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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喝問道:“麻翰,本府問你,這塊斬龍幫的令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說完,將公案上的鐵製令牌舉了起來。
斬龍幫的令牌,似乎分為等級,但怎麼劃分,嶽肅卻不知道。只是明白,錫制的令牌似乎是級別最低的,好像陳威漢、葛智。鐵製令牌等級略高,像會下蠱的兩個婆子就是鐵製令牌。現在麻翰的令牌也是鐵製,嶽肅當然想從他的口中問出一些關於斬龍幫的事情。
麻翰見嶽肅問及令牌,竟仰頭一聲苦笑,慘淡地道:“大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想問的這些,其實我也想知道。”
“哦?”嶽肅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大人一定是想問我關於斬龍幫的事情吧……哈哈……”麻翰再次苦笑,說道:“大人不必多問了,麻翰自知必死無疑,就將我知道的全盤告訴你吧。我本是馬橋鎮的一個窮書生,因屢試不第,無奈投奔了虎哥,蒙他器重,成為他的智囊。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好似我。在虎哥的扶持下,我拉攏了一些手下,搶奪了幾個礦洞,不過仍是虎哥的手下,每年向他進獻。說實話,虎哥對我不薄,也不在乎我那幾個進獻,大部又都賞了回來,那時我也心甘情願做他的手下。直到有一天,有一夥人找到了我,他們就是斬龍幫。那些人與我會面後,很是直接,表示願意助我將整個銅印山都奪下,而且還讓我見識了他們的實力,二三百個手持刀槍的壯漢,各個威武。他們說,如果願意合作,那是最好不過,要是不願意,他們也可以另找他人,反正在銅印山上採礦的人,有的是,不過等他們幫了別人,和我就是敵人。在威逼利誘之下,我左右權衡,最後妥協,藉助他們的實力,在兩年的時間內奪下整個銅印山,連當初對我有恩的虎哥也殺了……”
說的這裡,麻翰的語氣更為淒涼,“現在的我看起來很是風光,其實我一無所有,甚至都沒有當初在虎哥麾下時過的開心。銅印山上的收入,九成都要落入他們的手裡,被他們秘密運走,剩下來的一成,我還要打點官府。這點大人或許不信,但等到大軍抄家之時,便會知道,我家裡的那點積蓄,都沒有虎哥的多。我付出了無數,出賣了虎哥,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不過是那一塊鐵牌子。斬龍幫的一切,他們都沒有告訴過我,只是把我當成傀儡、木偶,一件頂在前面的工具。我對不起虎哥,剛剛被押進大牢的時候,我突然一切都想開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我只希望能快快死去,到九泉之下給虎哥磕上三個頭。”
說完,麻翰哭了起來。
上面的嶽肅看的真切,知道麻翰此刻是真情流露,所言應該不虛。於是沉聲說道:“麻翰,今日你迷途知返,本府也深表欣慰。我還想問你一句,既然你只是斬龍幫的傀儡,那誰是斬龍幫在銅印山上真正的負責人呢?”
“那人叫作曹格。”麻翰如實說道。
“曹格?不知這人有何特徵?”嶽肅再次問道。
“這人孔武有力,長得是一副紫色的面龐,特別好認。”
紫色的面龐。一聽到這個回答,嶽肅馬上想起當初在林子裡見到的那個紫面大漢,原來他才是斬龍幫的真正頭目。“看來自聶高超死後,斬龍幫並未土崩瓦解,事實也正如我所料,聶高超的背後另有黑手。”想到此,嶽肅大聲說道:“張威,你立即快馬趕上鐵虯,讓他務必將一個叫曹格的擒回,那人長得是紫色面龐,千萬要記住。”
“屬下遵命。”
張威走後,嶽肅知道再從麻翰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該說的,他基本上也都說了。下令將他押回監牢,一切等到鐵虯回來再說。
有了富戶的捐獻,再加上抄家所得,嶽肅估量,自己的差事肯定能夠完成,只是糧秣需要從湖廣運輸,不知能不能來得及。又讓童胄去催促糧商一番,等到晚上吃罷晚飯,他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為朝廷捐一些。
顧敏捐了半年的俸祿,司馬辰捐了一塊玉佩,自己捐多少呢?說實在的,嶽肅那兩個俸祿,捐進去也是杯水車薪,但總不能屬下捐了,自己不捐吧。
思索了半天,猛地想起自己身上有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是當初在京和那毛頭小子做木工打賭贏來的,也不知價值幾何。
“應該找個人問問,這塊玉佩值多錢,萬一不值錢,豈不是出醜。”嶽肅思量一番,覺得家裡這些人中,童胄、殷柱就不用說了,都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估計對玉器也不瞭解。兄弟“李應”和名義上的夫人阮傲月雖說都是大戶人家,鑑賞水平想來也強不到哪去。真正見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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