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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廖……今菲？”下人想了想道，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神裡終於散發出幾絲佩服的神色，“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

“如何不一樣？”秦靜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追問。

“所有人都以為她風流妖嬈，卻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降服她。雖然只是一介女流，天影閣卻是在她手裡越來月壯大。”一面思索著，一面說著話。

“呵呵。”聽著下人的話，秦靜似乎看起來心情好了些，微笑地開口，“大部分時候她確實很聰明。”

“是，頭腦聰明、手腕靈活。總是笑盈盈的，然而對於不利己的人出手快、狠、準，不留餘地，剷除得乾乾淨淨。”下人沉思了下，抿著嘴總結一句，“這個人很厲害。”

“哦？”秦靜無意義地開口呢喃一聲。

“老實說，這是一個讓人欽佩的女人。”玉修是秦靜的心腹，自然明白自己的主子並不是一個需要自己阿諛奉承的人。

“哦，一個讓人欽佩的女人？”秦靜隨意地重複著玉修的話，好似略有不滿地皺眉，眉頭微微蹙著。然而，短暫的停頓，眼底卻泛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同意。”

“王爺，你也欽佩他？”玉修笑問。

秦靜冷冷斜睨他一眼：“沒事了，下去吧。”

“是。”玉修應了聲。

秦靜依然很安靜，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但是，她也經常有犯傻的時候。”

玉修本來是畢恭畢敬地準備退下去，卻在關上門的一剎那，聽到秦靜這樣的話，又多嘴地說了句，“王爺，欽佩一個傻女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秦靜微一愣，搖頭笑了笑。他並不想和廖今菲作對，也不清楚廖今菲這一次玩的是哪一齣，但是她若是想要玩，他自然是要奉陪的。

沒有多少猶豫，秦靜自顧自地進了宮。

這一次，他已經不想在拖延時間了。

“陛下！”

……

翼國君王看到秦靜不容置疑的眼神，側身看了看自己躲在簾子後面的女兒，輕嘆了一口氣：“那，就按著秦王爺的意思。送親隊伍即刻出發，請王爺一路小心。”

“謝陛下！”秦靜恭謹而疏遠地應著。

宛依公主驚恐而慌張，這些日子自己已經足夠低聲下氣，可是秦靜並不曾給她任何好臉色看。若只是這般被護送著前往滬國，自己就真的成了那老皇帝的妃子！

不！絕對不行！

然而，這一路上，宛依甚至見不到秦靜的面。

秦靜一直在隊伍的最前面，宛依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只能隱約看見他的背影……

*

傍晚的夕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廖今菲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躺在廖老爺病床旁邊上的搖椅上貓咪一般地閉著眼睛。

清風從窗外吹入，徐徐地挽起她的髮絲。豔麗完美的容貌，精緻的五官在夕陽下愈發顯得魅惑人心。

床上的廖老爺很安靜，似乎只是睡去了。

“閣主……”少年推門進來，蹙了蹙眉頭，還是如實彙報著，“已經按著主子的吩咐，破壞了秦王府和升水山莊的生意。”

廖今菲勾了勾嘴角，並不睜開眼睛，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很好。”

本不該有謙謙什麼事情了，但是少年卻還是站在廖今菲身旁不肯退去——

“怎麼，”廖今菲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開啟，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看著你主子我，捨不得走了？”

少年“啊”了一聲，有些驚訝地跪了下來，直直地搖頭：“手下不敢，手下不敢。”

廖今菲無聊地嘟嘟嘴：“謙謙，你膽子真小，一點都不好玩。”

少年愣愣地抬起頭看著廖今菲，卻不敢開口否頭——他確實有那麼一點兒被美色所惑的感覺。

當然，這不是重點。

“閣主，你這樣做……”謙謙知道自己並沒有教訓廖今菲的資格，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秦王爺與我們以前的對手完全不同。”

“哦。”廖今菲好似忽然有了興致，笑眯眯地看著謙謙，還有些焦急地問著，“有什麼不同，你倒是說來聽聽。”

“京城裡都說秦王爺溫潤貴氣，翩翩君子。”謙謙頓了頓，抿嘴說著，“但是，若是誰敢挑釁他，秦王爺出手卻是出了名的狠毒，毫不留情。”

廖今菲點點頭，神色卻依然是笑眯眯的：“嗯，確實是最毒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