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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實在衰退到快要破地平線,腳底泛起的涼意還直往脊樑爬去。
“最後一次?”她試探。
“我凌晨三點的班機。”
看起來他沒打算睡覺,這人,很不會愛護自己的身體,不吃、不睡當自己鐵打的嗎?
“進來吧!”豎白旗。
她很不擅長拉鋸戰,對這男人多了一點淺薄的瞭解,那就是隻要是他堅持的就非要不可,這人要知道什麼叫禮貌,母豬都會做體操了。
瞧她給自己找來的事~~
儘管心裡一百個不情願,杜曉算還是開啟瓦斯筒的氣閥,穿上圍裙,洗手做羹湯。
至於跟著進來的東方孫朗,他的心很熱,情緒亢奮,就算賺到生平第一筆大錢的時候也沒這麼激動。
杜曉算再不情願,可那股想讓人吃到美味的心意卻牢牢刻在骨子裡,她還是很認真的變出料理來滿足他的胃。
老爸真的害人,從小把她洗腦,什麼用心烹調就是好廚子,她五歲會片魚,這微末小技卻被捧上天,從此暗無天日的被關在廚房。
這一晚東方孫朗滿足的吃到撒上上等海鹽炒出來的澎湖絲瓜,蒜燜黃魚一碰就爛的蒜粒,香稠濃郁的黃酒,兩種完全不搭的調料搭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種獨特綿長的香氣,一滿碗晶瑩瑩亮燦燦佐著鹹醃梅的有機白米飯,壓軸的是冰糖肘子,煨透後用小陶鍋裝起來的蹄膀皮酥肉爛,汁少,肉豔,味極濃。
東方孫朗一口咬進嘴裡,濃郁的肉香在口腔裡四溢漫開,酒味煮進了肉裡層,肥而不膩,糯紅糯紅半透明,他用三碗飯結束了杜曉算那鍋燉了好幾個小時的蹄膀。
“我突然開始捨不得你了。”
一開口,他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讓正手握菜刀在切五花肋條的杜曉算差點把小陶瓷敲出邊來。
她把菜刀晃了晃,然後用力一剁的定在砧板上,很有屠夫的流氓味道。
轉過身,對上東方孫朗波瀾不興的臉。
“吃飽可以走了。”在圍裙上面擦過手,收拾起他吃過的碗盤。
一如之前,他的碗盤跟被小狗舔過一樣的乾淨,連蔥渣渣都不留。
“我可以把你帶回家嗎?”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不行。”她也堅定如磐石。
“好可惜。”
“再見,不送……對了,以後你不再來……那……不見了。”把碗盤放進水槽,唉,又是多餘的工作。
雙手在水裡泡了下,她忍不住回頭看人走了沒,哪知曉這一看,差點跟他宛如磁石的綠色眼睛撞了個正著。
他正矮著身軀看她。
這種魔魅誰吃得消?她只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少女,杜曉算心顫了下,苦水攪了胃。
“美人計也無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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