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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完畢之後,他披散著長髮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長吁了一口氣。
又回到清朝了!
雖然不是他原來的年代,但這裡的一草一木,人情風物,依舊讓裴負感到萬分的親切。
至少,這裡的空氣不似未來那樣汙濁,這裡的山水,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面貌,清麗自然,宛如不施粉黛的美人。
就這樣,裴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當深夜到來的時分,一陣奇異的聲響將裴負驚醒。他睜開眼睛,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靈覺亦隨著展開。
客棧外靜寂無聲,蟬蟲低吟的聲音也格外動聽。只是,一陣車輪聲由遠而近,朝著客棧的方向行來。從那車隊的動靜來看,人數恐怕不少。
也許是過路的車隊吧!裴負想到這裡,重又躺下休息。只是當他剛剛有了朦朧的睡意時,卻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第八章文字獄案
第八章文字獄案
喧鬧聲中帶著悲悽的嗚咽,似乎是有人在哭泣。
裴負被吵得心煩意亂,當下起身走出客房,站在門前向外張望。
只見客棧院內,幾輛囚車停在那裡。一群身穿囚衣的男女,在官兵粗暴的驅趕下,正緩緩走進客棧。
那群囚犯的人數大約在百人上下,一個個看上去柔弱不堪。而囚車中關押的幾人,裴負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不過是幾個讀書人而已。
這群人是什麼來歷?裴負撓撓頭,扭頭向站在身邊,看上去好像也是個讀書人模樣的男子問道:“先生,敢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儒生裝扮。一根粗亮的辮子垂在身後,面部表情木然。只是,那一雙眸子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聽到裴負的問話,他先是一陣緊張,旋即扭頭看去,卻又禁不住被裴負那披散肩頭的長髮嚇了一跳。
不過,當他看到裴負那道人的裝束以後,立刻釋然。“道長,您剛才說什麼?”
裴負重複道:“我是問,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哦,想來是流放西疆的犯人吧。”
“犯人?”裴負一皺眉頭,問:“這些人看上去不過是些讀書人,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呀?而且,那些男女,也都好像是大家庭出來的人,莫非那囚車之中的人,是一位十惡不赦的貪墨官員?”
“不要胡說八道!”裴負說話的時候,一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儒生走到他的身邊。聽到裴負如此詢問,他忍不住低聲怒道:“囚車上的,乃是江南的文成先生和國棟先生……那些男女是他們的家人,你怎能將兩位先生和那些貪墨之徒相提並論?”
“文成先生?國棟先生?那是誰?”
裴負一臉迷茫之色,看著身邊義憤填膺的青年儒生。還是先前的儒生明白事理,說:“還沒有請教,道長在何處修真?”
“哦,貧道來自西疆!”
“這就難怪了!”儒生說:“道長在深山修真,可能不知道這兩位先生的名號。文成先生乃是當代大儒,道德文章天下少有。而且,他還是江南文天閣的創始者,在我們這些士子中頗有威信。至於國棟先生,亦是江南名士。
“當今天下,道德文章當屬文成先生,詩辭歌賦無人可以超越國棟先生。”
“哦,那就是貧道失言了!”裴負說罷,露出赧然之色,撓撓頭,道:“既然這兩位都是當代名人,為何卻又遭此劫難?”
青年儒生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還不是被胡中藻案牽連。”
“胡中藻?”
青年儒生見裴負又是一臉迷茫神色,當下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哼了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裴負頗有些尷尬,但心中又生出一股怒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不就是問了幾個問題,犯得著做出如此清高的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那壯年儒生看著裴負心中不快,當下道:“先生莫要生氣,說起來,這乃是我讀書人的一件悲苦之事。若先生想要知道此事由來,我們不妨回去房間再說。這裡人多嘴雜,您知道,隔牆有耳。”
裴負想想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當下道了聲謝,和那位儒生回到房間。
待房門關上,儒生為裴負倒了一杯水,將這胡中藻案的由來,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自滿清入關以來,經康雍盛世,天下早就太平。
只是,滿人雖然大力稱讚漢學,可偏偏自身的文化淵源卻十分淺薄。再加上滿漢有別,滿人皇帝一方面重用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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