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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人抬著轎子進府,轎子裡似乎藏了什麼人,不露面,卻暗中指使那些差役查東查西。莫不是……有人嫉恨我們侯爺,派人來栽贓陷害了?”
如今朝堂動盪,百官無不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要惹上抄家滅門的大罪,管家跟隨侯府多年,自是知其中利害,也不得不替主子憂心。
薛以勤低眸沉吟,唇角掠起一絲淺笑。
心道:俗語說越是見不得人越是躲躲藏藏,今天便正大光明的去,卻也無妨。
他整整衣襟,便笑著對管家道,“走吧,去會會他們,看看是什麼人狗膽包天,叫囂到了侯府頭上。”
管家連聲應諾,便帶著薛以勤到了侯府女眷們住著的素潔樓。
一進門入目的便是滿院狼籍,女眷們的衣衫私物扔得滿院,屋子裡是摔摔打打的乒乓聲,女眷們都滿面怒意的被集中在院子當中——真個算上是強盜進門了。
薛以勤大步走進院中,卻是滿面笑意,見了冷冷站在一側身穿正紅官服的指揮使,便一拱手道:“赫鵠大人,別來無恙?”
赫鵠氏在朝廷裡任個禁軍指揮使的閒職,但滿國都裡沒人不對他敬畏三分,只因此人授命於懷安王,有黨羽眾多,監視督查各級官吏,多少權臣高官都死在此人手上。
赫鵠氏便頷首示意,只是他那張冷硬的臉似乎生來就不帶笑意,渾身上下冷意逼人,卻看不出一絲和氣。
薛以勤指指那頂落在院子角落裡的黑色轎子,便輕道:“此次隨大人執行公務的還有那位大人?不如輕赫鵠大人引薦引薦。”
赫鵠氏漠然不動,便淡淡道:“只我一人執行公務。”
薛以勤一聽此話,笑臉便是微微一冷,對身後一干薛府家丁道:“即使如此,那這轎子我便不得不搜一搜了。”他一挑眉冷冷看著臉色不善的赫鵠氏,便沉聲道:“赫鵠大人也不必見怪,只是在下懷疑——這轎子裡有祈箜細作!”
祈箜細作四字話音未落,赫鵠氏的長刀便噌的一聲□,一道寒光橫在薛以勤身前,身後又是唰唰唰一陣刀兵聲,侯府侍衛和眾多衙役一起拔刀相向,滿院霎時劍拔弩張,那些女眷驚得蜷縮一團。
薛以勤身後的管家見了這真刀真槍的陣仗,加之這刀槍還橫在他萬金之軀的少爺面前,霎時嚇得臉色煞白,心中萬分悔恨自己攛掇少爺來此,慌亂中想著跑去前院求援,那知只一轉身,便是兩腳一軟,狠狠地摔在地上,袍子下面噴出兩團血漬,飛快的漾成一灘。
中人只覺得黑影一晃,管家身旁已多了一個臉色青黑身材細高的男人,手執著細長的倭刀,不急不忙的在管家的衣袍上拭淨血漬,一雙青色的眼眸盯向薛以勤,眸光陰冷殘忍,彷彿便等著他在說一句觸怒的話,便要連他也一併殺掉一般。
侯府的侍衛從驚愕中緩神,便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激得眼中冒火怒氣沖天,情勢立時繃緊,電光火石一觸即發,卻恰在此時,那頂黑色轎子的絨布簾子忽然一掀,那轎中人竟緩步走出來了。
“薛公子,你說的祈箜細作,可是指我?”
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從轎子中走出,此人濃眉深目,氣勢迫人,卻正是祈箜大汗橫城槿。
金宗弟子從昨夜開始就將這個侯府包圍得水洩不通,探子的訊息也是衛錦師徒鮮少出門,若是還不能在這個小小的侯府裡找到衛錦,叫他怎麼甘心!
橫城槿一雙狹長的眼彎成新月,唇角劃出一絲淺淺的弧度,這笑容卻只能讓人心底陰冷。滿院的侍衛都不由得退了一步,無論是有武功的侍衛,還是那些哭泣瑟縮的女眷,皆感到一股寒意隨著這個人的出現而透進骨髓。
薛以勤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心中暗自驚歎,祈箜傳聞他是百年前的戰神轉世,如今看來真個是名不虛傳了。
他淡淡一笑,便一拱手道:“橫成先生當然不會是細作了!祈箜大汗是求也求不來的貴客,如今大汗駕臨寒舍,薛某歡迎還來不及呢!”
橫城槿淺笑輕聲,那滿院的人聽到‘祈箜大汗’卻都驚得嚇出三魂七魄。橫城槿的威名在夏褚亦是人盡皆知,況如今一國之君竟然隻身到了他國境內,更是非同小可。
赫鵠氏握刀的手也狠狠一抖,橫在薛以勤身前的刀鋒便是驟然一晃,卻被橫城槿輕輕一捏刀鋒止住刀勢——
利刃劃破薛以勤的白袍,氤出點點血漬,染了橫城槿指尖一紅,他卻淺笑:
“五公子是祈箜的朋友,怎麼能刀劍相向。”
赫鵠氏見了橫城槿眼裡的笑意,便鏘的一聲還刀入鞘,神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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