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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然想起,亞倫也許會自醫院打電話回家,她才邁起了腳步,小跑步的奔了回去。
微弱的電話鈴聲像是配合她腳步般的乍然響起,顧不得飄動的裙襬被玫瑰花刺尖銳的劃破,顧不得更深露重的溼氣染上了她的衣衫,電話鈴聲帶給她的企盼遠遠超過了這些。
然而今夜的一切不僅僅像場鬧劇,更像是惡作劇,在她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內立刻恢復了原先的死寂,電話——掛線了。
不,不要這樣對待我!她在心中無助地吶喊著,頹然的跌坐在地毯上,失神的瞪視著那具玩弄她的電話。
一會兒之後,電話鈴聲再度響起,她跌趺撞撞的衝到茶几旁,拿起電話急急的送出自己的聲音。
“女兒呀!”是丁海強。
陣陣的失望使她無精打彩的慵懶應著。
“剛剛怎麼沒人接電話?是不是正在享受兩人間的親熱啊?”她的父親顯然喝多了酒,毫不忌諱的說著。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她不悅的皺起眉頭問著。
“呵呵!”他的笑聲十分得意,接著說:“沒什麼、沒什麼,告訴你的丈夫,要他好好享受七百萬吧!”啪的一聲就結束通話了。
丁柔逸對他最後的一句話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當是父親喝了酒後的醉言醉語,倒也不再深思下去了。
關亞倫的毫無音訊,讓她對任何事都失去了思考的興趣。
過度的疲累與心瘁使她抵抗不住逐漸襲上的倦意,倚著沙發,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寒意使丁柔逸打了陣哆嗦的醒來,隨即她便知道自己病了。因為她的頭髮脹得厲害,渾身痠軟,又彷彿掉入冰窖一般,感覺到無盡的寒冷。
看看牆上的掛鐘,才七點多,她的丈夫也許快回來了,她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的憔悴,勉強的起身到浴室開啟了熱水,浸滿了整個浴缸。
泡了個熱水澡後,她端坐在梳妝檯前,修飾自己浮腫的雙眼和因一夜無好眠而產生的眼袋。
今天是他們蜜月的第一天,亞倫和她計畫好的,要到夏威夷玩一個禮拜,他們事先訂好了旅館、訂好了中午的飛機票,她的丈夫應該會趕回來的。因著這層信念,她靜靜的在家中收拾衣物,聽著時鐘滴滴答答的輾過心頭。
十點半。依然未見到關亞倫的蹤影,電話也像是壞了般的一片靜默,她盤算著如果亞倫再不出現,他們將會趕不上飛機了。
十一點整,她確定他們已錯過班機時,她決心不再守候,拖著發燙的身子,她叫了車直赴醫院。
丁柔逸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一切。
病房裡只有亞倫和朱蝶衣兩個人,她的丈夫正握著朱蝶衣的手,低低切切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樣的情景卻令她感到一陣昏眩。
她發覺自己的步伐有些遲疑、有些顫抖,這樣的場面令她進退維谷,因為自始至終,那兩人彷彿形成獨立的世界,始終未曾發覺她的存在。
背後突然出現的護士,一句簡單的“借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她尷尬的立在那兒,無所逃避的承受著朱蝶衣仇恨的眼光。
“小逸!”像是未料到她會出現,關亞倫驚呼一聲,隨即放開朱蝶衣的手想朝她走來。
不甘遭受被遺棄的感覺,朱蝶衣迅速抓回關亞倫的手,對著丁柔逸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走!我不要看見你,亞倫,你快點兒叫她走啊!”
護士見狀,立即克盡職守的說,為了不再刺激病人的情緒,客氣的請她先出去。
她原以為她的丈夫會制止朱蝶衣那無禮的辱罵,而走過來安慰她,卻沒料到他也只是用著一種祈求諒解的眼光看著她,然後勸慰那躺在床上的“病人”,要朱蝶衣鎮定自己的情緒,別引發傷口的疼痛。
她心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虛弱的提起腳步,巍巍顛顛的退出了病房。
捂著嘴,她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卻止不住那如決堤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種情況?為什麼只有她看得見朱蝶衣眼裡的挑釁?為什麼只有她看得見朱蝶衣那份得意的笑容?為什麼、為什麼呢?
走出醫院,揮手攔了部車,她很自然的向司機報出了陳克華公司的住址……“小逸!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陳克華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關心的問候。
她露出了悽慘的笑容,不知該說什麼?說她病了?或是咋晚獨守空閨的淒涼?
“才新婚,不會就吵架了吧?”陳克華試探性的猜測道。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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