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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然後驅趕百姓時,這些記憶中原本應當乖乖聽令者卻並不買帳,竟然有數處直接拿起弓箭對抗,讓他手下折損了好幾十人,雖說後來皆被屬下殺之報仇,但有第一次,必然會有第二次,就算暫時收編了,他敢放心用麼?
更現許多處烽火臺,雖不見點燃報信,可是軻比能怎會不知其中用途?這些卻是劉曄決意分兵扼守山道後,快馬通知所留軍士撤出所致了。
盤問押來百姓,這才明白是劉曄數年間,與民秋毫無犯,並且讓他們皆有了保護自家財產是天經地義的觀念。因為他們多是異族歸化,對鮮卑族並無惡感,這才會留下來,胡族劫掠那一套他們也很熟悉,只想著不干擾到他們,能平白得了可度年餘糧食,已算大大喜事,至於你鮮卑與劉曄怎麼爭戰,這些人卻是不管——
極為現實的一群人,就這麼簡單……
鮮卑軍帳中,軻比能再聚心腹商議,說及此種情況,眾人紛紛大罵不已,只有乞伏利進言需得冷靜行事,然而就是軻比能這樣雄才大略的精明之主都氣得不輕,何況其它自視極高的武將?
“吾已有計較,這些人若是再不從命,各部可直接滅殺!”
軻比能眼中厲色一閃,冷聲下令道。
從未有人敢這般挑釁他們“鮮卑勇士”虎鬚,何況是同漢民一樣被他們看不在眼裡的半胡百姓?
“大人不可!此處民心本就不定,便是那劉曄都未曾完全收攏,想這些邊民卻是隻見得好處,故而有此出格行止,然我軍實力並不足以正面擊敗那現今得到長城戍屯敗軍後,已有近六萬軍士的劉曄,若是他們不與我軍與曠野決戰,我等無法揮機動之利,或突擊其薄弱側翼,或奔襲無備之處,斷糧草,斬敵等等戰法,必是相持之勢,更兼得大人想在此安定,那便必須擴充實力才行,莫如先忍一時之氣,不計前嫌許以好處,擇其中精壯打散編制,得兵八千卻是容易,大人勝算也增加許多。”
乞伏利急急稟道。
等半胡之人,‘武不及我等鮮卑勇士,性不如漢族懦弱百姓’,見利而忘義,吾為何需得委曲求全?如果這般作了,你且聽聽,我屬下將士會如何反應?”
軻比能大是不滿乞伏利在這事上與眾人大唱反調,頗有些語氣不善的問道。
“終於又到這種時候了麼?”
乞伏利心中頗為苦澀地想道。凡為王稱雄者,到了一定時候便再不會如最初時那般全心信任採納一人諫言,多是在野心膨脹後開始剛愎自用,在塞外各部領中更是最為常見。
軻比能屬下眾將亦是紛紛怒視乞伏利,在段刑以及拓拔勇業兩人帶領下支援軻比能的“不妥協,顯血性”措施。
最終在乞伏利再努力分析後,軻比能總算腦海中清醒些,遂退一步決定:“三縣百姓若是聽命者,可擇精壯從軍,其餘便去收割糧食,如此既往不咎;不聽命者,一律斬殺,概不容情!”
當一把屠刀架在脖子上時,很多人這才現什麼人是真正對他們好,什麼人又是看似同族,實是兇殘無比的豺狼。
三縣未曾尊令遷徙的百姓們,在親眼見到活生生的鄰友被鮮卑族騎兵揮舞彎刀斬下頭顱後,終於清醒了過來。鐵血震懾下,懦弱者直接跪地求饒,願聽調遣,但更多的則是“非暴力不合作”,紛紛逃散,卻大多數被嗜血的鮮卑遊騎追上斬殺,三縣最終有三萬人“心甘情願”歸降,終究散入山林,或是僥倖避過重重圍堵到達劉曄治下者,只有不到一萬,其餘三萬餘眾盡數被殺紅眼的鮮卑騎兵殺死,血流成河,屍狼籍,於三縣各地隨處可見……
陳風是不幸的,全家十數口,一村百餘鄰里盡數被殺,其中婦女更是遭難,多被如狼似虎的鮮卑姦汙後殺死,沒有一人說明原因,有的只是那回蕩在夜空中得意的笑聲和鄉人悽慘的悲呼……
這是因為鮮卑騎兵們在各自將領默許下,後來根本不問降與不降,直接屠村所致!
同樣,他是幸運的,由於剛好在外打獵,當他迴轉意識到不對時,上到村後山頂,將下方地獄景象從頭到尾看個清楚。
他幾次都忍不住要直接衝上前去!可是,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忍!就算他弓馬出眾,現在衝上前去最終亦只能白白送死而已,留待有用之軀,徐圖報仇大計,這才是他應該作的!
“忍字頭上一把刀”,陳風年輕的臉龐流下兩行血淚,模糊了他的視線,嘴角亦溢位一縷心血。最後,他靜靜的擦去血淚,將這些形形色色的醜惡面孔記得清楚,腦中想到了一個多次聽到的名字……
“也許,只有他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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