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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苛,更是容不得半點自己的想法。
正想到這裡,張天覆似乎看到顧綰,便朝顧綰點了點頭。
婚宴擺於水榭之上,此時月色迷離,紅紗漫漫,來往侍女姿色不錯,喝了幾杯小酒的潘玉安開始不老實了,拉著一個美貌侍女的手就要上前搭訕,卻被顧綰一隻手給拉了回來。
“帶安少爺下去醒醒酒。”
潘玉安醉眼朦朧的看著顧綰,而後開口說道:“我沒醉,你休想帶我走。”
“還不快帶走。”
小廝聽完之後,趕忙拉著潘玉安離開了,只是就在此時一個胖胖的小娃娃,往這個方向跑去,一隻小胖手摸了一群侍女的大腿,一時間女子尖叫聲四起。
兵荒馬亂之中。
顧綰一把將小娃娃拎了起來。
“怎麼又是你?”
小娃娃正要放聲大哭,顧綰冷笑道;“若是你敢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這湖裡?”
小娃娃嚥了口口水,生生把眼淚擠了回去。
“這次怎麼不假裝落水了?”
“這裡水深,會淹死的。”小娃娃聲音糯糯的,透著一股子奶氣,顯然年紀比顧綰想象的更小。
“那你就不怕被這群漂亮姐姐當成登徒子給打死?”
“不會的,我還小。”
“你這小娃娃還真是的,你是誰家的孩子,看我不跟你孃親告狀。”
小娃娃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的,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給阻止了。
潘啟明難得沒有手裡拿著書卷。
“小四,快下來。”
此時的小娃娃已經趴到顧綰的懷裡了,正舒舒服服的抱著香香的姐姐,卻被潘啟明給拽了下來。
小娃娃抬起頭來,想要叫哥哥,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只好不說話的跑開了。
顧綰看著小娃娃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些奇怪。
只是這婚宴上,自然是要喝酒的,只是女子喝酒被視為不端,顧綰略感不爽,又嫌在女席太過無聊,便端著酒杯走到男席處,直接坐到徐文長一席,一時間眾人側目,顧綰端著酒杯紅唇輕啟微微一笑道:“古來男女不同席,卻也不知道哪裡傳來的破規矩,文長席上只有兩人,我便要坐在這兒,給他衝一沖人氣,諸位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見這女子生的貌美,可是眼神犀利之極,絕非普通女子。
此時端坐在主席之上的潘老爺笑著說道:“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本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謹。”
顧綰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對著一旁端坐著沉默的徐文長說道:“文長不必如此失落,聽聞你酒量不錯,我敬你。”
本來若是正常婚嫁,男方應該代新娘去敬酒的,但是入贅的話,卻並非如此。
此時徐文長心情鬱悶,卻也情有可原。
只見徐文長直接用喝茶的茶碗倒酒,一碗下來卻也是敵得過三杯酒。
“當真好酒量。”
此時坐在一旁的張天覆對著顧綰說道:“還未跟娘子介紹,這乃是會稽陶大臨。”
張天覆身旁做的正是一位容貌端正的男子,顧綰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是是徐文長依舊不言不語一人飲酒。
“文長昨日回去可是想清楚了,何謂科舉,何謂功名?”
徐文長長嘆一口氣說道:“看不清又如何,我身世如此,唯有奮力一搏,方能撥開雲霧見月明。”
顧綰拿起酒杯,輕抿一口而後說道:“文長還是未了解我所言之意。”
“娘子昨日所言不就是莫以真才學賣與天家,只寫出來天家想看之文。可是若是如此,我輩讀書人讀書的意義又在哪裡?”
徐文長說完之後,張天覆二人心中異樣。
這位娘子當真不簡單。
“我想問文長一個問題,你讀書所要效忠的是這個國家,還是皇帝陛下?”
“兩者有何區別?”
“皇權並不能代表國家,如果非要說代表,只能代表這個國家暴力的一面,皇帝是一個人,而國家是一個巨大的機器。”
顧綰拿起酒杯放在桌子上,對著這幾位飽讀詩書的人說道:“國家是一個巨大的永不停歇的機器,推動這個巨大機器前進的並非皇帝本人,他甚至不能指揮國家前進的方向,所以他需要一個同樣巨大的官僚體系來幫助他,凡是成就體系之物必有規則。而科舉標準就是其中最為重要的規則,若想進入這個體系之中,你就必須遵守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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