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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嚴寒籠罩北方大地。穿過一望無際的田野,便是蓉城。
吱……!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列車穩穩地停在站臺上。
“蓉城到站了!蓉城到站了,醒醒了,換票了!!”一位女列車員在車廂中穿梭喊道:“快醒醒了,停車時間不長,到站的快點下車了……”正在睡夢中的雞頭被列車員叫醒,揉揉眼睛,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還是黝黑黝黑的天。
看了看錶,剛好7點整,準時到站,難得。站臺上燈光昏黃。
蓉城是個小站,沒有多少下車的人,也沒有多少上車的人。
雞頭獨自拉著行李箱走出車廂,下到站臺,一股熟悉的煤屑夾雜著鋼鐵的味道撲鼻而來。“喂!我到站了。”
雞頭左手拉著行李箱,騰出右手,撥通了高中同學太子的電話。“哦,這麼早就到了。昨天喝了點酒,睡過了頭,本來說去接站的。要不你先過來,我到門口接你去。”電話的那頭太子抱歉道。
“沒事,你接著睡,我知道大概方向,打個車,一會兒就到。”雞頭道。聽得出太子的歉意,雞頭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失落。本以為太子會來接站,昨天上火車的時候就琢磨,出站後,見了太子是不是應該像電視上那樣來個狠狠地擁抱,畢竟已經有四個月沒見面了。
出站後,雞頭沒有在廣場上停留多久,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車。蟹殼青的天,東方微微露出晨曦,路燈昏黃,一路綠燈,車速飛快。不到十分鐘,車子便到了蓉城建築學院門口。
付錢下車,拿出行李,站在學院門口,雞頭又撥通了太子的電話,“喂,我到你學校門口了!”雞頭道。
“好,我馬上到。”電話另外一頭道。聽得出電話那頭呼哧呼哧喘氣聲,想必太子已經在路上了。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臉的男子走到建築學院門口。不用細看,只看走路的姿勢也能看出來是太子,心想,有這麼冷嗎?
老友見面,沒有多餘的寒暄,太子徑直走到雞頭面前道,“這麼快就到了,我來幫你拉著,先去我宿舍歇腳,剛好有一室友回家了,空出一張鋪。”說著拉過雞頭的行李箱。
“沒多少東西,挺輕的,我來吧。”雞頭道,還是不由的放開了手。心裡有些彆扭,兩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
“火車到的太早,還沒有班車,所以就過來看看你,等一會兒天亮了,有了班車,我就回家。”雞頭道。
“趕那麼緊幹什麼,難得見一面。細妹一會兒也回來,你先到我宿舍睡會兒,等下我們一起吃飯,順便逛逛我們的校園。”太子道。
高考完後,雞頭太子兩兄弟報了不同的學校。太子堅守容城,上了市區的一所建築院校,雞頭去了更遠的北方。
剛開始兩人還經常通電話,後來漸漸各自忙了起來,電話打的也漸漸少了。這次上大學後第一次放寒假,雞頭剛好路過容城,時間比較充裕,來看看太子,順便歇下腳。
“爆皮沒說什麼時候回?”雞頭問道。
“他沒給你打電話說嗎?我以為你知道了。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今年不回來了。據說在省城找了一個南方的女朋友,今年要去女方家過年。”太子道。
“南方的女朋友?小妹呢?他不是為了小妹才去省城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是打過幾個,但是他都沒提過這事兒。”雞頭道。
“你在東北,那麼遠,跟他電話打的少吧。他們倆早就分了,一言難盡,日後有時間慢慢講給你聽。”太子道。
“誰先提出分手的?”雞頭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妹吧,據說經不住大學同班一個男生狂追,本地的,人長的好,家裡又有錢,就甩了爆皮。人都是這樣,距離遠了,再深的感情也會慢慢變淡。”太子感嘆道。
“距離?為了彌補距離,爆皮不是追著小妹到一個城市讀書了嗎?”雞頭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城市的距離有一個班級的距離近嗎。再說,不僅僅是空間上的距離,還有各式各樣的抽象的距離,比如兩人學校上的差距等等。就爆皮和小妹那樣,談談男女朋友,找找刺激還可以,真要談婚論嫁,還真得找門當戶對的。”太子道。
“哦,懂了!”雞頭道,心想,太子什麼時候成了戀愛專家,說的頭頭是道。
“對了,你和微微怎麼樣了?平時聯絡的多嗎?”太子突然問道。
“第一個月還經常寫信,上網聊天,煲電話粥。後來她好像當了一個什麼學生社團的幹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