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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你啦!”她也笑著回答。
關亞倫攬過她的身,將她圈在自己懷中,在她耳畔廝磨著說:“對不起,昨夜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我真的沒料到蝶衣會這樣傻……”他的身子僵了僵。
丁柔逸心細的察覺到他的變化,稍微退開了身,摸著那參差不齊的鬍碴子說:“別再說了,你乖乖的聽話先去洗個澡,我幫你弄點吃的,反正你已經回來了,我們有得是時間,對不對?”
關亞倫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到了喉頭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小逸正推著他走向浴室,看她臉上那喜悅的笑容,他實在難以啟齒……丁柔逸將他推進浴室後,滿心喜悅的走向廚房,她想著未來的日子就該是如此了,為她的丈夫料理三餐,整理兩人愛的小窩,做個賢慧的好妻子、稱職的好母親!
哦!想到“母親”這兩個字眼,不由得讓她緋紅了臉頰,結婚後到現在,亞倫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連想成為母親的資格都還沒有呢!
細心的弄妥了一碗雞蓉粥,亞倫卻一直未走出來,她走進房間才發現他早已仰躺在床上,赤裸結實的胸膛底下只裹著一條大浴巾,連被子都沒蓋的就這麼睡了!
他的半裸仍令她沒由來的感到臉紅,但他的睡容卻又是她所喜愛的平靜。輕輕的拉起被子替他蓋上,她不想吵醒他,只要他回來了,她悉心準備的雞蓉粥可以放在微波爐裡再熱過,她可以等他起來再和他共進晚餐。
關亞倫翻了身,因感受到絲綢被光滑的接觸而醒來,睜開了眼,看見了一旁支著頭看他的妻子。
“你在看什麼?”他伸了手將她拉向自己身旁。
“看一個惡魔在睡覺。”她偎向他的頸邊說。
“惡魔?我看起來像惡魔嗎?”他不解的問。
其實一點也不。
他刮乾淨了鬍子,也養足了精神,又回到了令人心折的他,但是她仍舊用指甲輕刮著他赤裸的胸膛,用著嬌柔的語調說:“你就像個撒旦般,帶著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佔據了我的心,讓我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法停止想你,你說你不是惡魔,是什麼呢?”
關亞倫的喉頭髮出一聲乾澀的呼喚,他粗嘎著聲音說:“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引誘我犯罪?”
她明白了他話裡的含意後,立即紅著臉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那個……應該是合法的。”
他抓住了她的手,眼中燃燒著慾望之火的看著她,看得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她無意挑逗他,卻在兩人間引爆出另一種情緒。他轉身將她的身子壓在底下,帶著股索求的開始吻她,她的熱情回應更加令他感到血脈僨張,直到他抬起頭微喘著氣時,不經意的瞥見了床頭上的鬧鐘。
他幾乎是彈跳著離開了床。
“你……你怎麼啦?”她錯愕的問他。
“我……我該走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
“走?你才剛回家,又急著上哪兒去呢?”
關亞倫心虛的迴避著她的眼神,說:“我該回醫院去了,蝶衣肯放我回來是因為我答應她,我只是回來洗個澡、換個衣服就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以她的脾氣,她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傻事了?”
因為避著她的眼,所以看不見她傷心的臉。而她的傷心,卻是因為她的丈夫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她,難道他忘了他們才剛新婚?
是的,一定是忘了,否則他不會連沒去夏威夷度蜜月的事都隻字不提,連最基本的抱歉都沒有!
剛剛短暫的激情迅速降到冰點,她兀自瞪視著牆壁上放大的結婚照,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小逸,求求你別這樣。在這非常時期裡不要為難我,好不好?我很想待在你身邊做一個盡職的好丈夫,但在良心上,我無法漠視她住在醫院裡而不去關心她……我答應你,只要她一康復出院,我對她的責任就算盡了,然後我會完完全全的陪著你,補償對你的冷落,好嗎?”他蹲下身,倚在她的腿邊說。
丁柔逸難過的想著,他對朱蝶衣有份責任,那麼他對她呢?一個丈夫對妻子難道就沒有應盡的責任嗎?
關亞倫心痛的看著她的沉默,他知道自己只能顧到一方,在他思考之後,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是因為他認為小逸有足夠成熱的智慧與純然的默契,能諒解他此番的行為,畢竟他們已成夫妻,還有好長的一生一世要走,他原以為她可以忍受這短暫的分離,他以為她可以的。
但是他卻忽略了她終究只是個女人,有著一顆平凡的女人心,無法包容聖人才能包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