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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暫時放了下來。中午聽到父母又在商量自己的婚事,準備晚上去媒婆家拜年求情,感覺又如跌入了無底深淵,重新寢食不安起來。因為對玉品的單相思由來已久,一直鬱鬱寡歡,近段時間的家庭衝突及焦慮更使神經脆弱,抗日終於生起病來,燒得一個勁的說胡話,喊玉品的名字,送到鎮醫院住了幾天都沒有好轉,日母急得六神無主。
到縣裡治好身體以後,由於心病沒有治好,回來以後抗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終日心事重重。日母哭哭滴滴求丈夫,賤母則是軟硬兼施,賤伢依舊不為所動,說:“要去找品妹子也可以,一個除非我死了,再一個就是斷絕父子關係。”
初四早上,四隊七、八十人的拆房隊抬著樓梯、揹著大錘開過來,進入一隊地面後分作三小隊,其中一個小隊進了劉老倌家裡。劉老倌慌了神,但已經來不及了,眾人把他綁在坪前梧桐樹上動彈不得,罵幾句就被毛巾塞住了嘴巴。
一個小幹部摸樣的中年人揹著手在樹前踱來踱去,亮著嗓門大聲訓話:“反對拆房就是反對積肥,反對積肥就是反對大辦農業,反對大辦農業就是反對社會主義。”兒女媳婦等都不敢做聲,經過去年年底兩條道路的大辯論以後,誰敢承認自己要走資本主義道路?小紅要求先搬出家裡東西,小幹部問道:“早做麼子去了?啊?”
劉家人搶搬了一些緊要物,然後就眼睜睜看著房倒牆塌,騰地而起的灰塵不時飄進劉老館老淚縱橫的近視眼裡,老鼠、蝙蝠、土鱉蟲等在地上到處撲騰、亂竄。
等拆房隊移往別的人家,兒女們才敢幫父親解開了繩子,劉老館衝著隊伍背影跳著腳罵道:“肏你祖宗十八代,你們屋裡都會斷子絕孫。”看看住了幾十年的房子轉眼只剩下殘壁斷垣,忍不住捶胸頓足,大放悲聲,滄桑粗啞的哭聲隨風在田野飄蕩。
鬧騰一陣,心想二女婿明明可以帶手過場,這個二百五偏偏不仁不義,劉老倌滿腔怒火便全部燒向了一個人,當即找了一把鋤頭,小跑著來到建橋屋後,對著牆壁一頓猛挖,很快就挖出一個洞來。
二女兒抱著幾個月大的外孫循聲出來制止,劉老倌冷不防搶過孩子,一把丟在菜地裡。孩子稚嫩尖嘯的哭聲和到處哭爹罵娘及房屋倒塌的聲音響成一片,二女兒剛抱拾起孩子,劉老倌就眼裡閃著寒光,拽住她的衣服往自家拖,女兒眼淚汪汪跟著回來,看到孃家已變成一堆廢墟,只有年份不長的豬圈孤零零留了下來,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社裡當晚就要開會批鬥劉老倌,建橋跟書記、主任說是自己請岳父挖的,因為窗戶細房內不透光,準備重新安一個大的。業大口因為建橋外婆與鄉里譚書記母親是表姊妹,二家常有些來往,因此平時多少賣給建橋一些面子,此外,建橋除政治方面有些遲鈍外,做事特別認真賣力,是社隊工作中的得力助手,也就做個順水人情,提議不再深究,把原計劃的批鬥會改成了研究安排拆房戶住宿問題的幹部會。會議決定將社員所有的房宅由社裡統一規劃使用,多房戶騰出房來給拆房戶住。
由於路邊的田裡都積肥幾千擔,示範田甚至上萬擔,小坡社受到了鄉里的大力表揚,並作為先進上報縣委。縣委一位副書記帶隊到小坡進行了實地考察,給予了高度讚揚,同來的一位宣傳幹事把此事寫成新聞稿投寄到省報,不久就刊登了出來。
在小坡積肥總結大會上,鄉主要領導都到場祝賀,鄉長親自宣讀了那篇不足百字的新聞報道,譚書記發表了長篇祝賀講話,‘三姨夫’、抗日及彭冬英等人由於表現積極受到表彰,其中‘三姨夫’主要是因為拆房賣勁,抗日被譽為應用機械化大辦農業的先進典型,而彭冬英則是因為主動要求把自家兩間較老的房子拆做肥料,由於年份排得靠後,那兩間房子原本是可以躲過此劫的。而劉老倌、牛屎等社員則受到批評,因為他們反對並阻止拆除自己的房屋,如果不是善於察言觀色的業大口臨時提議取消後面的程式,而譚書記與鄉長也不願打罵聲衝了喜氣,牛屎等幾人就不僅僅是批評了事了。
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總結大會開過沒幾天,春風得意的業大口和賤伢同時遇到了煩心事,一時兩家鬧得雞飛狗跳。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14 褲襠裡就這樣稀里糊塞滿了黃泥巴
褲襠裡就這樣稀里糊塞滿了黃泥巴
村裡傳出了業大口和賤伢*芳妹子的風言風語,連細節都講得活靈活現。初聞傳言,業大口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一腔火氣全集中到了小滿身上,決意尋個機會把這個唯一的知情人狠狠懲治一番,因為他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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