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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與曼龍的靈魂之戰,我關於艾倫堡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我與梵卓最初跌落深淵的那個剎那。
我之所以抹去。。。或者說掩埋這段回憶,自有我的道理,但在此刻,我並不打算將它說出來。
所以,如果在接下來的故事中,我顯得有些健忘,還請諸位見諒,正如加西亞·馬爾克斯曾經說過:“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無法復原。”還是讓我們專注於那莫測的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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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自行修復之後,我啟動大腦,開啟五感,發現自己回到了艾倫堡的地面上。
這兒簡直成了地獄。
無數玫瑰花的荊棘蔓藤撕裂了大地,幾乎毀滅了整個艾倫堡。
玻璃房屋被荊棘粉碎,樹木和森林被荊棘的籠子罩住,四處都是死人的碎片和鮮血,而這些荊棘依舊在不知疲倦的扭動著,就像是難以數清的互相糾纏著進行交·配的毒蛇一般。
它們一時沒注意到我。
我嚇得胃部抽筋,險些尿溼褲子,在恐懼的催促下,我從荊棘的空隙中穿過,尋找克朗所在的房屋。
我還有同伴在那兒,那些身為凡人的同伴呀。我曾經立誓保護無辜的人,她們現在還安然無恙嗎?
毫無疑問,房屋也成了這些荊棘宣洩怒火的目標,周遭到處都是猙獰而恐怖的荊棘蔓藤。在蔓藤的盡頭,小屋所在的位置,我見到了一個慘不忍睹的傷者。
他是約翰主教。
他攔在克朗小屋前頭,用身體堵住已經被摧毀的木門,小屋其餘部分雖然有所損毀,但蔓藤卻並未能突入小屋之內,而它們此刻已經消停了下來,彷彿正在養精蓄銳的猛獸一般。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位基督徒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了自己的同伴,以及房屋內的凡人。
他半張臉已經被扯爛,只剩下一隻眼睛,透過滿是鮮血的面板,如剝殼的荔枝般透出眼眶,虛弱的看著我。
他的身體千瘡百孔,他的兩條腿只剩下骨頭,他的手臂像被狼群撕咬過一般,他失血過量,但某種神聖的力量在維繫著他的生命。
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替我。。。。替我交給我的女兒。”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獨眼望著自己的口袋,我從中摸出一個吊墜,吊墜中有一張照片,那是他與兩個雙胞胎女孩兒的合影。
他又說:“。。。。其中一個被血族。。。,她已經。。。。。還有一個。。。。生活在里約熱內盧。告訴她,我愛她,告訴她要堅強,不要再。。。。。研究血族,不要再想著復仇。”
鮮血倒灌入他的肺部,他大聲咳嗽起來。
我輕輕觸碰了他,他已經麻木,輕得宛若幼兒,挪開他之後,我進入了房間。
謝莉爾昏迷不醒,她使用了過量的治癒之光,這是她付出的代價。
陸檀與小唐被壓在倒塌的傢俱之下,但她們一時性命無憂。
克朗與她的僕從全都不見了,狡猾的老血族呀,她早就察覺到了異常,在災難發生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我回到約翰身邊,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用迴光返照的力氣呼吸著。
我輕聲說:“我不太可能去里約熱內盧,我沒錢出遠門。”
他的眼神如此哀傷,在那個瞬間,他也許在詛咒我,更在詛咒他的上帝。
我又說:“你可以自己交給她。”
我伸手抵住他的中柱穴和當陽穴,手指以驚人的頻率震動,默默唸著我異想天開的咒語。
我止住了他的流血,勸說他的傷口快速癒合,讓他的心臟製造鮮血替代品,以無用的肉塊填補臟器的缺失部位。
我知道修復完成之後,他也許會終生殘疾,隨後在怒火和羞辱中恨我一輩子,但謝莉爾體內法力不足,無法用天堂之光治癒他。
在治療的過程中,約翰昏迷了過去,這是癒合過程中熱量飛速消耗的緣故,也在我意料之中。
忽然間,屋外似乎打盹的荊棘再度翻滾起來,它如同上帝手中的長鞭那樣在地球表面瘋狂掃蕩,以狂暴的威力撞擊房屋,這房屋似乎被克朗的法力保護,牢固而不易受損,但在荊棘連番猛撲之下,它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坍塌。
我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把屋裡的三個女人,連同門口慘兮兮的約翰主教一同拽出了屋子,那些荊棘捕捉到了我的移動,彷彿淪天吞海的妖魔一般朝我們湧了過來。
我跪倒在地,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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