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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雙眼外翻泛白,眼角流血烏黑乾涸,想必定是中了劇毒死後,才被人割下的頭。這時候金不時也已經趕來,將這一切全看在眼中。
兩人四目相對,心想定是有事發生了。
玄痴指著那屍首緩緩的道:“二個人看看這人你們可否認識?”
流無情正要上前仔細觀察死者被盒子遮擋的面目,金不時拉住流無情到:“這個人我認識。”
流無情這一驚確實不小。玄痴緩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合十唸了一句佛號,對眾僧人道:“死者已矣,既然有人將他送到我寺,我等該為死者盡一份薄力,時廣,你帶領眾人唸經超度了他吧。”
金不時問道:“事發突然,敢問師傅是如何發現這人的,也好讓我心裡有個打算。”
玄痴嘆了口氣,道:“虛行,是你發現的這位死者,你就將經過再說一遍吧。”
虛行是虛竹的師哥,當即領命走出來,道:“今天早上徒兒像每天一樣揹著竹籃去山下打水。”
流無情心中奇怪:“竹籃打水豈不是要一場空?”殊不知這正是每位僧人早年的必修課,所練習的乃是毅力和精神。
虛竹繼續道:“我走出門就看見門口放著這個盒子,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就開啟了,後來就看見了這位死者,當時把我嚇的大叫了一聲,後倆師兄們聽見我的叫聲,就過來看我,然後我們就將這事稟告時廣師叔了。”
聽到這裡,流無情二人已經明白,這人定是陰葵派殺的,送到這裡來就是以此來告訴自己,他們不但可以輕易擊殺金不時的手下,而且還知道他二人就藏身在這寺廟中。
玄痴道:“時金,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金不時道:“沒有了。”
玄痴嘆了口氣,道:“哎,老僧本以為將你二人留在這裡,就可以保證天下太平,誰知道你們不出去,別人卻不放過你,真是冤孽報應,冤孽報應啊。”
金不時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從來都只有自己去攻擊別人,從來都只有自己佔領主動進攻的地位。
這具死屍簡直就是對金不時權威的挑戰。
自從金不時居身清河城主寶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辱。
金不時緊緊的攥拳,鐵石般堅硬的鋼拳上青筋暴起,顯然他已經動了真怒。流無情從來沒見金不時這樣失態過,也許那是因為從來也沒有人挑戰過他的權威,但現在向他宣戰的人出現了。
玄痴感受到了金不時的殺氣,他對金不時道:“他要殺你,你要殺他,殺來殺去,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既然是空,又何必出手,又何必殺呢?”
金不時眼中的憤怒似乎有所減輕,但他一望見那被割去耳朵,挖去舌頭,用鐵筋貫穿兩腮的血汙頭顱,他的怒火再一次猛然燃燒起來,而且比剛才更旺。
玄痴知道自己勸不動這個徒弟,否則當年徒弟也不會執意出山闖蕩江湖。玄痴無奈嘆息道:“死者已矣,既然他註定要要埋葬在我廟中,就讓我幫他超度,解脫輪迴之苦,南無阿彌陀佛。”
玄痴盤膝坐在盒子前面,默默的念響《往生極樂咒》:“若未來世有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願,或多病疾,或多兇衰,家宅不安,眷屬分散,或諸橫事,多來忤身,睡夢之間,多有驚怖、、、、、、嗡,啊蒙嘎,微嚕恰那,瑪哈姆得拉,達呀吽。”
玄痴念誦經文咒語後,凜然伸出右手食指,食指尖端一點金光耀眼如星,萬道神光自這一點射出,將偌大的石塔林都照的金光燦爛,輝煌奪目。眾僧人見此神佛降臨般的天威,均是低頭誦佛,神態尊敬肅穆。
只見玄痴食指輕輕點在那額首之上,原本血汙滿面的人頭竟然轉眼間變的乾淨,露出血汙之下的蒼白色肌膚,只聽一聲清嘯猶如高空鷹鳴,一縷金光自頭顱上緩緩飄出。
流無情看的清楚,那金光中分明有一個蔚藍色的亡靈魂魄,觀察那亡靈面目,正是眼下頭顱的主人。
玄痴口中唸咒:“讓老僧幫助你逃脫苦難,永達西方極樂,嗡,啊蒙嘎,微嚕恰那,瑪哈姆得拉,達呀吽(注一)。”
那一縷金絲光芒緩緩飛過眾人頭頂,飄入空中,最後金光於陽光融合消失掉了。眾僧人齊口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一時間山谷寺廟中頌鳴迴盪,哀傷慈悲莊嚴之聲久久不去。
這神聖的一刻,流無情竟然對佛法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敬仰之情。
玄痴緩緩的拿起蓋子,將其輕輕的蓋好,盒子中原本死相恐怖的頭顱,不知某刻已變成了金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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