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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一路不停伸手要大人抱抱,也不怕生,就是不肯自己獨自待著。
江湖見著有趣,把他抱起來,徐斯教她,“這小子好玩得很,你這樣抱他,他會拍手。”
江湖學徐斯講的那樣,像盪鞦韆似的抱了抱寶寶,果然逗得他咧嘴笑起來,拍手“呀呀”叫了兩聲。江湖愛得不行,親了親寶寶,沒想到寶寶也伸了腦袋過來親她,弄得她一臉的口水。
江湖從來沒有同這麼小的小孩子相處過,雖是被親了一臉口水,可還是很開心。徐斯掏出面巾紙替她擦了臉,轉頭嘲笑關止,“我就說你這兒子是條小色狼。”
關止涼涼地說:“會說話嗎你?見過這麼懂禮貌的小孩子嗎?這叫禮尚往來。”
徐斯同他這幾個哥們兒講話就愛互相抬槓,一副互不相讓的樣子。但江湖能看出來他們的感情很親厚,不禁暗自嘆息,自己從小到大隻在父親的堡壘裡稱王稱霸,生性總要勝過同學同事一籌,所以二十多年竟沒有交到一個半個知心的好友,讓人生平添許多寂寞。
同徐斯交往以後,尤其是自日本回來,他帶著她認識了他的好友們,他的那些朋友們個個都家庭美滿,性格有趣。
其實她很羨慕,所以每回的聚會都會很投入。許久以來,她不曾真正歡悅過、笑鬧過。而她是實心渴望能夠這樣的。
這天的活動是在浙江的山區,風景秀麗,依山傍水,天氣又很好。江湖訂了開在深山裡的五星級酒店,各項設施都很齊全。到酒店放行李時,徐斯才發現江湖給他們各自訂了一間單人房,朝向湖面,視野極好。
他倒沒說什麼,進房放了行李,然後帶著眾人爬山,到了半山腰的臨湖打靶區。大家先在湖畔草坪上的燒烤區野餐,吃了很豐盛的一頓,然後女人們留在外頭照料孩子和釣魚,男人們則進去打靶。
莫北因為近視,所以並不太擅長此道,乾脆換下江湖去玩。裡頭的徐斯和關止比試正酣,兩人的環數不相上下。她替徐斯鼓掌叫好。徐斯換子彈時,回頭衝她笑了笑。
江湖想,看起來他們出身相似,家境也不相上下,但他這位倜儻的公子哥兒的人生比她的要有趣味得多。譬如,她從來沒有出來享受過這樣的野趣和刺激的遊戲。一來是沒有夥伴,二來也是由父親帶大,天生少培養了她這份玩心。
徐斯教她給子彈上膛,如何瞄準,貼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今晚我去你那兒。”
結果江湖每槍都沒中靶,徐斯在她身後看得直樂。
一天的遊戲很酣暢,晚上大家又齊聚山裡的農家樂餐廳,各種野菜和魚頭湯都很出彩。飯後回到酒店,江湖飽著肚子躺在床上都不想動。
她仰望著窗外的天空,繁星幾點,落在山間,看起來是有好夜景的。她爬起來拉開窗簾,走到陽臺上,伏在欄杆上。湖邊樹著一杆一杆的圓形路燈,好像一把珍珠撒在瀲灩的湖面上,更襯出一片波光粼粼。
江湖的心情寧靜,迎面的風也是寧靜的。
隔壁陽臺有人問她:“在想什麼?”
徐斯也靠在欄杆上,笑著望著她。
江湖問:“你常和朋友一起出來活動嗎?”
“差不多。”
“我覺得我的人生真是乏味。”
徐斯問:“怎麼這麼說?”
江湖說:“我小時候一直是一個人玩,長大了也是一個人玩。”
“你爸爸一定不放心你和別人玩,你是女孩,又有這樣一個厲害的爸爸,和我不一樣。”
江湖把下巴輕輕擱在手肘上,慢慢蹲了下來,高度就和一個小女孩一樣了。
“我小時候也來過這樣的地方,跟著爸爸參加這個研討會那個頒獎典禮,這個簽約儀式那個合作會議,他總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店裡,不管酒店是面對高山還是大海,我只有站在陽臺裡看看風景。他說,如果我一個人奔出去,跑丟了的話,就會很麻煩。”
徐斯說:“我的朋友關止,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在他女兒身邊,就一定抱著不放手。女孩兒是要嬌慣一些的。”
江湖點點頭,笑起來,想起徐斯那位朋友帶著女兒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又想到了父親。她說:“從小到大,我只有一個玩伴,爸爸也只放心把我放在他身邊。他會盡心盡力地跟著我,不讓我有任何危險,但是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到底喜歡玩什麼不喜歡玩什麼。他都是隨我的便而已。”
徐斯知道她說的是誰,他承認自己心裡有些許的不是滋味。他往外看了看,這裡是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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