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神含情專注的凝視著她,那一切像是昨夜才發生的啊!雨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崩潰的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讓他死得這麼沒有尊嚴?讓屍體像野狗一樣的被人遺棄?”雨菱像絕望中的野獸,心神俱裂的吶喊出聲,“為什麼這樣對我?甚至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為什麼……”她淒厲的對著天空哭喊著。
滿山頭回蕩著她痛苦嘶吼的哭聲,然而回應她的只有風聲。
臉上的淚水被無情的山風吹乾了,她就這麼呆坐著望向遠處的山巒,直到天色變暗,直到她哭啞了嗓子時才蹣跚的站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去哪裡,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只知道讓車子往前開,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了詹士的公寓。
雨菱拖著疲憊的步伐走上樓梯,每踩一步竟都是那麼的沉重。天啊!她多希望開啟門就能看見詹士坐在裡面,笑著告訴她這只是個玩笑,但她失望了,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她無視於室內的漆黑,筆直的走進臥室,躺在床上,蜷縮起身子,兩手緊緊的捉住被單,再次讓潰決的淚水無聲的奔流而下。
噢!天啊!她甚至感覺不到一絲他遺留下來的氣息。
黑夜是那麼的漫長無止盡,她無法合上眼,因為只要一閉上眼,詹士的身影便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她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只是將自已關在屋子內,她不知道沈婕和大剛急得像無頭蒼蠅般到處找尋她,她甚至說不出電鈴響過多少次,只是深陷在絕望的哀傷中,不可自拔。
這幾天她幾乎不吃不喝,美麗的容顏早已失去了光彩,過度的傷心讓她兩眼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時間成了最可怕的殺手,這些天她終日精神恍惚,她不知道白天或黑夜,不知這自己能否撐得過去,更害怕任何清醒的時刻。
雨菱像遊魂一般,漫無目地的逛進客廳,在柚木的吧檯上,替自已調了一杯不曾喝過的烈酒,肩膀上的痠痛和僵硬的頸子,在波本酒燃燒地進入她血管中後,變得輕鬆了一些,但是對她胃中狂亂的抽搐和心臟的刺痛卻毫無幫助。
她頹然的放下酒杯,走進浴室脫去幾天未換的衣服,讓灼熱的水流沖刷她的頭髮,擊打著她的臉龐,重複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但是詹士的身影就像一把火似的在她腦海裡燃燒,當她再也不能忍受時,她哀聲的叫喊著,握緊拳頭,無意識的敲打著浴室的瓷磚。
她好累、好倦,身心都被掏空了,但她疲憊的身心拒絕休息,她無法休息,她知道她必須做點什麼,不然她會被自己沉重的哀痛擊垮。
胡亂的抹乾頭髮,拿了件詹士的襯衫緊緊地抓在手中,她無助的將臉埋入襯衫裡。噢,詹士,為什麼……當然,不論她再怎麼問,也不會有人回答她。
雨菱悽楚的乾笑了一聲,傷心的穿上它,搖搖欲墜的走出門。
叩!叩!叩!
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清楚的迴響在長長的走廊上,在寂靜的夜裡顯得詭異可怕。
突然,腳步聲停在一扇緊閉的門前。
門被緩緩的推開,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極冰寒的氣溫,一個身材頎長的男性身軀,背著走廊上的燈光,影子拉得長長的斜照在地面上,那人緩緩的走過寬敞而陰冷的室內。他站在一具具覆蓋白布的屍首前,神情沒有一絲的猶豫或害怕,他伸手一一掀開白布,那些屍首都不是他要找的。冷著臉,他筆直的轉向右邊的牆面,那裡是一大片像抽屜似的鐵櫃。
那些抽屜看起來比一般的抽屜大得多,因為那是用來冷凍所有尚未火化或入土的屍體。
他的視線短暫的搜尋了一圈,拉開了最左邊第二排的抽屜,並開啟手上的手電筒,低下頭仔細的檢視。強烈的燈光同時照亮了他的臉孔,反射出他瞳孔中冰冷的寒氣。
○色的髮絲垂落額前,他沒有費心去撥開,只是全神貫注在那具僵硬的蒼白屍首;那是一種失了血色,帶著恐怖陰森的灰白。死者閉上眼睛的那張臉孔,是十分英俊,卻仍讓人不寒而慄。
而這名金髮男人卻像地獄來的使者,絲毫都不畏懼這種令人戰慄的可怖,或許因為他本身就帶著那種讓人寒顫的殘酷氣質。
他搜尋的目光像在尋找什麼,不肯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肌膚,突然他伸出手,觸控那具冰凍屍體的頸後,倏地,他的雙眸眯成了兩道危險的直線,其中射出了冷銳的憤怒……
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傷心欲絕的雨菱便瘦得幾乎不堪一擊。
白天,她帶起冷漠的面具,拒絕所有人的關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