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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大笑,說:“小菜一碟,大夥兒莫要謝我。”
噹噹兩聲,地洞中幾根羽箭激射出來,夜卉小姐與無策各自擋掉,我心中一驚,得意之情立即消散,低下腦袋,生怕捱罵。
夜卉小姐點點頭說:“走吧,還有兩個妖魔,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嘍囉,緹豐讓我們斬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這些話裡暗藏著怎樣的腥風血雨啊,尤其是她這樣一位如霜雪般純潔的女孩兒嘴裡說出來,更令人感到恐怖莫名。我嘆了口氣,知道無論她心地如何善良,對凡人如何寬容,她都是可怕的血族,身負血之靈魂的惡魔。
野獸在她們心中窺伺,也許也在操縱她們的一言一行。
我跟著她走進地洞的剎那,我聽見身後一位薩巴特的傷者發出了一聲慘叫,開始低聲嗚咽起來。
那是一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女人,大約只有十六歲年紀,頭髮如公雞尾巴般散開,穿著漁網短袖,熱褲與絲襪,腦袋被劈掉了一小半,留下一隻眼睛,哀傷的流著血淚。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人性的光芒,劇烈的疼痛讓她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也許劇痛刺激了她的大腦,將死的體驗令她從血的詛咒中逃脫了出來。她已經不再為瘋狂的殺意所驅使了,她可能又恢復成了凡人。
但她也已經死定了。
夜卉小姐身形凝固,在地窖的黑暗與酒吧的光明交匯處站著,如果我沒看錯,她似乎在微微顫抖。
我和無策眼望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揮揮手,一根影刃從那個女孩兒身旁飛出,刺穿了她的腦袋,女孩兒發出低哼聲,垂著頭,再也不發聲了。
夜卉小聲說:“對不起。”隨後不再遲疑,迅速的走入黑暗中。
我笑了笑,想:她和女神閣下一樣,也許比天使還要慈悲呢。殺戮的滋味兒對她而言,只怕也不太好受吧。
十三 衝突
噢,我自詡並非虔誠的人,無論是對上帝還是其餘什麼神,我對他們並不夠恭敬。事實上,我甚至還有些乖張叛逆,曾經暗地裡說出過許多褻瀆的話。
但他們畢竟是神,擁有超越俗世的胸襟,因而他們原諒了我,非但如此,他們甚至賜下福音,讓我今夜得以陪伴在夜卉小姐身邊。
當然,當然,這還得歸功於雪公子的善解人意和運籌帷幄,他讓我留在夜卉小姐身邊,豈不是有玉成好事之意?天哪,雖然他表面上看對我毫不重視,但在他心目中,其實一直對我頗有好感嗎?
可是,他們不瞭解我的心思呀,這些善意的人們,我已經有了女神閣下,而且起誓不會背叛她,無論**多大,哪怕是這般清純絕色的倩影,都無法令我改變心意。
悲哀,真是悲哀。可惜,可惜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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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策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問:“你為什麼一會兒哭喪著臉,一會兒又笑眯眯的呢?”
薩佛林捧著肚子笑著說:“因為他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念頭,他這人的心根本就是個臭馬桶,我都快被他燻壞啦。”
她的話,無策自然聽不到。即使聽得到,無策也不會相信。
現在我們正在趕往迷宮女郎酒吧的路上,我開著一輛黑色的不起眼的轎車,正在公路上加速疾馳。
夜卉小姐坐在轎車的後座上毫無動靜,宛若融入了夜色,或者壓根兒不在。我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對著無策的問話,一點兒都不想回答。
無策是那種緊張起來沒話找話的人,他其實也喜歡安靜,但為了避免尷尬,總試圖打破沉寂。
他冥思苦想,終於問:“那個傑克·斯普利特到底是什麼人呢?”
出人意料的是,夜卉小姐居然輕啟朱唇,費神回答這一問題,她說:“他是本國人,名叫劉雞威,他是迷宮女郎酒吧的老闆,三位合夥人之一。名義上,對凡人而言,那裡不僅僅是酒吧,其實還是一個帶有宗教氣息的天主教集會場所。但被薩巴特轉化之後,他為了追求時髦,而起名為傑克·斯普利特,皈依了該隱教派的分支。”她稍稍停頓,又說:“和血腥玫瑰女士有些相似的。”
她的話多麼令人心痛呀,宛若一柄利刃刺入我的腦袋——沒錯,我不得不承認,我心愛的女神閣下也曾追求虛名,用厄休拉·薔薇的名字取代了自己的真名。但那是她年輕時犯下的錯誤呀,她曾經也是個淳樸而自豪的少女呀,她是被這個汙濁的世界給汙染了呀。
無策聽她說話,似乎放心下來,朝我這邊望望,希望我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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