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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而梁笑棠也的確是只請他去喝酒，根本沒有其他的表示，於是一切蘇星柏有點費解，當然有免費的好酒品嚐，蘇星柏自然樂得接受，大不了見招拆招。

一開始蘇星柏對於梁笑棠邀約的戒備心的確提高到了一個高度戒備的級別，正如一開始他對於梁笑棠的簡訊那般，但時間久了，他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會給梁笑棠回幾條，而對於這種邀約多了以後，蘇星柏雖說沒有對梁笑棠完全放下戒備心，但的確降低了不少。

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不懂梁笑棠究竟在想什麼。

這輩子的梁笑棠看起來還是一副痞痞又無賴的樣子，但事實就是有的東西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蘇星柏又說不上來，不過由於這輩子他做的事情沒有這麼“出位”，難道梁笑棠還是有所懷疑了？

他知道梁笑棠曾經查過他，但如果他真的能這麼容易就被查出來，那就不是蘇星柏了，有了上輩子的經驗，灰色地帶他玩得比誰都溜。梁笑棠在這一方面絕對不夠他來。

難道就是因為查不出來，所以才懷疑？但即使蘇星柏這麼想著，還是如約而至，無論如何九零年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年份，讓人無法拒絕。

☆ ☆ ☆

相較於之前可以算是雷厲風行的行動，這一次杜亦天的行動可謂是小心翼翼到了極點，連梁笑棠也是在拿到貨的時候知道那是可卡因，而且純度不低，從純度來看杜亦天這次可謂是下了重本，當梁笑棠隨身帶了一點到上司面前的時候，連上司也變了臉色。

NB那邊的訊息幾乎為零，他們這邊也不能輕舉妄動，現在誰也不知道杜亦天手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東西，只能說他們很被動。

由於進興仍沒有恢復高調，所以連NB那邊都還沒有得到這樣的訊息，更妄論現在去搜場子，這段時間他們的任務會相當的艱鉅。

光梁笑棠交給他的那小袋毒品，市值就值千元以上，更別說在梁笑棠手中還有比這袋可卡因多幾十倍的貨物，還不說梁笑棠一人，進興還有好幾個話事人有相當數量的可卡因。

雖然他們曾經設想過這一次杜亦天的貨不簡單，但事實上他們仍然低估了杜亦天的能耐。

當這袋可卡因出現在香港警方高層的面前的時候，NB、O記和CIB開始聯手部署行動。而此時三個部門各自得到的情報才融會貫通，現階段，這次的聯手也只能暗地裡監視杜亦天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的日子，梁笑棠負責記下杜亦天每次找他出貨的日期、數量與地點，以期望估計出一定的規律，可惜一無所獲，可除此之外上司不允許梁笑棠做其他的事情，於是梁笑棠也不便再插手，只是照舊幾下杜亦天的貨品相關資訊，以當作日後的呈堂證供。

當梁笑棠散貨的渠道上了軌道的時候，梁笑棠壓根就不忙，說到忙，還沒有蘇星柏忙，這段時間蘇星柏在義豐上位上得很快，蘇星柏有才識又聰明，有目標但又不會鋒芒畢露，很快從一個只有幾個手下的小頭目，分到了某話事人的做直屬手下，雖然也只是一個頭目，但的確比做收債的有更加廣的業務，很多事情這個話事人還是很倚重他的。

說起來，蘇星柏這次的晉升之路更可以說是按部就班，現在也相當於義豐的中層人物，雖然資歷很淺，但也算是在道上有了點名氣。

對於蘇星柏的舉動，梁笑棠不能阻止，在他自己也處於這個身份上的時候，即使他想蘇星柏走回正路，但問題是，對方肯嗎？曾經唯一一次能讓蘇星柏走回正路的機會因為他的緣故而丟失了，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也只能期望蘇星柏不要做出一些讓O記盯上的事情。

他知道蘇星柏應該曉得他的身份，也希望他有所忌憚。

不過這一行一直就是黑與灰交界，就在蘇星柏回到義豐之後，梁笑棠就知道蘇星柏這個人已經白不了了。

正如他一直遊走在灰白黑地帶之間，即使他是一個臥底，經過他手上間接導致的悲劇也應該不在少數，他只能儘可能的把帶來最為危害的事情的人抓住。

☆ ☆ ☆

這天，梁笑棠終於又把蘇星柏約了出來，這是繼上次見面之後，兩人一個多月沒見，梁笑棠拿到了一瓶好酒，終究又把蘇星柏引了出來。

“好久沒見了大忙人，上次你錯過了那瓶北羅訥河九八年的真是而可惜了。”梁笑棠給蘇星柏和自己倒了大半杯，接著裝模作樣的搖晃著紅酒杯，眯著眼看著上面的掛杯。

“算了吧，那瓶酒還是被你糟蹋了，”蘇星柏沒好氣的說道，卻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