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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都要跟著沾光。在明代末期,朝廷官吏多是結黨,一黨的主要成員多為同鄉,凡中解元的,基本上將來必中進士,搞不好會試一榜下來還能搞個三甲庶吉士,那可是有機會登天的。所以本鄉本土的官吏遇到這樣的人才都會拉攏,將來結為一黨。
縣令一聽治下出來個解元,當即是大喜過望,連忙問道:“是誰家的?”
“回大人,是白楊鄉的嶽肅嶽大老爺。”中瞭解元之後,不管差役見沒見過這人,稱呼上都要用大老爺以示尊敬。但他哪裡知道,現在趴在大堂上捱打這個小子,正是他口中的嶽肅嶽大老爺。
“白楊鄉的嶽肅……”縣令沉吟一句,緊跟著心頭隨之一震,他猛然想起剛剛自己好像聽過有人報了這個字號。
“等等!別打了!”縣令忙大吼一聲,制止下面的差役繼續動手。那差役剛把板子舉起老高,聽到大人這一嗓子,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腰給閃了。
縣令這時候,腦門已經冒出冷汗,他指向趴著的嶽肅,問道:“你進來時,你說你是哪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嶽肅右掌撐地,艱難地站了起來,咬著牙,將胸膛一挺,大聲說道:“不才學生白楊鄉嶽肅!”
“你……就是……”縣令再次聽了嶽肅的名號,險些癱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忙繞過公案,跑到嶽肅面前,現在他的臉上是滿是堆笑,“解元公,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恕罪……那個……所謂不知者不罪嘛……這個……”
他現在已經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個秀才,你縣令按個罪名說打就打,功名說革就革,倒是還能說的過去。但是解元是你有資格革掉的嘛,即便犯了大案,證據確鑿,還要上報巡撫衙門,才可革掉功名。
嶽肅冷笑一聲,說道:“大人……草民的功名已被您割掉,在您面前稱不起解元公三個字。”
“解元公,您這是哪裡話,不是折殺本縣嘛。對了,那個地契我馬上讓人送到府上。”跟著用手一指邊上的差役,嚷道:“都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解元公進後宅休息,找最好的郎中來治傷。”
那些差役平常見了舉人都是畢恭畢敬地喊一聲老爺,現在當堂打瞭解元,早就慌了手腳,尤其是剛剛動手的,更是心驚膽顫。好在還是沒動手的多,有幾個機靈的趕緊上前扶住嶽肅,攙他到後宅養傷。
而這位縣令老爺,則是慌慌張張地跑去找郭榮,一見面就劈頭蓋臉地給郭榮一頓罵,“你訛誰家不好,偏偏訛人岳家,現在人家出了個解元,這事怎麼收場。你趕緊將地契還給人家,再多備些禮物,上門謝罪。日後這種不打聽好底細的事,不要再來找我!”
郭榮是個舉人,一聽說岳肅中瞭解元,也有些驚惶失措,這種人,馬上便會有大人物上門招攬,自己巴結還來不及呢,竟然還得罪。郭榮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一個鄉間惡霸,人家要想報仇,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當下不敢久留,馬上回府準備厚禮,到岳家看望、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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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嶽肅剛剛離開武昌的那天晚上。
一所豪宅大院的廂房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啊……”
“少爺,取出來了。”一個身穿軍服的郎中將一個箭頭用托盤裝著,呈到裴英傑的面前。
裴英傑看都沒看,順手丟在一旁的桌上,讓郎中下去之後,這才重重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叫什麼叫,怎麼不疼死你。說!卷子射到哪裡去了?”
床上趴著的人是僕人小九,他是裴英傑的貼身書童,要不是這個緣故,這位裴少爺哪能關心他的死活,還叫人把箭頭取出來。
“少爺,卷子真的射進去了,是虎子射的,我一直在樹下守著,他說沒設錯。”
“就他那腦子,你也能相信,它媽的,你不能挑個正常人給我射。來人,去給我把虎子喊來!”
“我也是找不到別人啊,貢院那麼大,就百石硬弓射出來的箭能射進您的考棚,而咱們府上能拉開那張弓的,除了老爺就是虎子,您總不能讓我去找老爺吧。”小九委屈地說道。
“它媽的,老子花重金買來的卷子也不知便宜了哪個王八蛋。你沒告訴他,我在考棚上做了記號,窗戶上拴著紅帶。”裴英傑憤憤地罵道。
“能不告訴他嘛,我還千叮萬囑了好幾遍,他說沒問題的。誰知道,射錯了。”
正說話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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