身上了。我手邊還有母蠱,只要稍稍一試,便可知道你身上的是不是我種下的……”
不懼掙脫開王不留行的鉗制。故作迷茫地繼續問道,“所以……?”
王不留行再度垂下眼簾,盯著地面,“你不妨也與我實話實說,你母親是不是……?”
不懼看他如此吞吞吐吐,揉了揉眉心,便接話道,“不過是想要孤親口承認孤的生身母親是你虧欠許多的主母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孤不是她,你也沒必要將虧欠她的彌補在孤身上。”
王不留行聞此不免有些訕訕,沒想到跟這麼一個坦率的孩子講話竟讓他如此尷尬。他只得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但,只要你活著,就證明你的母親就還在,總歸也是有我彌補的時候。”
不懼仔細端詳著說完話開始收拾東西的王不留行。一瞬間一個莫名的記憶片段衝入腦海,是之前他和母親做過的同樣的夢。夢裡正是眼前這個人指認母親與人通姦,與母親心靈相通地感覺到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冰涼。他不由得氣得攥了攥拳頭,“大夫你也不必裝作一副愧疚的模樣。當初泯滅良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就如為了穩定平衡砍了椅子,做成了個楔子釘入了桌角,此刻覺得沒了椅子不舒服,想要將楔子強拿下來,而又不想讓桌子這麼崩塌的一種兩難。椅子沒了就是沒了,桌子釘了就是釘了,愧疚大抵是沒什麼用處的,你說是也不是?”
王不留行驚了一跳,一不小心將藥箱中的東西碰灑在地上,他一邊抖著手一一拾起,一邊低聲問道,“不知世子為何這樣說,我一介郎中,倒是對那桌子椅子的絲毫都不開竅的。”
不懼冷冷地看了看慌亂的王不留行,自顧自地撐著石桌站了起來,說起了別的事情,“既然大夫知道孤是什麼毛病,自然也就知道怎麼治療了,孤累了,要回去躺一躺。”
不懼話音剛落,亭子的四周角落走出了四個抬軟轎的侍衛,不懼徑直坐上軟轎,看也不看王不留行,隨著軟轎的一顛一顛,他放在下巴上的手徐徐攥緊,不免有些擔心盡歡,對侍衛吩咐道,“回去,孤有急事要和盡歡小姐說。”
侍衛得令,徐徐轉身,路過芳心亭,到了前院的議事廳。
不懼下了軟轎,打發了侍衛離開,讓守衛的人噤聲,在外面稍稍站立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咳了咳,緩步上了臺階,打起竹簾,咳嗽著進了內堂。
正中坐著的夾谷琰氣定神閒地呷著茶,而坐在一邊的盡歡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悠然自在了。盡歡看到不懼如見救星,不斷給不懼使眼色。不懼微微頷首後對著夾谷琰躬身行禮,“城主大人,孤想向你借個人。”
夾谷琰眉眼不抬地吹了吹茶上的浮沫,知道他所求,淡淡地問,“能知道原因嗎?”
不懼摸了摸下巴,毫不畏懼道,“等我用完告訴城主也不遲。”
夾谷琰斜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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