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4/4 頁)
人生的第一次,她在皇帝的面前冷冷轉身,留他仇恨的目光落在背脊。
……
那一夜的鼓聲直到天明才漸漸止息,清晨的時候,她見了小隱回來,眼裡是慌亂無措欲言又止。
她笑說小隱你不必為我擔憂,風裡雨裡我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又怎麼會在乎眼前這一點小風小浪,皇帝不會不顧及虞家在朝中的地位,不會不顧及太子聲譽,所以我沒事,我沒事……
這樣說完,她便真個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她以為她會在夢裡見到什麼人,比如說恨她的沈妃,或者她思念愧疚的慕容,抑或是那個心念念要為沈妃報仇的她的夫君……可是什麼也沒有,她竟然連夢境也這般的蒼白無力,真的讓她有些淒涼了。
沈妃的事沸沸揚揚了大半年,可比起皇宮裡走馬燈一般的美人宮女,終究成了一場雲煙。
她以為沐陽帝會為了一個沈妃傷感,痛苦,不近女色,或者消沉沮喪自暴自棄,可這一切不過是她一個小女人的綺麗幻想,那個男人終究是一個坐擁天下的天之驕子,他會真正的在乎什麼呢?
連她也猜不透。
建興十六年的時候,他忽然憤恨起了虞家,撤除了父親叔父的官位不說,竟荒唐到把堂堂一國太子貶去彬州戍守!
他暴戾,他跋扈,他卻終究是一國天子,誰又能左右得了他的決斷呢。
憤恨的爭吵卻終究不過是徒留下傷痕,她傻傻的哭了一天一夜,隔日裡卻只能悉心遣了小隱默默跟隨,便把她十三歲的焱兒送走邊疆。
那時候,她想,王后又如何,太子又如何,天下太平終究不是一個人的犧牲一個人的付出便能左右得了的,她怎麼總是傻傻的忘了呢……
於是她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微笑,學會了木然。
建興十七年,天下動盪得厲害,這廂大旱,那廂起義。
開春的時候,宮裡又開賞芳宴,她坐在皇帝的身邊,笑容一如每一年的一般端莊雍容,笑了半宿,累了,宴席接近尾聲,她便傾身附在皇帝耳邊說:
“天下這樣動亂,不如我去莊寧寺在向方丈求個籤文吧。”
沐陽帝端坐在她身旁,半眯著眼,和著樂曲打著拍子,正專注在舞池裡纖腰豐臀的西域舞女,茫茫然的點點頭,敷衍了事。
隔日裡她坐在轎子裡昏睡時,忽然被狠狠晃醒,見了眼前的刀光鮮血,尚來不及驚愕喊叫,胸口裡已是一片寒涼痛楚。
她閉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