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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接在她們之後繼續為皇上誦經祈福,不過曲密注意到她們的臉色帶著幾分驚惶不安,甚至有人眼眶泛紅,像是哭過了一般。
“你們怎麼了?”比曲密更敏感多心的花婉露已經先問出口。
那六名新宮嬪惶然不安地說道:“聽說皇上寢宮那邊亂成一團,宮內所有的太醫都守到了御榻旁,只怕是不好了……”
花婉露抽了口氣,半個身子一軟,倒在貼身宮女身上。
“那……那咱們會怎麼樣?”這邊一聽也都慌亂了起來。
“皇上真的不好了嗎?這可怎麼辦?”
“咱們才剛入宮呢……”
曲密看見那些曾被皇上宣召侍寢過的宮嬪們個個臉色異常慘白,想象不到不久之前她們才滿臉喜悅地奉召侍寢,怎知道那不過是一夕春夢。
然而,她們的命運會比其它沒有侍寢過的宮嬪們更糟嗎?
曲密雖然未曾奉召侍寢過,但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命運會比她們更順遂。
陽光熾烈,宮嬪們汗透衣衫,心底卻是一片寒涼。
皇上病勢一日比一日沉重,這些年輕的宮嬪們心情黯淡絕望,人人都擔憂著自己的命運。
一旦皇上駕崩,她們……將何去何從?
第1章
穿著一襲寶藍色蟒袍的高大人影飛快地穿過長廊,大步流星地奔往皇帝寢宮——西苑無極殿。
內侍監一看見來人是北零王應雅束,急忙伸臂阻止。
“殿下、殿下,請留步!”
“你敢擋我?”
應雅束俊眉微蹙,魄力逼人。
內侍監慌忙跪下回話。
“不、不,奴才不敢!此刻皇后和太子正在御榻前,且皇后早有口諭,除了梁太醫以外,任何人都不許入內驚擾皇上,特別是……北零王您,奴才實實不敢違命呀!”
小小的騷動引來了幾名太子的貼身侍衛,一見到應雅束立即躬身行禮。
“見過北零王。”
應雅束暗暗環視四周,發現守在西苑的御前侍衛全換成了太子身邊的人。
他隱隱咬牙,轉眸瞪著內侍監,低聲問:“皇上可曾說些什麼?”
內侍監忍住哽咽,輕聲回話:“皇上……皇上已有兩日未曾開眼了,粥也都灌不進口了,任憑皇后、太子如何殷殷叫喚也都沒有回應。”
應雅束心中一痛。
父皇已在彌留之際,皇后為了讓太子能順利登上帝位,害怕旁生枝節,竟不讓他見父皇最後一面,皇后此舉顯然早已經察覺到他暗中策劃竄奪太子之位的計劃了。
看樣子,在父皇氣絕以前,他是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父皇最後一面。
應雅束冷笑一聲,旋即轉身離開西苑,快馬賓士回王府。
他,北零王應雅束,豈是會坐以待斃的人!
“殿下回來了!可曾見到皇上?”
應雅束方下馬,戶部侍郎曲遊藝便迎上前。他是朝中大臣,亦是為應雅束出謀劃策的臣僚。
“沒有,皇后不讓我見。”應雅束咬牙冷哼。
曲遊藝一臉早在預料之中的表情。
“皇后為保太子登基,為保自己皇太后之位,此時當然不肯讓殿下有機會靠近皇上,就連朝中重臣也都沒有機會見一見皇上,一旦皇上駕崩,太子自然順理成章登上皇位,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應雅束雙眸炯炯,陷入了深思。
“殿下可知皇上病勢如何?”曲遊藝低聲詢問。
“父皇已經彌留了……”
應雅束深吸口氣,性情素來冷漠的他,在知道父皇大限已到時,心中依然會感到悶痛,像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儘管他自小就埋怨父皇獨寵大哥應延束,明知大哥性格軟弱無用,資質平庸,立為太子並非國家社稷之福,卻還是執意立他為太子,只因為他是皇后所出,是嫡長子,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庸才,也要立為太子。
而他明明才智過人,對如何治理江山有野心、有謀略,父皇卻偏偏看不上他,也不肯重用他,只因為他的生母是異族人氏,並非漢人,所以他註定得不到父皇的正視。
當他明白之後,一直都對父皇心有埋怨,然而一到此刻,聽見父皇性命垂危,心中的悶痛還是讓他真正感受到了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
曲遊藝見應雅束神思迷離,平時冷峻剛毅的神情鬆軟了下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在朝為官多年,曲遊藝滿腹經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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