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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白,讓太子朱慈焴繼位,嶽肅為託孤之臣。旋即沒出兩日,在位七年的朱由校駕崩,享年二十三歲。
在他死後,諡號明熹宗,年紀不到五歲的朱慈焴登上這至高無上的寶座。朱慈焴這麼大點的孩子懂得什麼,主事的當然是他的母親張皇后。新皇登基,少不得要改個新年號,但是繼位這年,還是要用天啟七年這個年後,明年才能改換。但年號是大事,當然要想一個好的,經過滿朝文武一番斟酌,最後定了一個叫作崇景的年號,過年便是崇景元年。
在朱慈焴繼位的當天,紫禁城傳出一條旨意,這條旨意是下給信王朱由檢的,讓他不必在京逗留,立刻趕往封地,而且還是旨到即行。
旨意是什麼意思,傻子都明白,朱由校一死,朱慈焴雖說是第一皇位繼承人,但朱木匠的弟弟朱由檢也算是第二繼承人,你老在京師不走,是什麼意思。趕緊滾蛋吧。
打發走朱由檢,沒出兩天,魏忠賢提出辭呈,表示自己年事已高,不堪重用,打算回原籍養老。客氏也提出辭呈,但表示要等給朱木匠送葬之後再走,這份感情,自不用說。
張嫣現在是權柄在握,你魏忠賢自然主動辭職,那是最好不過,也省的我下旨了。立刻準了,同意魏忠賢告老還鄉。至於客氏,更不用說,張嫣見她就煩,乾脆直接批覆,不用等先帝下葬了,你直接走人吧,等到先帝下葬那天,我會通知你到場的。
就這樣,木匠皇帝在位時的兩位權重人物,就此退出歷史的舞臺。魏忠賢辭職之後,感覺到一陣輕鬆,這些年來,他積累的數百萬的家財,完全可以讓自己回老家享享清福,當一個土財主。
侯國興、田爾耕這些人在主人都走了,自己還留著做什麼,也都紛紛辭職,侯國興自然跟隨母親,田爾耕卻依舊追隨在魏忠賢身邊。魏忠賢履行了當初的承諾,在辭職之後,便邀請嶽肅過府過府飲宴。嶽肅也是言出必踐,親自到場。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暢談,同樣也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次。二人喝的很愉快,談的也很愉快,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並無人知曉,但嶽大人去魏公公府上飲宴的訊息,卻是不脛而走。
“什麼?嶽肅去魏忠賢的府上做客?”
慈寧宮中,現在已經晉級為太后的張嫣,對剛剛得到的這個訊息,表示十分納悶。
“太后,這事千真萬確,您不是讓小的在魏忠賢的府上盯著麼,小的是親眼看到嶽大人到府的。”一個小太監小心地說道。
“嶽肅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一向和魏忠賢不睦麼,怎麼突然有興致去他的府上了。這難道僅僅是送行那麼簡單。對了,你可知嶽肅在魏府逗留多久走的。”張嫣問道。
“能有一個多時辰。”小太監如實答道。
“這麼久……”張嫣沉『吟』一下,說道:“還有其他的訊息嗎?”。
“再沒有了。”
“那你先下去吧,繼續盯著魏府,對了,再派個機靈之人到嶽肅盯著點。”張嫣說道。
“是,太后。”
在小太監下去之後,張嫣的心中好奇起來,“這嶽肅無緣無故跑到魏府做什麼,若說送行,也不至於逗留一個時辰吧,難道說是商談什麼機密之事。不可能呀,嶽肅現在是託孤之臣,已算是權傾天下,怎麼可能去和一個無權無勢之輩商量要事。不過……魏忠賢掌權多時,手下的黨羽著實不少,嶽肅不會是想收為己用吧,要是這樣……他的權勢已經夠大,總不至於得隴望蜀吧……”
張嫣本是聰明之人,但她太聰明瞭,以往沒有處於權利中心,一些事情能夠旁觀者清,可真當她大權得握之時,反而是當局者『迷』。
“現在嶽肅是託孤大臣,滿朝文武,不是他的舊部,就是他的門生,要不然就是附庸他的人,和他對立之人,簡直太少。在紫禁城裡,魏公公剛剛倒下,剩下的那個劉名果,和嶽肅交情甚厚,要是他們聯合起來,我那孩兒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穩。一旦嶽肅再把魏忠賢的黨羽串聯起來,那實力更大,更是難以收拾。”張嫣沉思許久,終於拿定了主意,“大明江山是我兒子的,不能讓任何人奪走。在他還未長大之前,我這個做母親的,有責任為他保住這片江山。任何人都不要以為,我們孤兒寡母是好欺負的。”
魏忠賢下臺之後,空出來的位置需要有人填補,不管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這個職司,還是東廠提督太監這個職司,那都是有無數人垂涎。但真正能有資格得到這兩個位置的人,是屈指可數。
劉名果現在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對於一把手掌印這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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