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倒頭睡下。
“叮!——”
一聲清脆的如鐘鳴之音在腦海乍響,讓魏真昏昏欲睡的神思一下清醒了少許,隨著清醒而來的卻是無邊的痛楚。
“對了,我在進行靈引!”在感覺到體內痛楚的瞬間,他意識到了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原來當此關鍵之時,茅一清發現魏真情形不對,以音入腦,將魏真從那種危險的狀態下喚醒,若任由他睡下,只怕就會一睡不醒了。
“守住心神!”茅一清威嚴而又關切的聲音再次響起。
魏真終於警醒了起來。
“倘若連這第一次考驗都承受不住,我又如何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靈脩?又怎麼能再見到魏老頭?更是愧對嶽師伯和師父的期望了!”
這一念頭甫一滋生,便如夏日的野草般不可抑制的瘋狂催生,與那鑽心之痛在同一時刻開始瘋猛刺激著魏真的心神。
他並不知道,如果茅一清選擇的僅僅是幫助他打通一條普通的輔脈,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會達到如此程度,同樣他靈脩之路的起點也將與一般弟子無異。他也不知道,若非魏老頭自小讓他修煉“谷衣心法”,使得其體質相比常人更容易適應靈力入體一些,這種痛楚的程度也許還會增加一兩倍。
但此刻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心神中只剩下了一個癲狂般的吶喊。
“我要成為一名靈脩!”
時間約莫過去了兩個時辰,茅一清額上漸漸浮出汗珠,顯然是到了最關鍵之時。
“嶽師兄、莫師弟,請助我一臂之力!”茅一清略有疲憊的聲音從陣法內傳出。
隨著他的話語響起,陣法自行開啟,嶽掌櫃早有準備,右手迅速按在了對方的右背,全身靈力鼓盪,毫不吝惜地灌入茅一清體內。
莫姓漢子同時起身,左手按在了茅一清左背處。
得到他二人靈力相助,茅一清頓感壓力減輕,繼續耐心控制著自身那一道靈力緩緩向魏真的氣海逼近。
魏真此時只覺自己馬上就要昏厥過去了,他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一道靈力正在自己小腹附近遊走,但幾乎每前進一小寸,帶來的痛苦就會增加幾分。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因承受不住而崩潰的一剎那,整個身體卻是驀然地一鬆,似體內某個閉塞之地突然之間變得通暢了,那猶如噬骨般的痛楚亦隨之煙消雲散。
“好了嗎?”
這是他意識中最後閃現的三個字,接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當魏真再次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整潔素淨的小床上,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清香,溫暖的陽光從窗縫間落入,那裡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裡插了一束正滴落著露珠的野梅花。一幅色彩絢爛的白紙畫靜靜地懸掛一旁,畫裡是一位中年男子牽著一個頭扎羊角雙辮的小女孩在草地裡緩步行走。
這不是他進入茅山宗後得以安置的那間廂房。
腳步聲從門口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魏真抬頭看去,師父茅一清正含笑望著他。
“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嶽師兄見你無啥大恙,今天一早趕回膠茲城了。”茅一清隨口說道。
魏真從床上跪起,拜道:“弟子多謝師父成全!”
微微一笑,茅一清拍拍他的腦門,欣然道:“小小年紀,還學會了客氣。”
他左手從背後伸出,拎出一個鐵籠來,裡面關了一隻似豬非豬、似鼠非鼠的怪物,正眼巴巴地望著魏真嗷嗷直叫。
魏真定睛看去,正是客棧那晚自行鑽入自己房間的怪獸“小黑黑”——這是他隨意給這隻無名怪獸起的名字。自進入茅山宗後,小黑黑便獨自溜開玩耍去了,他也沒十分在意。
“這隻小東西你從哪裡得來?”茅一清將鐵籠擺在了床頭。
魏真想起那晚蒙冤之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詳細將發生在平陽客棧裡的經歷又述說了一遍。
“如果為師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隻幼年靈獸,專以靈石為食,至於具體我也並不十分清楚。只是這小東西可不好養,你要關好了,這一兩天它是惹了不少是非。”茅一清說道。
魏真一聽“是非”兩個字,便知小黑黑必定又去偷吃靈石了,當下對著正裝出一副可憐相的小黑黑舞了舞拳頭。
“師父,它吃別的東西可以嗎?”魏真問道,如果小黑黑決計只吃靈石,那可令他犯愁了,這種靈獸一般的宗門也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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