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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離晏來到車位,坐上車,往椅背上一靠,重重嘆了口氣,鄭仲成的心思他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故意避開,因為他很怕自己做錯事,相對於自己來說,鄭仲成多了份穩重世故,這也是他的官銜一直大於自己的原因,也許內心深處,對他還抱有幾分好感,但,也僅是如此。
因為在三年前鄭仲成結婚時,他們的緣分就已經斷了。
深吸一口氣,徐離晏重新坐穩身子,接下來有個非常刺激的新任務在迎接他,有種感覺,這個任務一定會比自己的灰色回憶要精彩得多,而且,傅喻朝也絕對是個值得全力以赴的對手。
絕不能輸給那傢伙!徐離晏臉上露出自信的笑。
次日一早,徐離晏來接傅喻朝出院,並把他的東西還給他,休閒裝、錢夾、指環,這些都是傅喻朝入獄時被扣下的私人物件,交還的時候徐離晏有特別注意他的表情變化,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失敗了,傅喻朝反應很平淡,甚至說幾乎沒反應,不過傅喻朝下一個動作倒讓徐離晏楞住了,他沒想到男人會毫無顧忌地在自己面前換衣服。
不過老實說,這混蛋的身材真不錯,身軀勻稱結實,肌膚光潔,火燒沒在他身上留下半點傷疤,這不得不讓人驚歎有時候老天是比較眷顧強者,而且腰下那物件的尺寸也夠大,不論從哪方面看,這男人都有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
「你喜歡我的身體。」
肯定的語氣,讓徐離晏眼神一冷,不過在對上對方的雙眸後,微微一楞,很清澈的眼神,讓本來猥瑣的話語變得理所當然,他本能地剎住了將要揮出的拳頭。
「我更喜歡把你送進監獄,所以,你最好不要給我這個機會!」
「沒人抓得住我,也包括你。」
語氣明明很平淡,卻無形中帶了份倨傲,徐離晏居然不覺得反感,似乎明白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他真的是傅喻朝嗎?一瞬間,徐離晏無比懷疑地想。
「你很自信我會帶你離開。」徐離晏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向他微笑說。
「因為我在這裡待煩了。」如果不是徐離晏魂魄離體,昏迷了一個月,他也不需要在這裡待這麼久,不過此刻看到這張笑顏,喻昭突然覺得,一個月的等待,值!
又是句把人氣得牙根癢癢的回答,不過徐離晏不生氣,反正時間還長得很,他會慢慢跟這傢伙玩。
離開病房,乘電梯時,喻昭問:「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叫什麼?」
徐離晏成功地絆進了電梯裡,這傢伙果然裝白痴裝得徹底,他不動聲色地說:「我叫徐離晏。」
「徐離嗎?在我記憶中只碰見過兩三次,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用到這個姓。」男人很奇怪地看他,但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很配你,一樣的與眾不同。」
徐離晏也很奇怪地看對方,活了二十幾年,這是頭一次,有人看出他是複姓,不過想到傅喻朝喜歡古董,便釋然了,聽他又說:「我叫喻昭,喻這個姓也不多見,跟你一樣。」
徐離晏劍眉挑起,靠在電梯壁上自嘲:「真榮幸,跟一個殺人犯『一樣』!」
他根本不是殺人犯!喻昭無奈地看徐離晏,可惜又無法向他解釋。
也許附身到那兩個員警身上,會更容易接近徐離晏,可是當時它明明感覺到徐離晏對傅喻朝的牽掛更真切,也更強烈,現在看來那份強烈的感覺絕對是自己的誤解,唉,一睡就是幾百年,人類的感情又進化到了一個更深的層次,想弄明白可真不容易。
坐上車,看到徐離晏豎起的衣領,喻昭想起自己的暴力,忙問:「你脖子好些了嗎?」
徐離晏眼神立刻冷下來,要是脖子好了,他還需要大熱天豎著衣領嗎?
昨天回去後他發現被掐過的頸處有些發青,到晚上瘀青開始泛黑,怕被家人看到,他只好穿豎領衫,這該死的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以後別再對我動粗,我脾氣不好,可能會傷害你。」雖然經過千萬年歲月的陶煉,他的暴戾個性已經收斂了很多,但捱打絕對是狀況之外,昨天對他動手的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已去投胎了了。
不過忠言逆耳,在徐離晏聽來,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他嘴角上揚,等紅燈時,突然一拳頭揮出,正搗在喻昭的心口,看著他皺起眉,微笑問:「所謂動粗,是不是就像這樣?那我明白了,以後會注意。」
那拳頭除了起到挑釁作用外,不會帶來任何痛感,喻昭有些惱火,可是當看到對方的笑顏時,暴戾的氣息瞬間消下了,他不認為徐離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