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3/4 頁)
處。她必須找到她的創造者,她的同胞,她的血親,他們能幫助她進食,守候她的墓穴,讓她重新恢復活力。
夜晚是她的朋友,是她的避難所,一貫如此,從不令她失望。但眼下她卻心存疑慮,處處心驚膽顫,為風吹草動而風聲鶴唳。她見到過那些狂暴的怪物,那些噁心至極的人形蟲子,腦袋像是。。。。她難以啟齒,甚至不願意去想。
那些怪物不分白天黑夜的四處遊蕩,見到獵物就咬,她親眼見到它們撕碎了一隻巨大的野豬,以駭人聽聞的方式將其吞入腹中。
如果她還留有魔血,哪怕上千只這些怪物也奈何不了她,她可以逃跑,可以躲藏,甚至可以從容的殺死它們,可此刻卻不方便,現在她只能像個懦弱而純潔的少女那樣躲藏著,而在她藏身處之外,是汙濁而恐怖的黑夜世界。
她想要捕食獵物,即便是一隻老鼠也好,一隻兔子也罷,她根本不會挑剔,吸收鮮血之後,她就有了脫身的機會。但這叢林中的動物幾乎全被這些蟲子吃的乾乾淨淨,難道她要以這些蟲子為食嗎?她懷疑自己準是瘋了。
笛莎忽然被突如其來的疲乏偷襲,她頭暈目眩,行走時一個踉蹌,壓塌了一堆灌木叢,更糟糕的是,她發出驚叫,在黑夜中遠遠傳了出去。
近處的蟲群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那是它們那張劣等嘴巴在貪婪的吞嚥口水,草叢被撥開,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逐漸向她靠近,笛莎屏住呼吸,緊緊貼住一根樹木,完美的將自己纖細的身子藏在樹後。
一隻蟲子的腦袋從樹後探出來,像是藏在樹葉後的毒蛇,她不聲不響的刺出匕首,刺入蟲子的喉嚨,蟲子沒發出任何聲音,被她一擊致命。但這一招幾乎令她耗盡了力氣,她一個趔趄,躺倒在地。
不知怎麼的,那些蟲子發現了她,它們圍了上來,用它們那骯髒醜陋的腦袋圍觀著她。
笛莎甚至感到它們嘴裡滴落細微的口水,流到她的臉上,要不是她軟弱無力,連睜眼的力道都沒有,她會馬上用刀割破自己的喉嚨,讓自己化作灰塵,擺脫即將到來的厄運。
她絕不想被這群生·殖·器般的蠕蟲咬碎吃掉,絕不。
但她毫無選擇的餘地。
她很快放棄了抵抗,任由她的意識進入混沌中,她寧願在昏迷中死去,那樣至少不用顧及尊嚴問題。
。。。。。
笛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另一個洞穴之中,一個被五花大綁計程車兵躺在她面前,他也深陷在無意識的昏睡之中。這人身上穿著黑色驕陽的服飾,笛莎曾經見過這些傭兵,她是十多年前在倫敦時見到他們的,那是亞克·墨慈引發的浩劫,她是少數倖存的血族妖魔之一。
她想:“我這是在做夢嗎?我確實想喝血,但為什麼會是黑色驕陽的傭兵?我以為臨死前的幻覺會更美妙一些。”
但此時的情況對她而言可謂夢寐以求,她爬了過去,咬開那人的面板,吸食了他將近三分之一的血液。
她留了他一條命,因為她已經察覺到這並非夢境了。
她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聲音,那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那女人彷彿身處地球之外,銀河之上,深不可測的深淵,遙不可及的島嶼,因此她的聲音聽起來如此宏大而威嚴,卻又如此神秘而空虛。
女人說:“你為什麼不殺死他?三分之一的血液不足以讓你恢復體力,你依舊弱小的如同羔羊。”
笛莎心生敬畏,她明白這女人救了她的命,於是她答道:“我有我的原則,血親。但我要感謝你救了我的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總有一天會報答你的。”
女人沉默了片刻,說:“羲太。”
在震驚之中,笛莎竭力忍耐尖叫的衝動,險些咬破自己的嘴唇,她猶豫了許久,說:“不可能!羲太。。。。羲太並非女性,傳說中。。。。。”
女人笑了起來,她說:“性別?對於元祖的靈魂而言,那是最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是投射在你靈魂中的影子,我是你心臟血池中的映象,我是你所想,所念,所渴望尋找的神。你是來尋找我的呑世蛇卵的,對嗎?”
笛莎惶恐至極,她跪了下來,用虔誠的聲音說:“懇求羲太神賜予我先祖的力量。”
自稱羲太的女人問:“你為什麼要獲得我的力量?”
笛莎抬起頭,聲音熱情而激動,她說:“我的父親,還有我的血親,我們想堂堂正正的活在世界上,而不必受卡瑪利拉律法的約束,不必受梵蒂岡血族通緝令的煩擾,因此我們需要強大的力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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