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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綿拗不過他,便笑笑地讓他帶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是一件改造過的帶護心鏡的金絲軟甲。
纖綿恍惚知道了夾谷琰的意思,他許是不想要自己去送行,也好,不去送他,不去見他,也好。
夾谷琰離開十天後,逍遙城的西方就發現了挺進的隊伍。舞文估算了一下行進的速度,猜測到,是西齊的騎兵。
纖綿也對西齊的騎兵有所耳聞,據說很是彪悍精壯,鐵騎所過之處,活物不留。不過舞文倒是樂觀,輕快地回應道,“西齊連年遭災,人都養不活,哪有糧草養活馬匹,所以那些騎兵撐死也不過上千。”
纖綿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畢竟騎兵珍貴,一般只取勝於速度,只做簡單的突襲,不會真正用於戰場。西齊不可能只派了騎兵過來,只怕還是有敵人沒有發現。若是西齊計程車兵一早就混入城中,可就真的麻煩了。
不過,現下還不能夠封城,那樣造成百姓們的恐慌,也不能告知實情,造成百姓背井離鄉,打壓士氣。
纖綿從頭腦中搜尋著逍遙城的外防圖,總共有五個城門除東西南北各一之外,還有從城主府中透過的一條路徑,就是從城外的角門到城內的正門。
她從如意閣找出詳盡的地圖,一一標註出西齊可能派兵出擊的位置,正在絞盡腦汁的時候,舞文走到纖綿身邊,笑著安撫道,“夫人放心吧,那西齊的隊伍退回去了。”
纖綿挑眉,不以為然問道。“退回去了?”
舞文狠狠點頭,篤定地告誡道,“就是,這下。我們可以安心了。”
纖綿心下一凜,搖搖頭,“不對,西齊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你再去看看。”
舞文撓撓頭,似是很不情願地說,“夫人,您出身閨門可能不知道,這行軍打仗的局勢都是瞬息萬變的,他們本就缺乏糧草。打不了持久戰,我們只需逸以待勞便可。再說,城主走之前,早已在城中備下了堅固的防禦,就算他真的來。我們也不怕。”
纖綿看舞文自信滿滿,不由得心思更深,三十六計中的第一個就是“瞞天過海”,註解備周則意怠,就是說防備十分周密,往往容易讓人鬥志鬆懈,削弱戰力。舞文越是自信。纖綿才越覺得不安。可是她在這些人眼中,終究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柔軟的閨閣婦人,如今還懷著孩子,他們如何信服呢?而且這不過都是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她只能暫時壓下要脫口而出的話,緩了緩語氣道。“是啊,我不懂,所以才要多看看心裡才踏實些。”
舞文笑了笑,揚了揚頭,道。“夫人身子重,有我們在,甭操這些心了。”
出了這件事之後,纖綿幾乎就是泡在如意閣,她翻看著之前戰爭的記錄,尤其是關於西齊大將呼赫特的那部分,藉以揣測呼赫特的用兵套路。可呼赫特出身將領世家,且部落內鬥不斷,從小就跟著其父征戰其它部落,數十年的磨礪讓他成為了一個城府極深,心思縝密的一員猛將。纖綿翻看了之前的幾場戰役的記錄,發現他這人沒有什麼固定套路,每每出擊都是出乎意料。自然也並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他這人卻百折不撓,很有氣度。
纖綿嘆了口氣,將卷宗收起,暗自喟嘆,難道這人就沒有一點缺點嗎?
酉時已過,秀屏見如意閣中還亮著燈,挑燈過來檢視,只見纖綿一手撐著腰另一隻手還在書架上翻找著書籍。秀屏無奈地走到纖綿身邊,“夫人,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纖綿看到秀屏糾結的模樣,笑了笑,坦言道,“我不把事情查到底,我回去也是睡不著的。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秀屏掃了一眼纖綿堆放在桌案上的卷宗,似有似無地提及,“夫人,前朝的事情奴婢也略有耳聞,畢竟還有舞文副將和王不留行公子,您不必如此憂心。”
纖綿搖搖頭,不以為然道,“他們厲害是他們的事情,我研究方法是我的事情。無論如何,現在我也處在府內最高的位置,不能昏昏噩噩不是?”
秀屏猶豫了下,點點頭,“其實,這呼赫特,夫人也不必太憂心,奴婢聽說他年歲大了,前一陣子還告老還鄉了。”
纖綿放下書本,托腮說道,“我也聽說了,這呼赫特的兒子要繼承其父的衣缽,但卻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若是真派那草包兒子來我們還真是撿了大便宜。”
秀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道,“未見得,呼赫特的部落這幾年日漸衰弱,只怕這次的大將要從新興的烏祿部落中擇選了,而烏祿部落中確實也有幾個能人,只不過年輕氣盛,彼此相爭,成不了大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