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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了看他,兩人互相點頭致意,他說:“轉生儀式就要開始了,緹豐王子即將製造他的新娘。”
我問:“不知是哪位幸運兒?”心裡卻想:或許是天大的不幸呢。
摯友先生說:“就是幾個月前的那位劉衣小姐,她前些日子遭受意外,險些被大火燒成灰,新聞報道的轟轟烈烈,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我如何能忘記?但我卻寧願將其遺忘。
他接著說:“緹豐王子認為她已經瀕臨死亡,因而決定賜福於她。”
我的視線越過黑暗,尋找那微弱的光明,光明籠罩之下,雪公子穿著白色的長袍,上面紋著血色的花紋,鑲著金絲銀線,令他宛若古希臘時那些漂亮的半神。
在他身前,一位女士光著身子,坐著輪椅,無神的仰面朝天。她的面板經過大火焚燒,令人駭然,焦黑的是疤痕,乾燥的是死皮,頭髮全數掉光,消瘦的近乎骷髏。
雪公子念道:“你會失去一切的,罪人,就像該隱曾經失去天父的寵愛,你會獲得永生的,姐妹,就像該隱以罪人的身份永遠流浪。”
轉化儀式需要親父吸乾子嗣渾身血液,隨後將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灌注到子嗣體內。卡瑪利拉的儀式與薩巴特有顯著的不同,親父會將血族的美德與戒律灌輸給子嗣,讓他們獲得新生的同時,也獲得初步的力量與知識。
卡瑪利拉的成員有著傳承血統的榮耀,和薩巴特那些胡亂繁衍的笨蛋完全不同,他們製造的血族往往連自己是吸血怪物都不知道。
雪公子咬上劉衣小姐傷痕累累的脖子,劉衣小姐原本失魂落魄,此時卻突然發出一聲癲喜的尖叫,她抽搐幾下,隨後再度僵硬不動。幾秒鐘後,雪公子抬起頭來,將手臂湊到劉衣小姐嘴邊,輕輕唸咒,劉衣小姐彷彿殭屍般抬起頭來,死命咬住雪公子的手腕,帶著貪婪而驚人的表情開始吮吸。
雪公子說:“慢點,慢點,孩子,前路漫長,我們需要謹言慎行。”他湊到她耳邊,開始訴說傳承的暗語。
劉衣女士緩緩鬆開了嘴,身上的面板開始剝落、變化、重生。她的頭髮長了出來,恢復到她原先的長度,臉型復原,面板再度變得白嫩光滑(如果不是過於慘白),她失神的眼睛再度恢復了光彩,血的顏色從中隱隱透出。
雪公子取過一件血紅毛毯,將她的身子罩住。她原先的身軀扭曲難看,自然不怕旁人偷窺,然而此刻恢復了原有的美豔,便需要防止春·光乍洩了。
我覺得她的臉與原先有些不一樣,但很快明白過來——她原先整過容,此刻獲得重生,露出本來面貌,卻也不比整容後難看。
雪公子突然問:“張先生,怎麼樣?”
摯友先生嚷道:“一切正常,魔血含量百分之十五點三,她並非弱血者。”
雪公子勉強笑出聲來,他說:“雖然不是弱血者,但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他將劉衣小姐橫抱起來,後者彷彿從睡夢中驚醒般四處張望,看見雪公子,笑了笑,說:“我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父親。”
雪公子說:“沒什麼好害怕的,夢境或現實,我都在你身邊。”
劉衣小姐說:“我夢見一個古怪的男人,他穿著黑色長袍,面目陌生,冷酷的盯著我看。”
“真的?他是什麼人?”
劉衣小姐回憶了一會兒,說:“我記得他好像自稱為亞克·墨慈。”
雪公子顫抖了一下,問:“什麼?”
“他說,他叫亞克·墨慈。”
四 追蹤
我看著他茫然而驚懼的臉,忽然間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那就像被拋入深潭中的旱鴨子,被黑暗吞沒的膽小鬼一樣,無知帶來了陰霾,異常觸發了恐怖,哦,可憐的初生兒,可憐的小怪物,有些時候,身為異類,往往比凡人更容易畏懼。
我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
女神閣下終止了她的法術,對弱血者說:“很好,既然你知道血族的存在,那就省去了我們不少解釋的麻煩。其實我們這次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一臉不解的問:“我?”
她點點頭說:“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你其實已經轉化為了我們當中的一員,只不過你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頹廢,低聲說:“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罷了。”
女神閣下說:“我們也不知道,但我們會幫你查清楚。面具,張先生馬上會開車來接我們,你去馬路旁等著,如果看見他的車,立即揮手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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