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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陰沉的天色,黯淡的月華,都讓地獄谷看上去更加可怖了。偏偏也不知是誰那麼不知消停,居然在這時提出了要以紮營的【大湯沼】為目的地,舉行【夜訪地獄谷】試膽大會,還特別提出了【不許走遊人專行的大路,只能行於山谷間的小步道】這種變態的要求。
‘這麼有勁兒的話,真應該把他丟進【loser】組特訓一下’我一邊在心下這般嘀咕,一邊眯縫著近視度數絕不會低於5oo的半瞎眼睛開始尋覓齋藤先生的芳蹤——幸運的是,他2米+的身高猶如地標,即使能見度再低也很快就能鎖定到。比起去參加精力過剩的年輕人們毫無意義的探險,我當然是更樂意走平順的大道去停車場,再舒舒服服的一屁股坐到營地去,正當我邁開了步子要去追趕齋藤先生時,卻感到右手肘處傳來一股強大的阻力,掙脫無能,只得轉身——幸村大魔王?!
“哦呀~久—大—郎桑~你不準備參加試膽大會嗎?”久大郎,久大郎的,聲音拖那麼長,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個…我還是不要了吧。。。”
“這可不行啊~2人一組比賽,你不參加的話,弦一郎就落單了~”
“真田學長和幸村學長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嘛~”
“哦?有這回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怎麼樣都好,反正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既然是比賽,就要分出個輸贏來。作為本次【試膽大會】的主持者兼裁判,如果我再以選手的身份參加,未免對其他組太不公平了……”
“所以說,那都是學長們的事,與我並沒有關係……”果然,自己提出來的比賽,卻打著【裁判】的旗號置身事外,還真是符合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而唯恐天下不亂的鬼畜神之子的一貫作風。
“小入江,你再這麼推三阻四讓學長難堪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打電話給黑部教練哦?以他的性子,應該當下就會將你遣返不說,你哥哥入江奏多也肯定會遭到連累的……”
“幸村學長,請、請一定讓我參加,人家打小就最~喜歡【試膽大會】了!”
之前就說過了,北海道的4月,算是冬末春初,氣溫雖比起嚴冬2月有大幅上升,仍是頗有些寒涼的。昨晚我是剛泡完溫泉,渾身熱氣騰騰的;今天則是為了給那個齋藤先生收拾殘局忙出了一身汗——導致直到現在,走在夜間的山路上,我才後知後覺身上這件單薄的浴衣有多不擋風。
說來也奇怪,分成那麼多組的大家竟然各自都獨闢蹊徑,眨眼這條小路上就只剩下我和皇帝兩個而已。
“啊——啊嚏~”雖然我已經用手捂住嘴,盡己所能很淑女的小聲打出這個噴嚏來,卻不知為何還是被走在我前方足有5米遠處的黑麵神聽見了。
“太鬆懈了!沒有考慮到溫差,只穿這一點衣服就進山了。身體是你自己的,就不要總是讓別人來擔心。”還是這麼愛說教呢,真爹——但彆扭的關心還是透過披在我身上這件寬大的運動外套很好地傳達了,那上面殘留著的體溫,暖得讓我突然有種想要撒嬌的衝動。
“啊噥……”我無意識地伸手,拽住了走起來【其疾如風】的某人的衣角。
於是,他停下來,並沒說話,只是帶些疑惑地看著我。萬籟俱寂的山谷天幕上,一顆星星也沒有,唯那一輪殘缺的月欲拒還迎地沿著少年黑色的帽沿灑落,勾勒出硬朗又柔和的矛盾線條,那隨意站立的挺拔身姿,英氣冷峻的眉眼——沉靜如水,優雅如豹。我這才注意到總被我腹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十五歲】的真爹,竟也是個能讓黑夜熠熠生輝,害我呼吸為之一滯的好男人。
“那個,我原本的眼鏡,被狐狸、額,仁王學長拿走了…天黑了,看不清…路,所以,真田學長能不能走慢點兒…稍微,等我一…”只是因為突然察覺到真田的魅力就變得結巴起來,這樣沒出息的我話沒說完,拽著真田衣角的右手就被緊緊握住了。
然後皇帝就別過頭,維持著一言不發的狀態,牽著我往前走,因為距離變得很近了,所以我清楚地看見他紅透的耳根:那麼不好意思的話也可以放開我的手啊,我的話,只要衣角就滿足了——不過,能看到王者立海網球部最鐵腕的真田弦一郎這般靦腆的模樣,也算是意外的收穫;再說,我內心也並不是真的希望他鬆手,當然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識好歹地戳穿他,只是小跑兩步追上他,並肩走著。
大約十分鐘後,我們遇到了一個詭異的岔路口。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難得的這兒居然豎了塊指示牌,而通常這種本就人跡罕至的山間小徑是鮮有路標的。我擔心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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