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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此次召集弟子,你本應當回來,就不算你擅離了。你且回你的知禮齋去吧,那裡還與你離開時一樣。”
陌天歌看到那張還在垂淚的臉,頓時狂喜,卻在抬起頭時收斂了一些:“師祖,你還待我這麼好……”
靖和道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有懷念,亦有傷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好了,你去休息吧,等事情了了,再回雲岡別院去。”
這女子卻是一怔:“師祖,我還要回……”
靖和道君淡淡笑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你去休息吧,這麼遠趕回來也很累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這女子臉色變幻。張口欲言,最後還是忍住了,起身行了個禮:“師祖,那我先去了。”
靖和道君點點頭,就閉上了眼睛,一副入定的模樣。
這女子無奈,咬咬牙,只好走了。
看到對方經過自己時,露出一瞬間既輕蔑又嫉妒的表情,陌天歌端起桌上的茶,面無表情低頭啜飲。
等到腳步聲消失,殿中再度變得安安靜靜,靖和道君才睜開眼,望著那女子消失的方法,目光充滿傷懷。
這是陌天歌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沒正經的師父露出這般傷感的表情,她忽然有一瞬間對離去的這個女子產生嫉妒,雖然師父在她面前從來不擺架子,任她沒大沒小,卻從來不會用這樣一種目光看著她。這樣一種,看著珍愛的孩子的目光。
她知道,師父待她再好,在他心裡,恐怕還是不及那個女子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陌天歌自嘲地笑了笑。前兩天剛吃了真機的醋,今天又吃師父的醋,她這是什麼了?別說不該執著於此,她又憑什麼要真機和師父待她更重呢?這二十多年,教導真機的不是她,她也並非師父從小養大。
“天歌。”靖和道君忽然開口。
陌天歌怔了一會兒。才抬頭:“師父。”
“你可知道她是誰?”
陌天歌微微蹙了蹙眉頭,道:“我想,應該就是清遠師兄的女兒吧。”
“沒錯。”靖和道君一點也不意外她猜出來了,靠在他的龍椅上,目光落在虛空裡,“那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晉階結嬰中期還不久,一心想要在仙路上走得更遠,時常外出尋找機緣。為此,我的幾個徒兒,也時常放下修煉之事,為我奔走。清遠雖是我的徒兒,資質卻不怎麼好,當年我見他資質一般,卻修煉刻苦,起了憐憫之心,才收他為徒。這孩子心實,總覺得他能結丹,都是我的照應,所以對我最是崇敬,為我辦事,從來盡心盡力。”
“……有一次。清遠外出,無意遇到了一棵萬年鐵黎樹,他知道我想要鐵黎果,便去摘取。誰知道,那鐵黎樹旁,卻守著一隻八階妖獸……”說到這裡,靖和道君閉了閉眼,“我看到他的長生燈滅了,一路尋去,才發現他竟是屍骨無存。”
陌天歌一怔。八階妖獸,相當於元嬰初期。這位師兄不過結丹期,哪裡打得過?難怪師父對那位驕橫的徒孫那般容忍,原來她的父親竟是為了師父而死。
“師父……”她低聲道,“你與我說這些,意思是……”
靖和道君露出苦笑:“明珠那孩子是什麼個性,我還不知道麼?她因我之故自小喪父,我又沒把她教好,論起來,著實是我欠她。把她接回來之後,我又把她寵得太過,養成了她目中無人的個性,我雖明知她錯了,卻總是不忍管束她,直至她對同門下重手……”
這件事,陌天歌曾聽洛封雪說過,魏佳思正是被此人重傷的,而原因僅僅是魏佳思領了差事侍奉守靜師兄。
“被她打傷的孩子是玄因的徒兒,也是我的徒孫,我便是再疼愛明珠,也不能太過偏心,只得重罰明珠,下狠心管束她。可這孩子早已被我寵壞了,怎麼也改不好,甚至變本加厲,完全不知道悔過……我失望不已,一怒之下,就命她去了離此萬里之遙的一處別院,若無召令,不許回山!”
陌天歌默默地聽了一會兒,問道:“師父,你是想讓我讓著她一些嗎?”
靖和道君望著她,嘆道:“你是個聰明的,剛才為師的意思,想必你看得清楚。屈指算來,我令她去別院已有六十年了,這孩子也應該吃過苦了,可她如今的樣子。哪有半分悔過?六十年,守門弟子,我的侍女,全部都換了新的,哪裡認得她?她既回來,卻不知道讓人稟告,只是一味胡纏……”
陌天歌在心中仔細算一算,這位她名義的師侄,恐怕也有一百六七十歲了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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