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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襲來,天地一瞬間成了屠戮人間的煉獄,無情的摧殘著世間所有。
流雲的白袍已經結冰,猶如穿了一層厚厚的冰甲一般,行動十分不便。天地雖然無情,流雲卻一臉堅定,結冰的雙眉下,那雙眼睛依舊有蒼鷹的敏銳,他的動作依舊快如脫兔。
流雲運功調動全身靈力,將身體嚴密的保護起來,不使寒氣侵入體內。這樣漆黑的深夜,這樣肆虐的天氣,流雲孤身一人行進著,靈活的穿梭在山林中,風雪裡。
也不知道尋了多久,連流雲都有些氣餒的時候,終於看見白雪紛飛的前方有幾隻黑羊依偎著。
流雲心中大喜,拉伊雅說過,為了防止羊群失散,羊群是用繩子綁在一起的,如今看見了這幾隻羊,便意味著找到了全部。
流雲幾步跑過去,抓住繩子想把羊群牽走,卻發現羊兒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這風雪嚇住了。流雲哪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一心急於回到山谷,手上便十足力氣,可無論他如何拉扯,這幾十只羊兒就是不動,努力了好些時候仍不見羊群移動。流雲心中明白:“這些羊兒懼怕暴風,看來是死也不會動了。”想到這裡,無奈的嘆息一聲,便擠進羊群中間,和羊兒們一起用身體取暖。
此刻流雲的心中,只希望這場雪暴快快結束,否則就算自己耗盡功力,恐怖也很難抵擋住大雪暴的超低溫。
可如今風雪雷電正緊,顯然這場雪暴才上演不久,一時間是不會停歇的。風雪越來越大,寒冷正一點點侵襲入體,將他體內靈力一絲絲的耗去。
流雲的雙眉已經結冰,身邊的羊兒們全都合著眼,緩緩的吐著氣。流雲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畜生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安靜聽話,按理說羊群應該掙扎亂跑才對,流雲開始思考起來,綿羊是種十分耐寒的牲畜,他們在這大雪山中已經繁衍近千年,這種集體取暖的辦法一定是自羊群祖先傳承下來的。在大雪山中,每一種生物都有自己繁衍的辦法,都有對抗天災的獨特技巧。羊兒只靠集體取暖恐怕還挨不過這場雪暴,除此之外。它們對抗雪暴的方法還有什麼呢?流雲思考著。
羊兒視乎睡得很安穩,風再大,天再寒它們也不在意。
下一刻,流雲露出了笑容,因為流雲想出了羊兒避難的方法,這辦法將幫助流雲脫困。
流雲想到一種功夫,龜息功。
和羊兒不動的道理一樣,龜息功讓自身進入一種假死狀態,將全身熱力都集中中心臟處,將全身血液集中心頭,再用靈力護住心臟,放棄其他非重要器官,進入假死狀態,同時留下一絲意識於體外,帶外界條件變好後,再甦醒過來。
流雲並沒有練過龜息功,但如今生死關頭,也只有依樣畫葫蘆。
流雲不知道,他腦中所想出的假死狀態,正與這龜息功的心法如出一轍,倘若龜息功的創始人知道世間竟有人在如此環境下參透他的絕學,定會驚呼其為天人!
生死關頭,流雲也實在別無他法,雖然不知道這‘龜息功’能不能救命,但總比一味地消耗靈力護體要強的多。如今這情況,也只有試一試了。只希望雪暴趕快停下來。
流雲用靈力緩緩牽引身體中的血液流注心臟之中,再將全身熱力慢慢調劑到心臟處,由於大腦缺血缺熱,睏意也慢慢襲來,最後留下一絲意志時刻觀察著體外環境後,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終於是沉睡了過去。
而不遠處,一粗如黑龍般的龍捲風正席捲過來,幾個呼吸間,便籠罩這方圓數里範圍,頃刻間來到流雲和羊群上空,黑龍捲中心處,溫度已經降到最低點,流雲的道袍瞬間冰凍,一條條裂痕細如髮絲,自道袍上漫延開去。但流雲的手腳,卻是完好無損,雖然也結冰凍結,卻沒有道袍那種裂痕。凍傷雖然危害身體,卻不致命。
山谷中,火堆又添了新柴,與流雲身處的環境相比,山谷確實要溫暖的多。拉伊雅此刻秀美緊蹙,她在為流雲擔心,她甚至再罵自己不該求流雲去,可一切都晚了,她只有祈求上天,不要用冰雪埋沒了這個好心人。
拉伊雅就這樣等,呆呆的看著火堆,等到火焰微弱時,她便向其中加柴,她絕不能讓流雲點燃的火熄滅,她相信只要或不熄滅,流雲就不會死,儘管她已經十分疲憊,儘管她的腿被冰劃傷,她還是去撿些柴來。
她的眼中不知何時開始有了淚光,接著一滴滴淚珠開始滑落,掉在雪地上後,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這是她第二次為這個年輕人流淚。
天色漸明,東方出現第一抹早霞時,烏雲和雷聲都開始慢慢退去,這意味著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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