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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比徐離晏先醒來,但拒絕提供任何情報,而徐離晏這邊,鄭仲成怕他受刺激,也沒有讓屬下向他做例行訊問。
同事們離開後,徐離晏下了床,來到隔壁病房,徐離晟正靠在床上看醫學雜誌,見他進來,沒說話,拍拍自己床邊,示意他坐。
好些沒有?在床邊坐下,徐離晏寫道。
徐離晟哧了一聲:「放心,我不會死,老天留我一條命的理由就是讓我親眼看你辭職!」
這次去外地開學術研討會,閒暇時同事約他一起去附近河裡游泳,徐離晟水性很好,所以同意了,誰知那晚突然暴雨連連,他被暴漲的水流衝到了下游,大家找了他一晚上都沒找到,都以為他發生了不幸,第二天住在河下游的居民把昏迷不醒的他送進了當地醫院,在醫院躺了三天他才醒過來,說起來也算是撿了一命。
還真讓喻昭那個烏鴉嘴說對了,徐離晟心裡恨恨想,本來想找喻昭算賬的,誰知回來後才知道徐離晏也出了事,而喻昭竟然是黑道中人,現在正在因數樁刑事案等待判決中,聽說了那晚發生在倉庫的血案,他很聰明地一句也沒向徐離晏問起,只要求他立刻辭職。
放心,我會辭的。徐離晏笑了笑,很平靜地在本上寫道。
這樣冷靜的弟弟才是徐離晟最擔心的,生怕他為病情煩心,問:「嗓子好些了嗎?」
「不會變啞吧巴。」徐離晏用極度嘶啞的嗓音說。
他的聲帶損傷得很厲害,雖然勉強可以說話,但醫生盯囑短期內還是以筆談為主,他也不想說話,嗓子固然很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從他甦醒後,喻昭再沒出現,有種感覺,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了,而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鬼魂,他為什麼要利用傅喻昭朝的身分接近自己,自己究竟怎樣才能找到他——對於喻昭的一切,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看過自己的小腹,腹上沒有半點傷疤留下,喻昭用靈力為自己治癒了重傷,是自己受傷激發了他的狂性,那晚的他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狠戾恐怖,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不覺得有什麼可怕了,也許,潛意識中,他知道不管怎樣,喻昭都不會真正傷害自己,相反的,他會盡一切力量來保護自己。
很想那隻鬼,想到無所適從,當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習慣了他的照料後,那種突然而來的孤寂是別人無法想象的,他也才開始明白真正無法從這場感情遊戲中脫離的是自己,那種迴歸原點的失落讓他抓狂,可是表面上他還要表現得很平靜,因為他不能讓自己的家人擔心。
傍晚,鄭仲成來看他,身後還跟著兩名負責傅喻昭朝案件的刑警,明白他的意思,徐離晏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遞過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的事都忘記了。
「一點細微末節也可以,傅喻昭朝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麻煩你再想想。」其中一名刑警說。
徐離晏搖了搖頭。
作為刑警,他有責任提供任何情報,但他已經不是了,辭呈他已經遞上去了,而且那些事實,就算他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刑警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麼來,就告辭先走了,徐離晏心情煩悶,轉身去了樓頂天台,鄭仲成也陪他一起上來。
傍晚時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萬家燈火,一抹夕陽正在沈下,遠處晚霞似火。
「你最近很喜歡來天台。」
這幾天鄭仲成天天來看望徐離晏,幾乎每次都會看到他在天台晃悠,最初他還心驚膽顫地以為徐離晏有自殺傾向,後來才發現他只是單純喜歡在這裡遠眺而已。
徐離晏笑了笑,他喜歡來這裡,是因為那個人也喜歡,可是他說現在的空氣好差,徐離晏很想知道喻昭以前度過的年代是怎樣的一片風光。
我明天出院。他答非所問地寫道。
掃了一眼他的字跡,鄭仲成說:「好好休息,大假完後來上班。」
對上徐離晏奇怪的目光,他說:「那封辭呈我不批准,你是名好警員警,傅喻昭朝的事只是一時糊塗,為個人渣辭職太可惜了,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我沒錯!徐離晏寫道。
如果讓他再來一遍,他還是會愛上喻昭,不是混黑道的傅喻昭朝,是那個叫喻昭的鬼。
「你!」鄭仲成很無奈地看他,「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醒悟?」
徐離晏抬起筆,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寫什麼,於是又放下了。
「我離婚了,昨天剛籤的離婚協議書。」彼此沈默了一陣後,鄭仲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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